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时喜蜷缩着身子,毫无防备地依偎在他身边,将他紧紧箍着。 他是能够受到,少女的身体很软很热,连同他的身体也开始渐渐有了温度。 这很少见。 把她做成不会说话的娃娃,整抱着,应该有趣的。 手刚抬起,夏青梨便翻了个身,散落的青丝不经意地发扫过他的脸。 身旁的温度渐渐消散,只留下一丝意。 谢霜芜愣了愣,比起刚才,现在才更令人烦躁的。 他缓缓放下手,主动靠了过去,将人圈在怀中,享受她所带来的一切。 “我现在还不想杀你。” 声音极轻,像是说给他自己听,又像是故意说给已经醒了的夏青梨听。 夏青梨简直想骂人。 她是被冰冷的杀意给惊醒的,醒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是把他当成降温冰块给抱着了,在毕竟对方动手之前她就已经松手了,结果现在又主动抱着她,究竟是要闹哪样? 要不还是当他突然发病又突然病好算了。 夏青梨如此安自己,却无法忽视有丝丝凉意沁入皮肤,头脑愈发地清醒。 她装没醒,又翻翻过去,本想把人推开,却在与他推搡的过程中,却扯到了口的衣襟,顺着视线往下看…… 很好。 刚才没看到,现在全都补回来了。 不过,红莲好像似乎亮了一下,这是什么神奇的花吗? 未等她想出答案,耳边已传来一串声音。 “好看吗?” 夏青梨紧急避险,复又闭眼。 谢霜芜盯着他看了会儿,自言自语道:“没醒么?” 夏青梨哪里敢醒,唯有睡着了,才能把这些事推给做梦,这要是醒了又是抱又是扯他衣服的,不成氓了吗? 算了算了。 还是装作不知道为好。 后半夜,夏青梨在心里告诫自己无数次一定不要动,但人睡着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再醒来时,一夜过来,身下的被褥早已作一团,手里还抓着他的衣裳。 夏青梨颤抖地帮他合上衣服,尴尬地笑了笑:“天冷,你还是得多穿点,谨防冒。” 正所谓,学得一点都没浪费。 谢霜芜盯着他。 昨夜,她抱着他睡觉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夏青梨麻利地跳下,准备就此遁了。 门刚一推开,陈府丫鬟尖锐焦急的声音传来。 “小姐不见了!小姐不见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经过昨晚一夜,院子里的花又开了许多,花香味实在浓郁。 夏青梨不适地摸了摸鼻子,回头看向屋内,发现他已穿好了衣裳,正在往屋外走。 她知道他要去哪里,正好,她也得去看看。 这个陈小姐,可真是时刻都不安分。 - 两人并排而走,很快便循着声音找来前厅。 阮怜雪跟陆萧辞比他们早来半刻钟,太守也在。 陈山脸愁容地道:“实在抱歉,因小女的事情,今我实在是无法身,畅音楼一事就麻烦诸位了。” “太守言重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陆萧辞弯接过陈山给的令牌。 “你拿着令牌去找柳县令,他会帮你的。” 陆萧辞“嗯”了一声,带着阮怜雪出门之时碰到了赶来的夏青梨跟谢霜芜。 几人对上了视线。 陆萧辞停下脚步,思索片刻,“夏姑娘,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什么事啊?”她并未头脑一热就答应下来,还得先听听具体内容,万一她不愿呢。 陆萧辞解释:“用追踪符追查一下陈小姐的下落。” 这个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夏青梨还未开口,失去女儿消息的陈山先急了。 他几大步跨上前,抓住夏青梨的手臂,“夏姑娘,你真的能够做到吗?” 被寄予了莫大希望的夏青梨突然又不那么确定了。 她挠了挠头,不敢把话说得太死,“我可以一试。” “太好了,太好了……”陈山动地一直重复同一句话。 “那这里就给你了,夏姑娘。” 在离开陈府前,陆萧辞特意多看了谢霜芜一眼,虽一言未发,但一切尽在眼神里。 当然,这只是陆萧辞单方面的意愿,谢霜芜懒得搭理。 他看见夏青梨开始施咒。 追踪符漂在半空之中,少女白的指尖发出淡淡的光芒。 谢霜芜并不关心陈君怡的死活。 不过那只手好像就是昨晚抱他睡得那只。 有点喜。 早知道就应该砍下来,留着了。 夏青梨并不知道他几近偏执的想法,符咒之力耗尽,陈君怡的所在位置也显出来。 她握着追踪符,脸并不好看,秀眉挤在了一起,几次张口,“太守,方才我以陈府作为引,用追踪符探查了陈小姐所在的位置,符咒显示她现在在……在畅音楼。” “你说什么?” 陈山被这个结果吓了一跳。 夏青梨点头,追踪符是不会骗人的。 陈山将目前的情况梳理了一遍,“陆公子刚才拿着我的令牌去找柳县令,帮忙封锁畅音楼,你是说,君怡提前去了畅音楼?”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