润润点头,“恩,白里送到的。” 太子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心去吧。母后已经敲打过了,她不会为难你的。到时候李侧妃也会一同去,有她在,就算南荣存了什么坏心,她也会把你挡着的。” 润润不疑惑地看向他。 他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可极了,太子又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颊,“早就同你说了,李侧妃是东的人,她自然是向着你的。” 想到太子同李侧妃挑明了自己同他的关系,润润又忍不住脸红。 太子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没事,早晚都要知道的。早说总比晚说好。我今还有事,奏折还没看完,这就回去了。你也早些睡。” 想到太子特地过来就为了说几句话让自己安心,润润润也是动,亲自将他送到窗边,这才躺回上歇息。 第二天早上,她梳洗更衣后,给老太太请过安就进了。 南荣跟庄妃住在福和。 润润是第一次来,心里本有些打鼓,在门口遇上了李念玉。 李念玉到的比她早,也没有先进去,而是在门口等着她。 润润见着她,快走几步到了她身边。 “姐姐这是在等我?” 李念玉点了点头,“咱们就进去略坐坐,一会儿再去坤宁请安。” 见她也是有成竹,丝毫不见慌张的样子,润润也心安了不少。 福和里,南荣好正好整以暇地等着。 ☆、98|看的再瘦十斤 第九十八章 庄妃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过南荣,叫她这天千万别再发公主脾气。 南荣虽然心底有些气愤,到底也是要听她母妃的话的。父皇不喜她,只有母妃才是全心全意地为她好。 润润和李念玉到了以后,南荣一挥手,就让女上了茶。 润润和李念玉见过礼,落了座,茶水也端上来了。 南荣道:“这是我舅母从云南送来的新茶,吃着还算口。” 润润和李念玉便端起茶盏尝了尝,也跟着赞美了几句。 南荣玩着手里的茶盏,也不说话。 润润和李念玉对视一眼,也都选择了沉默。 就这么坐了一刻钟,南荣忽然抬起眼道:“前两是我唐突了,你们见谅。” 虽然话说得干巴巴的,可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然是非常不容易。 李念玉道:“二公主严重了,原是我们扫了您的兴致。” 润润也道:“臣女当时说错了话,惹您不太高兴了,该给您赔罪才是。” 南荣也不接话,不不地‘嗯’了声。 又坐了大概一刻钟的功夫,南荣起了身,“时辰也不早了,我去看看我母妃在做什么。” 润润和李念玉便起身告辞。 出了福和,李念玉似笑非笑地道:“这二公主,赔罪道歉也不知道给个笑脸,就这样便是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了?” 润润道:“二公主子骄矜,能这样纡尊降贵同我们说话,已然是很难得了。” 李念玉就也不再说什么,和她想一起往坤宁方向去。 到了坤宁门口,李念玉便挨到润润身侧,挽上了她的手臂。 对于她这样亲热的行为,润润起先有些惊讶,却也没有挣,便由她挎着自己,一道进了坤宁。 袁皇后正在跟卉珍姑姑商量着什么,她们二人进去了,她也没有避开她们,而是把她们招到了身前。 “润润来的正好,本正有话同你说。” 润润见过礼,“娘娘请说。” 袁皇后让人给她们看了座,“敬安郡主听说这几身子不大好?今儿早上刚递了牌子进来,要请太医过府去瞧。说起来,本也是许久没有见到了,你可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润润颇为惊讶,她并不知道敬安郡主身体有恙。敬安郡主这几年虽然一直住在叶府,但是已然不跟他们来往,只关奇门来过自己的子。 不过对着袁皇后,她也不能说明这些,毕竟自家的事情,不可外扬,“母亲进来请御医,想来身子上肯定是有些不快的。不过母亲吉人天相,想来不会有事的。成女先代母亲谢过娘娘的恩典。”说着又起身福了福。 袁皇后摆手道:“都是自家人,不用这样许多的规矩。你母亲病着,一会儿你出,就让太医跟你一道回去。” 袁皇后这意思,就是让敬安郡主将这情分记在润润头上了。 润润又道了谢。 