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姜贽会答应。 怎么这辈子皇祖母竟然要她去陪着?虽然皇祖母夸过她活泼伶俐,但那都不过是套话罢了,还没沈珏夸得认真。 怎的这一世便偏偏令她进去陪着礼佛?真是奇也怪哉。 不过不做皇后,那岂不是可以多在京城溜溜,还能顺路去洛玩玩,当真是件极好的事。 王可忆心里只觉得好玩,其他人却各怀心事。 王芮姿自不必说,她原以为最差的结果无非是姜贽按照设定那样娶王可忆,但她实在没想到姜贽居然会把她赐婚给沈珏。 她再度和系统:“难不成我的攻略任务这就失败啦?” 系统:“没有。” 见系统回答得如此斩钉截铁,王芮姿不由到惊喜:“你有办法?” “有一张‘夺臣’的卡,如果能中应当就可以。”系统贴心补充道,“我刚算了,两发648以内就能到。” 王芮姿最终还是在充值后点开卡池。一定可以的! 当她在最后一次卡机会出“夺臣”那张卡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喜极而泣。 而站在王芮姿身旁的王可忆,却发现她的表姐莫名其妙哭了……就奇怪的。 “玩家,你刚才没控制好眼泪,不小心哭出来了。”系统提醒。 王芮姿敛去泪水,正想使用卡却失败了。 她沉默。 而她沉默的同时,沈夫人就是想撕人,字面意义上的想撕人。 虽然她知道姜贽着那狗皇帝的血,但想到对方是至故友的儿子,也原本打算信他一回。 结果,到头来别说皇后不说,连个名分都没有,还是太后下旨让她的女儿进。怎么?真当她沈占云提不动刀啦? 那宣旨的太监刚走,沈占云就气急败坏往书房去了。 她倒是要问问王孟山那厮太师是怎么当的,居然连女儿一个小小的后位都摆不平。 王可忆见母亲来不及收拾她,原是很高兴的,结果姐姐妹妹都来和她说话。 “姐姐,你似不似要去京城了呀!”这是小叔家说话漏风的妹妹。 她笑着回答:“对!” “我听我娘亲说,京城条条框框多的不得了,一点都不好玩。”这是母亲出自京城望族的堂妹。 她反驳:“好玩的!” 虽然舍不得江南,但京城也是好玩的,比如逛花灯,而且姜贽特会猜灯谜。 以前每次和他乔装打扮逛灯节,都是她指哪个花灯,他就能把哪个花灯赢下来。 直到后面拿猜灯谜作噱头的店主看到他就怕。 姐妹们都舍不得王可忆,只有王芮姿和王谢柳两个人远远看着。 王谢柳神情莫名,她忽地把目光落在王芮姿身上将笑未笑地看了他一眼。 王芮姿还在和系统理论:“好好的卡,怎么就用不了呢?这张卡明明没有使用条件!” 系统:“没有使用条件。” “这张卡是没有使用条件,但这张卡必须在你和沈珏成婚以后才行。” 王芮姿:“就没有别的途径吗?不能加速剧情吗?” “可以,”系统即答,“再充一发6……” “你闭嘴。”王芮姿打断系统。 她现在就是处于气极反笑的程度,玩这么多年游戏,啥类型的她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种钻钱眼里的游戏。 她再充就剁手,而且这破游戏谁玩谁玩,她再也不玩了。 王可忆见王芮姿突然拔下头上的发簪,突然变得癫狂起来。 却又在下一秒忽地晕了过去。 众人赶紧把她扶进屋,还去传唤郎中来替她医治。 只有王可忆呆呆站在原地,她刚才好像听到王芮姿疯癫的同时说一句“破游戏”。 游戏? 就像她猜灯谜那样的游戏吗? 她身边的王谢柳忽然问她:“姐姐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话?” 她看王谢柳眼神澄澈,没有犹豫道:“游戏?刚才堂姐好像说了什么‘游戏’?” 王谢柳轻轻一笑,“我也听见了,不过也没什么,我瞧堂姐这样子大概是魇着了?” 王可忆点头。 确实,以前那些变得不正常的人里也有这样的。 — “已经按着皇祖母的吩咐去办了。”姜贽品着茶,神情莫测。 太皇太后孙平柔并没有亲子,先帝非她亲子并不亲,反而是这个从小养大的孙子还更亲几分。 