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被委以重任。 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古怪。 但好奇归好奇,她还没跟人 悉到这地步。 季长青也没想到,制药厂来的新厂长竟然这么年轻。 不过他很快接受了这一事实,“年轻好啊,年纪轻轻就能担当重任,说明咱们人才储备足嘛。” 南雁:“……”你觉得这真的很有说服力吗? 不过制药厂总归是国企,在国家统一指挥下,厂长能发挥的主观能动 也就那么点。 倒也不怕 来。 孙时景来到地委大院后就咳嗽不断,恨不得能把自己的心肝脾肾肺都咳出来。 季长青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要不要先休息?工作的事情倒也不着急。” “我没事的,老 病了。”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南雁在这连绵的咳嗽声中明白了孙时景那句话,他身体的确不是很好。 好在这种咳嗽声很快就沉寂了下去,要不是这人脸上还挂着一片 红…… 季长青趁着人没再咳嗽便是介绍了沧城学院的建设进度。 “省委和中央一致同意,将干校改建为沧城学院,并且于今年开始招生,咱们沧城学院是教育部直属的高校,我们市教育局的郭长城同志正在筹备师资团队,要开设的化工、机械专业相关课程,和专家教授的聘请工作正在开展,南雁同志作为这方面的专家,提出了不少的意见。时景同志你刚来这边工作,又是医药家庭出身,如果在生物制药方面有什么意见的话,尽管说,咱们开会讨论这个。” 孙时景闻言点头,“没想到南雁同志对化工机械都这么 悉。” “那是,制药厂的设备调试都是请小高过去帮的忙,她不止是化肥厂的厂长,还是总工程师呢。咱们省小化肥厂的工艺改进,都是在小高同志的带领下完成的。” 孙时景倒是听说了这事,毕竟是本省的大新闻嘛。 “那要是制药厂往后有什么麻烦,还得请南雁同志多多帮忙。” 南雁笑了笑,“同志之间互帮互助理所应当。” 也没说答应什么的。 孙时景觉得倒是跟自己听说的差不多。 “学院要开设这三个专业吗?” “对,今年的话就这三个专业。如果学院办得好,后续可能还要增 一些专业。” 季长青原本是想着把畜牧养殖一块加上去,但这个提议被南雁拒绝了,省里头也拒绝了。 他后来倒是想明白了,虽说红星公社的羽绒服厂养鸭场做的都不错,但这个专业和其他三个有本质的区别。 还是别混为一谈的好。 至于后面要不要再增 ,那就到时候再说。 先把沧城学院办起来再说。 生物制药方面的一些课程设置,是佟教授帮忙出的方案,但因为涉及到的是制药厂方面,显然还得经过新厂长孙时景。 季长青原本还想要介绍一下,但是瞧着孙时景认真看那方案书,倒也没再开口说什么。 好一会儿这才听到新来的孙厂长开口,“是个内行,专业课程设置都 好的,只不过这些课程能不能请来相关的专家担任授课老师是个问题,这要是请不来,一番心血怕不是就要白费了?” 孙时景说这话时的神 透着几分玩味,你说他是夸赞吧,的确夸了人。 但又总觉得后面这句话就有点意思了。 孙时景是共和国的同龄人,也就比南雁大一岁。 说话不如南雁敞亮。 季长青想了想,觉得这跟孙时景初来乍到有关。 他笑着说道:“长城同志已经去请人了,不过在这方面时景同志你是内行,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你这边要是给推荐几个,那咱们这边就能省下不少的时间。” 季长青一向没什么脾气,实际上南雁来沧城这些年,除了公审祝光明那次发了脾气,整个沧城地区自上而下写检讨作报告。 如今这般好声好气倒也不奇怪。 南雁没开口,她还不太清楚孙时景的为人,且让季主任先试探着。 “我倒是认识几个老大夫,不过中医您也知道的,怕是搞不来这方面。” “中医啊。”季长青有些遗憾,中医的话好像是不太方便,毕竟生物制药,重点在于制药。 