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照,别这样……”顾宴耳膜差点要被她震聋了,挣了挣她的怀抱,“时霜只是送我回家。” “送你回家需要搂搂抱抱?送你回家还需要下车亲自送么?” 谢照心都要碎了,死死瞪着时霜。 亏她在外面忙碌那么久,一方面需要在短 依誮 时间里处理资产,一方面又担心小孕夫在家出事,紧赶慢赶把事情处理完赶紧回来,想着给他一个惊喜。 顾宴被她吵得脑仁疼,是真的物理意义上的脑仁疼。 “你无理取闹!”他颇为恼怒,脸颊涨得通红,又挣了挣她跟钢铁般锁住他的手臂。 时霜鲜少见谢照这般失态过,甚至几乎没见过她跟人吵架。 “谢照学姐,顾宴身体还比较虚弱,你好好照顾,我先走了。” “不送。”谢照冷脸。 时霜重新坐上驾驶位,驱车离开。 谢照瞧都没瞧一眼,面无表情牵着顾宴的手往小区里走,顾宴甩开她的手,绷着脸面若寒霜盯着她:“你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见时霜了?不然她为什么会送你回家?” 这连珠炮般的质问,问得顾宴又气又委屈,咬着后槽牙冷声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个随随便便勾搭alpha的omega是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你们都抱在一起了!你让我怎么想?!” “她只是扶我一下,难道不行?!” “你非要她扶那下么?谁都可以送你回家,就她不行!谁都可以扶你,就她不行!” “她怎么不行?她是三头六臂的怪物?” “她不是三头六臂的怪物!但你以前喜过她!我不管,我就是不行!我就是受不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针锋相对,吵着吵着谁的情绪都不太好。 顾宴苍白着小脸,叉着凶得不行,早被气得口不择言:“我tm什么时候喜过她?!我从来没喜过时霜!你有什么受不了的?!我喜你那么多年,你身边莺莺燕燕那么多,那是不是我早就受不了了!你跟楚北谈恋,我哭了一晚上你说我受不受得了!我tm倒了八辈子霉跟你一个公司!天天看着你拨这个拨那个!跟这个谈恋跟那个谈恋!我受不受得了!” 说到后面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顾宴也不知道怎么情绪十分不受控制,明明气得不行,嗓音拔高逐渐染上哭腔,眼睛蓦然润,模糊了眼眶,骂完硬生生撑着虚弱的身体大步星往小区里走。 谢照都被吼懵了,腔里梗着十万八千刺蓦然像被汹涌的洪水冲没。 omega左一句从没喜过时霜,右一句喜你那么多年,一句句“受不受得了”听得她脑海里绽放着一簇簇烟火,脑海里不断闪烁着那句“我喜你那么多年”,回忆一下子从高中一路拉扯到现在…… 原来,她没有揣测错。 他,是喜她啊。 谢照眼见顾宴怒气冲冲、头也不回走了。 纵然脑海里百转千回,一万种喜与雀跃,此刻大概率要被omega逐出家门。 她果断冲上去从后面抱住他,软了嗓音哄道:“宴宴,我错了,你别气,别气……是我无理取闹……” “你少来!” 顾宴听她轻声细语哄,挣了挣,因着没什么力气,没挣,不由懊恼骂道:“我都说了她只是送我回家你还这样!” 谢照笑得跟偷腥的猫似的,再接再厉哄道:“好好好,我不该发脾气。” 她说着,将他身体掰过来,垂眼温柔看着他,再三强调:“但是你也理解,哪个alpha看到自己的omega被别人搂在怀里不会吃醋?不会发脾气?” 顾宴据理力争严肃纠正道:“她没搂我!她是扶我!” “是是是,是扶你,”谢照生怕说错什么再惹omega生气,亲亲他额头,捧着他的脸真诚道:“可是你要知道,你以前总说你喜她,她是你白月光,我能不介意么?我怎么可能把她当一般人看?我不吃醋,就不是你女朋友了……” 顾宴闻言微微一愣,望着她是期盼和温柔的眼,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刚才,太失礼了,”他勉强消了消气,“今天我晕倒进医院还是她及时送我去的,一片好心送我回来,结果也没落到一个好……” 谢照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颇为羞惭,立马掏出手机,给时霜发了一条谢的消息。 然后把消息屏幕对着顾宴:“这样,有补救么?” 顾宴微微颔首。 谢照重新把人收在怀里,下巴蹭着他的发丝,察觉omega双手慢慢上她的,她心下稍稍松快几分。 应该,是把人哄好了。 “身体好些了么?” “还有些虚,不过还好。” “宴宴,你刚才说,你喜了我很多年。”谢照着他后脑勺轻声说。 顾宴把头埋在她怀里,听着头顶传来魔音般的话,浑身一僵,把头往她怀里埋更深,脑子嗡嗡嗡响,蓦然意识到刚才骂着骂着好像把什么七八糟的话都骂出来了,当即嘴硬道:“你听错了。”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