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脚尖在地上点?了点?,忍着没跟过去,而?是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呆着,时不时走动两下。 餐厅内还在吃早饭的洪静眯了眯眼,突然?朝窗外?看了眼。 戴琦好奇地问:“怎么了?” “不,没什么。”洪静摇摇头?,道:“他们?家这拉面还香的。” “嗯,味道不错。” 另一边,白卿进了洪静的房间后便彻底隐去了踪迹,就连和她心意相连的齐砚都无法察觉到她现在具体的情况,如果不是灵契链接两人,戒指始终存在白卿的气息,齐砚都要以?为她消失了。 那种觉很不好,齐砚不喜这样,从相识开始,她和白卿就时时刻刻在一起,两人之间的气息都是连通着的,这已经?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像呼一样理所应该,她已经?不能接受知不到白卿的存在。 齐砚暗自打定主意,只?这一次,只?有这一次,以?后她决不再这样和白卿断掉连接。 齐砚在外?面心不在焉的溜达,无意间碰到从毡房出来的贺雪,贺雪还是那副慌张的样子,可齐砚却觉她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和之前给人的觉有点?儿不同。 由?于齐砚所在的角度有遮挡,她看到了贺雪,贺雪却没看到她,只?自顾自往牧区深处走。 齐砚顿时警觉起来,这才早上八点?多,餐厅的早饭都还没撤下去,贺雪一大早从毡房里出来不去吃饭,独自一人往牧区深处去是做什么? 心底那点?儿对?真相的渴求,催使齐砚下意识迈步跟了上去,才走两步猛地想起白卿还没回来,又生生停下脚步。 “快回来啊!”齐砚握住左手?的戒指,抬头?看着贺雪离开的方向。她真的很想跟上去,可她知道,她不能在这会?儿丢下白卿自己去,太危险了不说,她和白卿是要同进退的,哪怕自己现在只?能在外?面等着,她也不能一个人走。 万一她家狐狸待会?儿出来没见着她,多着急啊!无论?如何?,她们?俩都要在一块儿。 “我从不知我的子如此懂事,我心甚。” 白卿的声音突然?从戒指里传出来,把还站在原地胡思想的齐砚吓了一跳。 “老婆,你回来了!”太过动了,老婆这两个字口而?出。 叫完之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齐砚的脸瞬间就通红通红的,比那染布坊里的红染缸颜还要重。 白卿也愣了下,这还是齐砚第一次叫她老婆。虽然?这小朋友在那三个队友面前天天“老婆老婆”的称呼她,可到底没有真的直接这么叫她,白卿就觉得总还隔着层什么。 如今这一声老婆叫出来,叫的无比自然?,直接同时击中两人的内心,泛起丝丝密密的甜。 “咳,那个什么,我刚看见贺雪一个人往牧区深处去了,我们?现在去追她吧!”齐砚甩下这句话就往贺雪消失的方向追过去,连洪静房间内有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都忘了问。 小朋友明显想要转移话题,把那个称呼糊过去,可白卿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含笑说:“再叫一次。” 齐砚脚下一个踉跄,明明是在平坦的草原上,她却像是被石头?绊了一跤似的。 这么傻不拉几的样也让白卿心情愉悦,忍不住更?想逗她了。 “快,再叫一次。” 齐砚红着脸明知故问:“叫什么啊!” “你刚才叫我什么就再叫一次啊。” “无聊,我不要,你快说说洪静房间发现什么没有!” “嗯……那我也觉得洪静房间的事怪无聊的,不想说。” “你这臭狐狸!别闹了,这是正事儿。” “让你再叫我一声,也是正事。” 臭狐狸对?这事儿格外?执着,大有齐砚不叫就真不跟她说正事儿的意思。 齐砚羞恼极了,又没有什么办法,只?得咬着牙含含糊糊叫了声:“……老婆。” “啧,没听清,你嘴里含了个茄子。” “白卿!”齐砚这下是恼羞成怒,幸好她还记得自己是在追贺雪,忍着大声骂街的冲动,气急败坏道:“老婆老婆老婆!意了吧!” 有些人这是气急败坏直接摆烂了,一连叫了好几声,让白卿十分意。 “行,算你过关了。”白卿颇有些志得意地说:“洪静的房间里东西不多,我只?在她的头?发现了一本?书和一个笔记本?,书是通史,笔记本?上写?了字,是她对?通史的一些注解。那本?通史就是很普通的史料,简繁双体,繁体是原文,简体是翻译,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的话,可能是她笔记中的注解吧,她居然?也用了简繁双体字。” “什么?”齐砚这会?儿正一心二用,一边跟踪贺雪小心不被她发现,另一边又听着白卿说话,“她看得是哪段历史?” “通史是这个世界从古至今的所有历史概况,不过我看她在笔记里着重注解的都是自女帝孟九默身死后开始的内容。” 蓦地,一道灵光闪电般划过齐砚脑海,像一道线一般将所有的点?串联起来,齐砚突然?意识到了之前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 “我知道了!洪静她肯定……”想说的话还没说完,齐砚突然?急刹车停下脚步,而?后迅速往旁边窜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躲在了一座毡房后面。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