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曼哈顿。 中午12:30。 马克和大卫·法尔考坐在匀速70迈的林肯商务里。 “哦,大卫,我不喜米其林,我不是舍不得钱,只是觉得这智商税得实在让人蛋疼,一个搞轮胎的你就好好搞轮胎嘛,搞什么餐饮,在我眼里还不如开封菜和上校块好吃。 是的,我宁愿蹲在快餐店里吃披萨。” 马克对法尔考想要带他去纽约新开的一家4星级的米其林餐厅就餐表示了拒绝,然后吐槽道。 “哦,孩子,米其林的服务可是一的。” 法尔考显然并不认可马克的观点。 “大卫,我觉得咱们是去吃饭,并不是去享受的,而且……就米其林那种摆盘的餐量……我估计我去了他们的盘子都不够给我上的。” 马克摇了摇头,不屑的说道。 “哦,孩子,我知道你是想替我省钱,谢谢你,我只是想带你去吃好吃的东西而已。” 法尔考微笑着说道。 他以为马克是在替他心疼餐费,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让马克在米其林放开了吃,可抵得上阿非利加洲一个中等国家里,一个普通人10年甚至20年的人均gdp。 毫不夸张(请自行搜索阿非利加洲)。 “并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大卫,你们……你们西方人并没有什么美味的东西,如果有机会,我会带你回到我的祖国,那里好吃的才是应有尽有。” 马克自豪的说道。 “ok,ok,我倒真的很想尝试一下你们国家的菜,你跟我说过,米国唐人街的菜基本都是改版后的华国菜,和你们国内本不是一个味道,好像就除了亚特兰大的唐人街吧……希望有一天,能和你去到华国,品尝一下。 但现在来说,你想吃什么?我们可是在曼哈顿溜了一圈了。” 法尔考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而是非常有耐心的继续询问道。 “实在不行就还是炸吧……炸,炸。” 马克脸上掠过一丝尴尬,然后继续强调道。 “可以的,烧烤,炸,披萨,汉堡,牛排,都可以,只要你喜。” 法尔考温和的说道。 “呃……要不烧烤吧,bbq,中式的,式的,墨式的,菲式的,美式的都行。” 马克忽然改变主意道。 怎么把烧烤忘了? 在马克上辈子,是最喜啤酒和烧烤的,尤其是那首“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的洗脑歌,让人挥之不去。 “ok,史蒂文,那就麻烦你把我们送到最近的bbq店吧。” 法尔考对开车的同事说道。 “咱们现在在约瑟夫帕普剧场附近,它旁边就有一家荷兰人开的烧烤酒吧,应该是叫‘灯笼烧烤店’,你们可以去那里尝尝。” 法尔考的同事史蒂夫显然不马克这种挑剔的华国人,更讨厌他诋毁米其林,诋毁“西方无美食”的论调。 如果不是法尔考在车上,他估计已经把马克“请”下车了。 他甚至通过车内后视镜厌恶的看了马克一眼。 “哦,那就去那吧,荷兰人的烤也很不错的。” 法尔考点了点头。 灯笼烧烤店。 马克将最后一钎子扔在了桌子上。 在烧烤店里就餐的客人们已经纷纷侧目,惊讶的看着这位年轻帅气的华人小伙子。 连烧烤店老板,一位红发的荷兰人都出来对马克表示致敬。 没有人能在烧烤店里吃下去过这么多的东西——实打实的牛串、羊串就被他了200多串,尽管那个串不是很大。 而香肠,虾,翅,水果,玉米这些配菜简直像倒进了无底。 法尔考虽然面带微笑,但看着桌的钎子和“光盘行动”后那两层高高的盘子,心里隐隐后怕。 这要是去米其林吃一顿,马克直接去后厨能把那家店的原材料都给吃没了啊! 这小子可真是替自己着想啊,要不刚赚的合同提成,三两下就吃没了。 “不太吧,这烧烤没有孜然,就没有灵魂。” 马克又小酌了一小口啤酒,认真的说道。 “呃……烤还要加孜然吗?” 法尔考回过神儿来,不解的问道。 “当然,烧烤和孜然可是天生一对儿,就像你们米国的面包和黄油,番茄酱和炸薯条。” 马克先是吃惊的看着法尔考,然后平静的说道。 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的美帝人民啊,可怜烤撒孜然都没吃过。 “下一次我一定要尝试一下。” 法尔考微笑着说道。 吃罢午饭,马克想要去博物馆逛逛,于是法尔考带着他到了无畏号航舰博物馆,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和纽约市博物馆走马观花的扫了一圈。 马克上辈子作为伪文艺男青年,就喜往这些地方钻,喜看一些古物,作为“当地导游”的法尔考亦是被他问的有些语。 好在马克凡事也并不深究,遇到法尔考也不知道的,他也看看就过了。 但当他在大都会博物馆看到那些被展出的中国文物时,经常驻足良久,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战国的秦青铜钟,西汉的彩绘陶鼎,北魏的皇帝礼佛图石雕和镇墓兽,北齐的墓葬佛教石雕,唐代的墓志铭和彩绘胡人骆驼俑,清代的鼻烟壶等等太多太多。 法尔考自然知道,这是过去百年西方并不光彩的历史问题,所以他并没有过多的跟马克进行,任由后者或驻足,或浏览。 逛了良久,马克终于说出了一段令法尔考十分震惊的话。 “也许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也好,总比被那些‘砖家叫兽’们拿着这些真正的宝贝卖了赚钱,然后拿个假货顶到博物馆里要好。 我们中国的确要回属于我们自己的历史文物,但前提是要将那些如同腐虫、蛆虫一般,挂着国家给予的头衔,吃着国家的俸禄,享受着人民的税收,却昧着良心,丧尽天良,倒卖国家文物的文蠹国贼全部杀绝! 相比较你们西方人的侵略,甚至我们自己的盗墓者,我们华国人中有这种人才是最可恨,最应该被凌迟的。” 马克攥紧了拳头,眼中着怒火,却冷冷的说道。 没错,我只是一名篮球运动员,但我更是一个有血有的中国人! “哦,孩子,你的言论让我……” 法尔考摇着头,难以置信。 尽管这个只19岁的华国小孩有时候有着孩子般的稚气和多愁善。但他每次说出的话都不断的刷新着法尔考对他的认知,法尔考以为这已经是马克的思想边界了,但马克却永远比他认为的还要深远。 “所以,大卫,晚上的时候,我能跟我女朋友一起玩了吗?我昨天告诉她,今天我有可能休息。” 两个人逛完了博物馆,马克耸了耸肩,说道。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