基本原理就是利用现代科学,说白了就是西医那一套。 中医理论的确是不太对味。 “中医也有中医的用处,咱们也可以试着来做中成药嘛。” 中成药概念早就有了,中医药方那么多,不都是中成药吗? 孙时景饶有兴趣的看了过来。 “中成药?” “中药成分制药,西医用的是各种化学反应,咱们只要把中草药材的成分属 剂量 清楚,应该也可以批量生产药品来贩售吧?” 后面这句问的是孙时景。 上南雁那并非十分确定的面孔,孙时景笑了起来,“理论上没什么问题。” 季长青觉得这好像一下子就跑偏了。 实际上南雁原本也没想搞什么中成药,但谁让这位新来的孙厂长出身中医世家呢? 既然他有这方面的资源,倒不如把资源合理利用。 治病救人,能达到效果就行,中医还是西医,只要有科学理论支撑就行。 孙时景也没想到,刚来到沧城倒是有了别样的收获。 正讨论着,季长青被喊出去处理事情。 办公室里只剩下南雁和孙时景两人。 “孙厂长初来乍到先休息,请人的事情缓两天也不要紧。” 南雁起身,“我送孙厂长去厂子里?” 她就是一句客套话,谁知道还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看着答应的人南雁也只是稍稍错愕。 “看来化肥厂的效益 不错,回头我们制药厂效益好,也 一辆吉普车。” 南雁笑了笑,“这是从革委会那边借的。” “化肥厂效益这么不好?”孙时景诧异,“南雁同志的身份,配辆车倒也不过分。” “没必要。”沧城的城市化建设没什么进展,所谓的城市也就那么大点地方,南雁平 里也就革委会大院、火车站、化肥厂这几处跑,并没有配车的必要。 “骑自行车还能锻炼身体。” “这倒是。”孙时景笑了起来,“南雁同志的身体是有点虚,应该注意休息,补充气血。”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孙时景大概会这些。 南雁也没追问,“最近忙,忙活完这段时间会好一些,好好调理调理。” 她开车把人送到制药厂门口,正打算离开,车窗被敲了下。 “忘了跟南雁同志道谢,麻烦了。” “好说,我也只是顺路而已。”南雁看着那略有些错愕的青年,扬尘而去。 她摸不准孙时景的 格。 但只要面上维持着,把工作做好,其他倒是没什么。 倒是孙国兴,闲不住的老同志很快就把孙时景的底细给挖了出来。 “他们家倒是一直没遇到什么事,不过认真说起来,孙时景跟你还有点牵扯。” “什么?” “他堂姐夫是林蔚前夫的表兄弟。” 南雁:“……我跟林蔚只是朋友。” 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还没说完呢。”孙国兴瞪了一眼,“这个孙时景,之前跟展处长是战友。” 南雁觉得这个关系更离谱,“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概就是,你们下次实在没话说,可以说说展红旗?” 孙国兴的建议很不错,南雁觉得用不着。 但再见到孙时景时,后者主动提起了展红旗,“展红旗结婚前找我喝酒,喝多了提到了你的名字。” 南雁觉得对方来者不善,“事业 情双丰收,展处长还能喝多?” 孙时景想起了展红旗的话,“那就是个没有心的人,没人能啃下这块硬骨头。” 能被展红旗这般说的人,瞧起来却没有半点杀伤力。 长得不算特别好看倒也不难看。 只是眉眼间略显得清冷了些,而且是有意识的清冷。 孙时景觉得,依照展红旗那桀骜的 子,怕是之前真想要把这个冷美人给捂热。 奈何,人 本不给这机会。 “他酒量一向不好,怕误事,很少喝酒。” “是吗?”南雁没当回事,“孙厂长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听说你跟省城那边新华制药厂很 ,所以想请南雁同志帮忙引荐下,我想去那边的实验室参观参观。” 孙时景的野心更大,他想要把新华制药厂的实验室挪到沧城学院来。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