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淮没理会,大步走进包间。 店小二动作很快,上了几壶好酒好菜,带上门离开。 “东那位产,真的是被气的?”聂思然看向陆容淮,显然不相信外面传的内容。 柳京岚嫁给太子多年,她看重的是自己的妃位和子嗣,太子无论往里纳多少女人,只要威胁不到她的地位,她都不在意。 而她怀孕不足三月,胎位不稳,正在全力保胎之际,区区一个方柔苓,怎么可能令她大动肝火。 陆容淮正在倒酒,闻言哂笑,“太子昨在父皇那挨了训,回去后失手将她推下了台阶。” “中太医昨夜齐聚东,都说太子妃身体损伤过重,今后难有子嗣,柳国公跟太子大吵了一架。” 聂思然:“太子心不定,人前装的再好,人后也会暴无疑。” 他说完,转头看向一旁安静吃菜的苏如鹤,“小侍郎,太子如今惹祸上身,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写他跟方小姐的故事比较好。” 苏如鹤咽下口中的青菜,看了眼陆容淮,继续伸筷子去夹红烧。 聂思然瞧出端倪,折扇猛地一收,“我说他哪来的胆子写话本编排我呢,原来是黎王授意啊。” 陆容淮才不认账,“手长在他自己身上,他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本王也没少被他写,聂公子怎么还小气吧啦的追究到现在呢。” 一番话,既批判了聂思然,又抬高了自己。 聂思然微微扬,“王爷说得对,在下受教了。” 然后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泽鲜亮,肥瘦均匀的红烧放到苏如鹤碗里。 苏如鹤咬着,清秀眉眼间出困惑。 聂思然笑容和善的看着他,吐气轻柔,“在下刚刚受到王爷启发,打算向苏老师学习,改行当一名写手。” “唔,第一本书的主角我已经想好了,就写你跟我吧。” “咳咳咳!”苏如鹤吐掉嘴里的,捂着嘴猛地咳起来,脸瞬间涨红。 “哎呀,别动呀。”聂思然微笑。 一顿饭,吃的苏如鹤坐立难安,反倒是聂思然,悠哉无比的喝着小酒,时不时跟陆容淮说几句话,很是潇洒自在。 陆容淮回到家中,发现王府前院里摆了不少东西,楚沅正带着弦雨在一一清点。 “这怎么回事?”陆容淮走到楚沅身边。 楚沅:“这些是父皇给王爷的赏赐,里刚送来的。” “怎么又赏?”陆容淮掀开红绸,看见里面琳琅的翡翠。 楚沅莞尔,乌黑眼眸与他对视,“父皇说,之前赏的是镇匪有功,这次是赏王爷抓获贪官,为民除害。” 陆容淮丢开红绸,漠然说道:“哦,既然给了就收着吧,弦雨,把这些清点好送进王妃的小库房。” 楚沅无奈,“王爷,我的小库房快放不下了。” “那就换个大库房给你。” “王爷,你题字的匾额做好了,明天咱们一起去店里吧?” “好。” “刚刚元生公公来时,说父皇很信任仙姑,隐隐还有超过正清道长的势头,王爷,你是用了什么法子啊?” “我给了她三个锦囊,里面说了三件事,让她按照我说的期给父皇。” “父皇会信吗?” “嗯,会的,你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府医请过脉了吗?” 楚沅点点脑袋,正要说话,一旁的乐书嘴道:“王妃中午少吃了小半碗饭呢。” 陆容淮登时皱眉,“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楚沅:“我……” 乐书:“王爷不在,王妃没有胃口。” 楚沅:“……” 陆容淮声音愉悦的笑起来。 “原来是我不在,害得阿沅没胃口吃饭呢,该打该打,以后我餐餐都陪着你。”陆容淮举起楚沅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了两下。 楚沅咬,水眸含羞带怒的瞪了乐书一眼,又快速地回手,清冷嗓音带着微愠,“我没有,王爷脸皮真厚。” “是是是,阿沅没有,可我有啊,今天中午没有阿沅陪伴,我都没吃几口呢。”陆容淮抱住楚沅开始卖惨。 两人刚回到主厅,弦风走了进来,“主子,柳国公在府外求见。” “来的还真快,请他进来吧。” 楚沅侧头看他,“柳国公知道那封信了?” “应该是,柳家在京中盘踞多年,里有他们的眼线也不足为奇。” “那今,柳国公是上门来兴师问罪的?”楚沅弯了弯嘴角,别有深意的朝他笑。 “不会,他更想知道那份造假的书信,我是怎么得到的。” 楚沅托腮,一颦一笑都美的摄人心魄,“王爷不如告诉柳国公,那封信是我伪造的。” “那不行,在我没找到那封信主人之前,这个黑锅,他就得一直背着。” 楚沅心领神会,“王爷这回可是狠狠地坑了柳家一回。” 陆容淮笑了下,笑意却不及眼底,“这把刀,曾经悬在我头上,如今也终于落到他们的头上。” “王爷在说什么?”楚沅问道,刚才陆容淮说话声音太低,他还没有听清。 陆容淮默了下,随后从袖中掏出一朵小小的粉簪花。 “我说,阿沅给我生个闺女吧。” 作者有话说: 陆狗:小闺女,爹爹你。 某胚胎:…… 谢在2022-11-26 21:33:41~2022-11-27 21:05: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红豆炒年糕14瓶;词、想喝茶呀~2瓶; 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3章 “刚刚在街上给咱闺女买的,好不好看?”他将簪花举起来,在楚沅面前晃了两下。 楚沅正要开口,见柳国公走进来,闭上嘴给了陆容淮一个白眼。 柳国公站在厅中央,他面冷淡傲慢,先是看了楚沅一眼,随后朝陆容淮说道:“王爷,老臣有话想单独跟王爷谈谈。” 陆容淮冷不丁地嗤笑出声,“本王允许你在这说话,已经是给你面子,柳国公既然不想好好说话,那请回吧。” 柳国公:“老臣是要与王爷商议朝中秘事,他一个男妃,没资格在这旁听。” “本王明白了,柳国公今是来找打的。”陆容淮将茶盏砸到柳国公的脚边,有一块碎片飞起割破了他的衣摆。 柳国公站在那儿纹丝不动,眉拉耸下来,“老臣土埋脖子,本来也没几可活,王爷想打想杀尽管动手。” “哦,那你去死好了,在这废话什么?”陆容淮语不惊人死不休,声音落地铿锵,句句扎心。 柳国公一时无言。 陆容淮让弦雨送客,转头顺手将那朵粉簪花在了楚沅的墨发间。 楚沅见他在自己脑袋上捣,抬起手去拿簪花,衣袖滑落,出一截皓白手腕,“王爷别闹。” 柳国公不肯走,他一甩袖,声音苍老有力,“王爷好手段,能伪造出老夫的字迹,老夫斗胆问一句,不知是何方神圣写的,老夫很想见他一见。” 陆容淮淡定挑眉,“本王何时伪造过字迹?至于柳国公口中的这位能人,本王可找不出来。” 柳国公冷哼,眼神锐利的直过去,“王爷不必跟老夫装傻,若非王爷呈到御前的那封信,柳家何至于被推到风口浪尖,遭受这等无妄之灾。” “柳国公此言差矣,”楚沅抬眸朝他看去,眼珠清明澄澈,“王爷奉旨查案,为父皇分忧解劳,柳家若是问心无愧,风浪再大,想来也伤不了柳家分毫,柳国公,您说呢?” “加之罪何患无辞,王爷年轻气盛,老夫奉劝王爷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 柳国公说罢,拂袖离去。 陆容淮轻笑,“本王记下来,柳国公慢走不送。” 柳国公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刚绕过竹圃,面遇见拎着医药箱过来的府医。 府医见到他,立即弯行礼。 柳国公目视前方,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府医刚要松口气,忽然,柳国公又折返回来。 他低头看向府医,视线落到他背着的医药箱上,“你这是要去哪?” 柳国公声音威严,为官多年的气场打开,府医将头埋的更低,老实说道:“下官要去给王妃请脉。” 柳国公眸光一闪,“黎王妃病了?” 府医忙道不是,再多的就不肯说了。 柳国公又假意笑道:“老夫方才还跟黎王妃说了会话,瞧他气不错,既然没生病,那老夫先走了。” “柳国公慢走。”府医恭敬说道。 柳国公点了下头,抬头的瞬间,脸上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 王府门外,柳家的马车静静停靠在一边。 柳国公掀开车帘上车,等候在车上的柳明月立即问道:“祖父,如何?” “黎王身边可能有高人在指点他,他这半年太顺风顺水了。” 柳国公沉沉呼气,“一个锋芒毕的黎王不可怕,可怕的是当他收敛起浑身的刺,变得不可捉摸起来,就难办了。”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