但也没亲到哪里去,姜贽格冷淡,打小就不是粘人的子。 孙平柔淡淡笑:“你也别怪哀家,这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哀家总得替你看看。” “多谢皇祖母,”姜贽放下茶盏,像是故意出声响一样,“噌”的碰撞声让人心惊,“若是无事,孙儿便退下了。” 他拂袖而去,却在将踏出殿门时,有一娇俏身影正巧将要与他相撞。 “哎呀——” 姜贽往左后方退了一步,眼前人便往前摔去,幸好被女们扶住。 他却并未回身反而大步离开,没受丝毫影响。 “宿主这男主好难攻略啊。”系统有些担忧。 “孙瑜歌”并不在意,仔细整理衣着,“不必担心,你好好盯着王可忆和他就是。” “是……”系统像是怕极了她一样,平缓的电子声都泛起波澜。 “瑜歌你来啦,快进来吧,”孙平柔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还是赶紧出来拉着她仔细端详,“摔着没有,你要是伤着,叫哀家可怎么办?” 孙瑜歌笑着扑进她的怀里,“不会的,我会好好陪姑的。” 笑意却不到眼底。 第12章 进京 马车轧过山路,偶尔还会剧烈颠簸一下,连燕语都嫌这路难走。 反而是瞧王可忆一个人乖乖坐着,她手里拿着个致的藤罐,里面装着只蝈蝈儿。 她拿刚歇息时在路边拔的茅草逗着虫儿——这是临行前沈珏送她的。 因为除了沈夫人以外,她和其他姐妹都不觉得她此去京城会回不来,所以不同于以前长亭十八送,还有上百抬嫁妆的风光。 这次除了里派来接应她的人,王家人并没有太过重视,只是派了些护卫跟上。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柳儿一定要跟着来,不过她既然开了口,王可忆也没有拒绝。只当王谢柳是同样想进京去玩,便求了母亲与她同行。 “娘子,你怎么就听了四娘子的话。”燕语不解。 一刻钟前,她们还走在官道上,那路平坦开阔不像这羊肠小道,指不定就猛地颠簸一下,晃悠得人想吐。 而这一切的起因,只是王谢柳突然不知为何说换一条小路走,王可忆便立刻同意了。 只是燕语实在是想不明白。 王可忆逗着蝈蝈儿,像孩童一样单纯道:“我又不聪明。” 她抬头笑得坦诚:“我觉得柳儿很聪明,听聪明人的话没什么不好。” 燕语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觉得自家娘子这话没错。 四娘子王谢柳打小就是个聪明的,诗书礼乐都通,只是为人谨慎内秀。不然总不可能在南洲城里,还没有王芮姿出名。 她又素来和王可忆这个姐姐关系好,总不至于害了王可忆去。 王可忆却想得更简单一些。 听人劝,吃饭。 既然柳儿开口她听就是了,只要不是变得“不正常”时,她身边大部分人都是可信的。 等他们行至驿站时,原本应当立刻出来接的小吏,却迟迟未出来接。 直到他们一行人都等的有些不耐时,才见有人来,那人走近才发现是个身量尚小的少年。 燕语跳下马车询问:“这儿的官吏们呢?” 少年慌张解释:“姑娘有所不知,此处多贼寇,平常就喜干些打家劫舍的行当,还喜劫掠过路人。” “刚才有人来报,说是那些人啊又在官道上拦路,唉,也不知道是哪儿户人家要倒霉了。” 燕语惊讶:“这官府就不管管吗?” 少年摇头:“哪里是那么容易的,这里穷山恶水,年年不是大旱就是涝灾的。今天打了,明个儿指不定又有人活不下去落草为寇。” 少年摇头叹气,意识到马车上的贵人还没下车休息,忙接过马夫手中的缰绳:“几位先进屋休息吧,不需多时他们便都该回来了。” 王可忆却是听了那少年人的话忍不住掀开帘子,往外头看去。帘外土地平旷,河水清凉。 怎么看都不像是穷山恶水之地。 只是她又了眼,便见景忽地尽数改变,河水枯竭,土地失了青葱,变得贫瘠苍凉。 就好像起初的景只是她的臆想。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