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光海心下一喜,他来不及细想,就给楚玉转了五千块钱。 “妈,你能不能今天就去我家?盛楠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闫光海问道。 楚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谁说要去你家?” 闫光海急了:“妈,你拿了钱不能不办事呀!” 楚玉说道:“第一,我拿钱你爸办事,第二,你把现在住的房子出租出去,在这个小区里另外租一套,这样你爸能同时照顾你们兄弟两家。” 楚玉觉得既然是和睦的一家人,怎么能住得那么远呢? 两家如今距离大概有十公里。 闫建钢当初给儿子们买房的时候,其实也想让兄弟俩住对门。 但显然两个儿媳妇都有不同的意见,她们都想住的离娘家近一点,所以才会出现如今相隔十公里的局面。 闫光海傻眼了,他侧过头去,看上此时还在擦桌子的闫建钢。 距离楚玉吩咐他擦桌子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但闫建钢还没擦完。 这情形落在闫光海眼里,别提多嫌弃了,他不知道这是闫建钢故意找事躲着楚玉,只觉得闫建钢干活实在太磨蹭,这么点小活都干不明白。 闫光海从实用角度出发,他丝毫不觉得闫建钢能照顾好盛楠,也觉得闫建钢值不了五千块钱。 “妈,我不要爸爸来,我就信得过你!”闫光海此石都想把自己出去的五千块钱要回来,他觉像是找了个黑中介。 楚玉一巴掌甩过去,旗帜鲜明地说出自己的立场:“我年纪大,吃了这么多年的苦,现在也该轮到我享福,以后你们别想让我干一丁点家务!” 闫光海看一眼楚玉,又看一眼还在闷头擦桌子的闫建钢:“爸年纪比你还大呀……” 楚玉又是一个大比兜:“你就知道心疼你爸,不知道心疼我!我就知道,你们老闫家就不知道善待媳妇!” 闫光海立马改口:“妈,我不是不心疼你,我说你看看我爸,一个桌子擦了快半个小时,我怎么指望他,他一辈子都没下过厨,能做做好饭吗?” 楚玉说道:“擦桌子都能擦半个小时的人,说明他做事认真负责!从来没下过厨,那以后进步空间可大了,你有福气喽!” 闫光海:…… 楚玉继续说道:“外人哪能有自家人放心,只有我们这些长辈,才是全心全意为你着想!你爸爸,他是多么看着孙子的一个人,你放心,他一定能将盛楠照顾得像皇太后一样!” 这些年他们劝说原身照顾孩子的原因,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外人没有自家人放心。 闫光海皱着眉头,他还是一点都不想要闫建钢来照顾人。 楚玉说道:“你要是不乐意,那就算了,这五千块钱,就算你孝顺我的。” 反正言下之意,闫光海别想将钱要回去。 闫光海没有办法,只能垮着一张脸接受这件事。 但他还有别的问题:“妈妈,我干嘛要在这租房子,我都出了钱,不能让爸爸去我那里吗?” 闫光海顺便还怪气闫光池一番。 楚玉说道:“你怎么知道你大哥会不给钱?你们兄弟俩,你大哥再给我一万块,我勉强才能过子。” 闫光海还是觉得不公平,哪怕楚玉跟闫光池要价高一倍,但他还是觉得自己亏,毕竟大哥白嫖了这么多年,又有四个孩子。 四个孩子已经上学了,他们转学比较麻烦,所以楚玉才会选择让闫光海过来租房。 楚玉一锤定音:“这事你要不接受,那就算了,别一直在我耳边嗡嗡嗡的,跟个苍蝇似的!” 闫光海还是没明白楚玉的警告,继续小嘴叭叭:“妈,我不服,这不公平……” 楚玉又是一巴掌甩过去:“一旦不合你的意,这就是不公平!就你有嘴巴能说,咋咋地,滚出去!” 楚玉说完,直接提起闫光海的衣服领,拎着人就扔出门外。 任凭他如何敲门,楚玉都不再搭理。 闫光海只请了半天假,拍了一会儿门,隔壁的人还嫌他吵闹,骂了他两声。 闫光海还惦记着上班前给老婆做好午饭,好省一个小时工的钱,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楚玉关上门之后,一看闫建钢还在擦桌子。 “磨磨蹭蹭的,你怎么不直接用舌头把桌子舔干净?”楚玉骂道。 闫建钢收起抹布,缩着脖子:“擦……擦干净了,你可以检查。” 楚玉伸出手来,在光滑的桌面上摸了一把,闫建钢擦了差不多四十分钟,果真一点油星子都没有。 做得很好,但并不妨碍他要挨打。 闫建钢捂着脸,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又做错了。 楚玉:“就知道擦桌子,地也不扫,屋子也不收拾!眼睛里一点活都没有!” 闫建钢不敢反驳,低着头就去找扫把。 楚玉欺负完老头,便溜溜哒哒地继续返回沙发看电视。 十一点左右,楚玉接了个电话,是成人高考机构那边确认了考试时间和地点。 “好的,后天上午九点,我记住了,不会错过。”楚玉的声音并不低。 闫建钢打扫卫生的动作顿了顿。 经过闫建钢一上午忙得头也不抬的整理,此时这个家表面上已经很干净了。 楚玉站起身来,正在台上擦玻璃的闫建钢听到动静,后背一凉。 lt;a href= title=从南而生 target=_blankgt;从南而生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