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锦儿坐在铜镜前,将郑越赏她的香粉细细地涂在脸颊和脖子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嫣然一笑。 表哥的心里一定是有她的……也不枉她为他苦心钻研了。 她的手轻轻地抚上自己的小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姑母请了在太医院的心腹为她诊脉,她现在也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这都得益于姑母赏赐她的那颗凤麟丸。 擦完香粉,她便带着女出了永寿,在郑越下朝的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 郑越与大臣们商议完了国事,慢悠悠地向承乾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司月怀孕以来,他每天就像着了魔一样地往承乾跑,看着她在院子里晒太,做女红,他总是生出一种悉的幸福。 他……喜上了司月? 那素蓉呢?他的不是素蓉吗? 可能,是因为司月与幼时的素蓉有些许相像吧。 表面淡淡的,内里却古灵怪,有些有趣。 尤其是那小冰块展颜一笑,只让人觉得世界都明亮了些。 而素蓉,自从安平王府出事以后,就再也没有对他笑过了…… “表哥!”他抬头,只见窦锦儿穿着一条牡丹红的绣缎裁成的领裙,繁复的裙摆显得她像朵盛开的花。她小碎步向他走来,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窦锦儿有些急切地望向郑越,眼中含情脉脉。 可是郑越的第一句话却让她心头一凉:“窦氏,你僭越了。” “陛下……”她委屈地改口。 “你只是一个贵人,怎么能穿这种红?”郑越皱起了眉头,“粉便很好,正红只有中方可穿戴。” “可是……姑母明明说,自家姐妹,不用太在意那些虚礼的……”窦锦儿咬着下,为自己开。 郑越的脸更沉了。 窦锦儿见郑越生气了,眼中泪花点点,身子摇摇坠。 郑越见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罢了,回去吧,下次注意。” “皇帝这是开始忌惮窦家了?”太后金的护甲敲击着桌面,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窦锦儿面微沉。 “锦儿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太后虎着脸,丝毫不从自家人身上找问题。“你先回去,把肚子护好,暂时不要张扬,以免节外生枝。” 呵,皇帝翅膀硬了,已经不给外租家留面子了。 当郑越便被太后老娘传到了慈宁,一顿耳提面命,老泪纵横地哭诉着这些年窦家的功勋与难处。 郑越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冷笑不停。 是啊,养兵难,养兵要花钱,于是便从国库里贪,于是便买官卖官。 好好的朝廷被一个窦家搅得乌烟瘴气,现在几乎半个朝廷都有窦家的影子。 郑越表面却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俨然一个孝子形象。 “母后说的是,是儿子鲁莽了。”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太后对郑越并不怎么设防。见状便把郑越放走了,“晚上去看看锦儿吧。” 她告诉锦儿,让她偷偷把怀上的消息告诉皇帝。 这些天,郑越对那个怀了的昭仪有多疼,阖上下都看在眼里。简直是当成眼珠子宠。 这些天锦儿也有了,她一时高兴,还没来得及敲打敲打承乾那个丫头……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