因为有这件事,她也就没有在坤宁多待,略坐了坐就同袁皇后拜别,带着太医回了叶府。 这回袁皇后派了两个太医同她过府。 一位姓张,一位姓钱。都是在太医院供职许多年的老太医了,别说给外人诊治,便是内,位分低一些的,都请不动这两位太医。 进了叶府,润润让人去给老太太说了一声,自己便带着他们去了敬安郡主所居住的昭安院。 昭安院是叶府里最安静的园子,离主院和前院都有一定距离。早年间敬安郡主并不住在此处,只是同叶檩关系益渐冷后,才搬到了这里。 润润记得幼时在敬安郡主处学规矩。那时她住在荣安院,离自己住的地方很近。里头有许许多多伺候的人,都是敬安郡主从信王府带来的,一进院子就能看到来往丫鬟婆子的忙碌身影,十分热闹。 只是此时的昭安院,静悄悄的,处了看守的婆子,就瞧不见其他人了。 整个院子甚至透出一股死寂。 许是太久没用外人来过这里,那看门的婆子见了她,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边给她行礼一边道:“三姑娘来了?老奴这就进去通传。” 润润点点头,就看她脚步飞快地进去了。 没过多久,蓁蓁就亲自出来了。 “润润,你怎么来了?” 蓁蓁的脸不太好,惨白惨白的,人也比之前瘦了一大圈,身上的裙子套在身上都显得不太合身了。 润润上前握住她的手,“我今进,皇后娘娘听说母亲病了,就我带了两位太医过来。” 蓁蓁看向她的身后,见到两位太医,面上一喜,拉着她往屋里去。 待走到屋前,帘子一开,润润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时值夏末秋初,外头已比之前夏时凉不少,可一进屋,润润就觉到一阵憋闷,再仔细一看,屋里的窗户都关的十分严实。 难道敬安郡主已经病的见不得风了?竟这么严重! 润润也不多说什么,赶紧让两位御医去前为敬安郡主诊治。 敬安郡主的上挂着厚重的帷幔,里头的人影都看不太清。 蓁蓁将帷幔挂起来,里头伸出一只惨白枯瘦的手。 润润看着心惊不已,记忆中的敬安郡主永远是雍容华贵的,头上的一发丝都不见的。何曾变得这般颓唐枯槁? 两位太医先后替敬安郡主把过脉,两人面上都浮现起凝重之。 蓁蓁请两位太医到外间说话,润润自然也跟上了。 年纪更大些的张太医问:“叶大人呢?可在府里?” 这就是不想同她们这样的小辈说,而是想直接跟叶檩陈述病情了。 蓁蓁脚步微微踉跄,润润赶紧一把将她扶住。 站住脚后,蓁蓁闭眼定了定心神,道:“父亲还在上值,您有话直说。” 两位太医还有些犹豫。 润润便道:“您二位直接说罢,父亲下了值后,我们会转告的。” 两位太医是跟着润润一道过来的,自然也知道这位县主破得袁皇后的看重,因此张太医才肯开口道:“郡主的病,乃是肝气郁结,气滞血瘀所致。 钱太医又补充道:“思虑忧郁,损伤心脾,则病及明冲脉。” 两人虽然表述各有不同,但说完后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蓁蓁惨淡地笑了笑,脸越发惨白。 润润也急道:“就没有办法了么?” 张太医道:“沉珂难愈,唯有尽力一试。”说着便和钱太医商量着,开出了一个药方。 蓁蓁拿到药方,立刻就让墨香去抓药。 两位太医也起身告辞,回复命去了。 润润握住蓁蓁的手,蓁蓁屏退了其他人,忽然就给她跪下了。 润润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拉她起来。 蓁蓁却跪在地上没动,泪眼婆娑地道:“润润,我不曾求过你什么,你能不能让父亲来看看母亲?这么多年了,母亲一直在盼着他。” 润润拉她,她不懂,便索也蹲下来,“你说什么呢?我们自家姐妹,你不用这样的!” 蓁蓁却拉着她道:“你答应我好不好?好不好?” 一直到润润点头,郑重地应下,蓁蓁才肯起身。 润润又在昭和院陪了她半天才回去。 这天叶檩下了值,去老太太那里请过安,本准备回前院,却在半路上见到了正候着她的润润。 “怎么了?特地在这里等。” 润润道:“我有话同爹爹说。” 叶檩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不去你祖母院子里等着,夜里风大,着了凉怎么办。” 润润的脸上是少有的凝重,“是关于郡主母亲的。”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