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才终于等到有预约被临时取消, 于是他就立刻联系了骆其清。 “嗯...没问题。” 挂断电话倒头继续睡, 直到连续掐掉了两次夺命闹钟, 骆其清隐约有了点良心发现, 终于强撑着把自己和分开到安全距离。 他现在这情况不上不下的。 的确应该赶紧去找季安作个诊断。 起了, 骆其清顺手发了个短信把事情告诉周棘。 周棘很快回复, 表示可以陪他一块去。 不过骆其清觉得这人现在走路还不太方便,也就没答应, 只是让他在家好好休息。 这家伙实惨,回国睡了一晚就被迫过上正常作息。 他家就在北宁本地, 所以爹娘听说自己那成天不着影的儿子比赛出意外伤了骨头,还被遣回来养伤之后,就直接一脚油门赶到了车队公寓。 本来担心会是什么很严重的情况,结果问了才知道只是骨裂。 李舒蔓心情大落大起:“...就骨裂啊?” 周棘:“...” 不过说归说,夫俩还是连拖带拽把周棘提溜到了本市最好的骨科医院,让主任医师给他再做了一次全面检查。 所以他觉得周棘现在没事就应该多躺上睡会。 洗漱完毕,骆其清对着镜子把过眉的刘海往旁边捋了捋,然后随便套了件短袖就出了门。 医院距离公寓差不多十来公里,但好在有地铁直达。 一个小时后,他就站在了这个私立医院的大门前。 自动门识别到来人,向两侧打开,悉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这他觉不太真实。 好像已经有很久没来过这里了。 但是路线骆其清还记得清晰,他坐电梯上到顶楼,出去后再右拐穿过休息区,一路走到最里面的诊室。 摁响诊室门铃的时候,墙上电子钟显示两点五十分。 “进来。” 他应声进去,季安已经坐在了实木桌后面,还有旁边个咬着笔在钻研中文书的伊森。 季安:“下午好啊。” “下午好。”骆其清也回:“季医生,伊...李华。” 他记得这人喜别人喊他中文名。 尽管每次念出来都让骆其清莫名联想起高中英语作文。 “上帝,你居然还记住我的中文名字!”这个热情洋溢的外国实习生从座位上站起来,和他打招呼:“好久没见,我非常想念你!” 他们又寒暄了几句,等到差不多电子钟差不多闪到三点,复查才终于开始。 问卷、脑电图、血常规等等,各类繁琐的检查。 这些程重复了快六年,骆其清早都记得滚瓜烂。 检查完还要等结果,不过放在私立医院,等待时间并不会太久。 伊森怕他无聊,又跑过来和他聊天。 几个月不见,这人的中文水平似乎进步了些:“听说你去参加的是wtcr?酷毙了!” 提到这个,骆其清心虚地看了季安一眼,然后替自己狡辩:“我只是替补,没有上场。” 之前季安叮嘱他暂时不要回归赛车运动,结果他转头就跑出去参加比赛。 原来自己还叛逆。 “那你们有去纽克赛道吗?” 作为一个纯正英国人,伊森虽然不怎么关注赛车赛事,却也知道他们国家有一个享誉世界的赛车场。 只可惜,骆其清听后只是摇了摇头,有些遗憾说:“没有。” 说来也奇怪,今年wtcr官方居然没有把伦敦作为赛点。 纽克赛道明明一直都是世界赛的大热门赛道。 两个人聊着,直到季安看完检验科传过来的报告单,然后喊他:“骆先生,来一下。” 不是吧... 这称呼让骆其清的心不自觉一沉。 印象中季安每次喊他骆先生似乎都没什么好事。 他只能壮着胆子,实际战战兢兢地过去,然后把椅子拉开坐下。 桌面上的打印机嗡嗡运行起来,很快吐出几张印了墨的纸。 只见季安把它们装订好,推到他面前,同时用圆珠笔覆在封面的各项指数总表上,然后向下划拉一大半。 “这些都还是异常数值,我标红了。” “什么...” 这话听得骆其清如坠冰窖,面唰地就白了。 怎么可能...他明明能觉到自己是有在好转的啊... 而就在他准备更进一步询问时,季安却突然来了个大气,冲他展微笑:“虽然还没达标,但是跟你上回的结果比对,已经有很明显在转好了。” 骆其清刚到嘴边的话霎时就卡住了。 季安的意思是,相比起他以前严重超标的指数,这会已经有在往好的方向转变。 半晌,他终于吐出一口,向后靠着椅背。 吓死人了喂... 他心脏差点受不住。 “说时候,我还好奇,是什么能让你在短短几个月里,恢复得比之前几年都要迅速。” 季安把圆珠笔收回上衣口袋,然后双手叉地托住下巴,礼貌地问:“是因为赛车...还是什么?方便告诉我吗?” 骆其清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思考片刻才说:“你还记得我上次提到的...周棘吗?” “嗯,你出国前的往对象,对吧?” 准确无误地记住病人的过往经历,是作为一名心理医生的基。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