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看她一眼,最终,只淡笑着开口说,“这个药不错,我常年都备着。” 陶夭抿着点点头。 将小瓶药膏收进包里,她笑着道:“有点事,我先走了。” “去吧。” 目送她离开,李越扭头朝傅远,“你对这小姑娘上心过头了吧。” 傅远收回视线,“她和一般姑娘不太一样。” 李越:“……” 是不一样,可那关你什么事啊喂! 他别有深意提醒,“那姑娘,才十九岁。” “是啊,十九岁。”傅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再没说话。 十九岁。 一般十九岁的姑娘什么样? 普遍点刚上大学,睡觉、追星、逛街、游戏、恋……朝气蓬,花枝招展。光是玩乐享受,都有千百种花样。 辛苦点也许兼职打工,早早进入社会讨生活。 陶夭应该属于后者。 可—— 要怎样一种过去,会让这么小一姑娘,成长到如此冰冷难接近的程度,想想总免不了令人怜惜。 ------题外话------ 阿锦真是低估了大家对处男的执念吖,o(n_n)o哈哈~ 先浏览了一下,人气最高的选项应该是a,每人奖励21币币,哈,群么么。 早安~ ☆、027:她其实什么都不怕 夜幕降临。 陶夭坐在街边台阶上。 边上路灯亮起,她微微仰头,看着马路对面高高矗立的大楼——明珠国际大酒店。 她在锦江路。 这酒店开业八年。 八年前,她在哪,做什么呢? 好像刚上初中,借住姑姑家,穿着表姐的旧衣服,用着她烂到不能用的旧书包,每天晚上就这个时候,趴在初三年级走廊上写作业。 不能回家,小表弟会撕扯她作业本,姑父很多时候拿她撒气。 她知道许蔓给过他们钱,她以为,那个荧屏上光鲜亮丽的妈妈,纵然抛弃她,心里对她仍然是有的。 也因此,无法忍受的时候,她千辛万苦来了香江。 她想投奔她。 可—— 陶夭双臂环抱膝盖,深深埋下头去。 那女人给的那些钱,只是封口费而已,并非她所想的抚养费。她一直将自己当成负担累赘,而并非女儿。 同样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着她的血,待遇,为什么能如此这般天差地别? 陶夭心如麻,不晓得过了多久,重新抬起头。 掏出手机。 九点。 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她拨出去一个电话。 “夭夭。”苏瑾年带笑的声音很快传来。 陶夭问他,“在干嘛?” “刚吃完饭回来,准备洗澡呢。” “哦。”陶夭想了想,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是不是又和哪个女孩?” 苏瑾年一愣,“哪能呀,余婧叫我去,我都没和她一起。嘿嘿,有没有很想奖励我?” “嗯,很想你。”陶夭声音温柔极了。 “……”电话里苏瑾年静默了一秒,有点受宠若惊,连忙道,“我也是。我每天都想你!”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还得几天呢。”苏瑾年叹气,“其实我想现在就飞回来。” “那你飞吧。” “啊?”苏瑾年哈哈笑道,“我们家夭夭都会开玩笑了,太打西边出来了啊,哈哈。” 陶夭跟着他笑起来,过几秒,声音渐小,“快去洗澡吧。” “恩恩。等会再给你打电话。” “好。” 陶夭挂了电话。 勉强扶着腿,站起身,深呼。 她其实什么都不怕,最糟糕不过一身清白一条命。 可—— 牵扯上苏瑾年,她什么都怕。 惹恼霍东城的后果她可以承担,但,她不愿意她的男孩因此遭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那么温暖那么光,生命里不该有苦难和霾。 手机突然响起来。 陶夭低头看着那串号码,拒绝接通,将手机装进衣兜里,她穿过马路,抬步直接往酒店走。 3609,吉利的数字组合。 门外站了两个健壮高大的保镖,看见她,不发一言,其中一人直接推开了房门。 陶夭抬步进入。 纹理细密的木地板,在灯光映照下,隐隐有光泽。 她抬眸,视线里,霍东城倚靠在奢华的褐软沙发上,悠悠吐出一口烟圈,站起身来。 “霍先生。”陶夭抿到了近前。 霍东城没说话,微微俯身,手指掐住她白皙下巴。 陶夭微微偏头,尽量控制呼和语调,脸上挤出一丝笑,问他,“您会遵守道上的规矩吗?” “哦?”霍东城一愣,勾看着她。 “我听说,”被他掐着下巴,她只得强忍着巨大的不适,抿着,一板一眼,“有人想要,而被要的那一方不想给的话,可以用其他方式做个了断。” “比如?” 小小一个丫头片子,每次反应都超乎他意料之外,霍东城来了兴趣,反而突然之间撒了手。 陶夭松一口气,“一手指可以吗?” 这方式,最容易向苏瑾年解释了,一个失手被刀子切到的理由都能将他糊过去。 “一手指?” 霍东城盯着她,将这四个字在齿间咀嚼了一遍。 这姑娘,有点意思啊。 “是。” 陶夭直视他,不闪不避。 两人对视半晌,霍东城突然哈哈笑起来,“小姑娘,你觉得……”他倾身凑到她颈间,出一口热气,“和某些滋味比起来,我要你一手指,有什么意思呢?又不能拿来下酒。” 陶夭脸微变,下意识抖了抖。 霍东城哂笑。 怕了? 这反应才正常。 他也不逗她了,直起身道:“不过你说起道上的规矩了,我倒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陶夭一愣,抬眸,“您请说。” 霍东城绕着她走了一圈,“你这手指我不要,眼睛可以。若是你舍得一只眼睛,这件事,就允你就此揭过。” “眼睛?”陶夭呆呆地看着他,语调迟疑。 “手指可以,眼睛就不舍得了?”霍东城勾,走两步,从墙边一张桌子屉里拿出一把小刀,滑出利刃,递到她手里,似笑非笑,“道上的规矩,游戏规则强者定。” 陶夭突然笑了,“强者?和我比强弱,霍先生真有趣。” 话落,她薄紧抿,紧握刀柄的一只手突然扬起,朝骤然紧闭的一只眼睛而去。 “砰!” 一道皮破开的声音之后,刀子落地。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