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她不是都跳下去了吗?还不意? 夏青梨捡起桌上的膏药,主动要求帮他上药。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主要是想看看伤口。 他并未拒绝,伸手将衣领往下拉了拉,并未全部解开,只出伤口的部位。 虽只穿了一件衣裳,实际上只能看到受伤的那一片,至于其他,若影若现,不是想仔细看,本不会在意。 夏青梨并未多想,她走到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伤口处。 伤口跟之前的有些不同,像是后面又经历了什么摧残。 该不会是自残吧? 这是真的恐怖,好在已经不再血了,他也不会受到疼。 她深一口气,调整心情,开始给他上药,手指在伤口处慢慢打转,争取让膏药进入他的皮肤。 他的伤口又开始发烫。 夏青梨便知是无意中又刺到了他的兴奋点。 温度越升越高,明明他在正常情况下的体温低到吓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承受得了这温度的,同时还能保持愉悦。 跟这样的变态打道,真是令人头疼。 “夏青梨。”谢霜芜毫无征兆地喊了的名字。 夏青梨仰头困惑看他。 “你要成亲了。” 像是一句简单的陈述句。 “嗯。”夏青梨冷静点头,“我很快就可以嫁给丁意,到时候我们就能知道吴灵灵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了。” 只要搞清楚这些,他们就能出幻境了。 谢霜芜又问:“夏青梨,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她在想着要如何才能早点出幻境,还能想什么。 “夏青梨,我与你的那位哥哥相比,如何?” 话题转得猝不及防,夏青梨眨了眨眼,很快明白他在说什么。 可这怎么比? 他不过是假装吴仲复,又不是真的哥哥,她也不是真的吴灵灵。 夏青梨觉得他可能是入戏太深了,真把自己带入哥哥角了,不然也不可能主动救她。 “你……”好一些。 话来没来得及说完,谢霜芜忽然紧紧握住她的手,强行将之按在伤口处,眼神有些离,半歪着头,突然有点不想去看她,“别停……很舒服。” 这是别人哪怕他自己都给予不了的快乐。 夏青梨:“……”死变态。 - 因与吴家结亲一事早已敲定,家中还有一大堆事务等丁意去处理,他无法在吴府长久待着,第二便回府去了。 不知是不是那一晚她说的话起作用了,后面几天,谢霜芜一直继续扮演他的好大哥,而她则极力维持吴灵灵的人设,倒也还算顺利。 不过似乎是用力过猛,谢霜芜这好哥哥的形象树立得有些过了头,兄妹关系一下子从冷漠的过渡到亲密无间。 夏青梨还懵圈着呢,倒是其他人,接受得极快,就好像他们本该如此。 本该是一对好兄妹。 这很觉很奇妙,但又答不上来。 谢霜芜没说什么,夏青梨也不敢提什么要求,只能暂时地把他当成哥哥。 哥哥长哥哥短,时间一长,倒也没那么羞了,好像也能接受了。 终于来到跟丁意成亲的当天,夏青梨心期待地时间点终于来了。 按照传统礼节,女方父母不能到场,但是兄弟姐妹可以。 喜服是丁府派人送来的,当她换好衣裳坐上轿子的刹那间,已经开始紧张了。 虽然是为了任务,但从礼仪上来说,确实是成亲,尽管仓促了些。 一路上,她的神都处于高度紧绷状态,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随着先生的那一句“送入房”到达顶峰。 她觉自己快要不能呼了。 穿书这么久,这个一定是她遇到的最难的任务。 被送入房间,独自待会了会儿,直到察觉不到任何一人的气息,夏青梨才随手皆下红盖头,苦恼地坐在边,叹尽心中苦衷。 她在思考等下要怎么跟丁意说明来意,总不能为了任务真跟他圆房,这也太亏了。 外面,宾客的吵闹声还在继续,房间内,门开了。 丁意这么快就来了? 夏青梨紧张地走到门口,并未看见来人。 想来是风。 正要关门,身后有人靠近,没来得及关上门,夏青梨警惕地转身,在看清来者后,悬着的一颗心脏慢慢放下。 “谢霜芜?” 她有些疑惑,她原以为他今晚不会来的,毕竟,他们演了那么长时间的好兄妹,这个时候,他来这里,不合适吧? 不过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他。 褪去吴仲复所钟的白衣,今夜,换上了自己的喜的衣裳,恍惚间,夏青梨看见他冲着自己笑了笑,可笑意未达眼底,莫名地有种不好的预。 “新婚快乐。” 夏青梨愣住了。 没办法,这句祝福语对他来说太过正常了,反而显得不正常。 她尴尬地挠了挠脸,“额……谢谢?” 谢霜芜盯着她,眼底仿佛闪烁着某种异样的光,是他的渴望。 “仪式结束了。” “……”很好,反派的每一句话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夏青梨点点头,尽管未圆房,但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结束了。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