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霁匀一下子笑开了。 没想到楚誉竟然换了跟他一样颜的车子。 宁悦咯噔一下,没明白。 楚谧却眼巴巴盯着她:“我哥的新车好不好看?”追着人问。 楚誉也看着她,一副等她答案的模样。 “好。”宁悦笑了笑。 楚谧心意足:“我哥刚换的车,今天才到。” 宁悦没懂她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只附和了几句。周霁匀在副驾驶憋笑憋得十分难过,实在没忍住,发了条微信过去。 【周:幼不幼稚?换车?】 周霁匀捂嘴偷笑,那会儿他想换车,提了一句,结果,宁悦说楚誉的车丑,他的好看,让他不要换车。 楚誉看到消息,没回,只默默打开车窗,散散新车的味道。 “宁老师,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你去吗?”楚谧见楚誉不吭声,跳出来问。 宁悦一本正经:“不了,谢谢,我晚上有事。” 红灯,楚谧挂挡停车,她快速拧了周霁匀一下,暗示他使点力。谁知,对方咬着牙别过头,理都没理。 “好吧,那我先送你回去?” “谢谢。” 车里没人说话,楚谧从后视镜里去看楚誉。她哥之前还痴汉脸的盯着宁悦看得目不转睛,结果,这会儿又一脸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看不清情绪,一副十分深沉的模样。 让人看不透。 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快元旦了?你们去哪儿玩?”楚谧主动找话题。 周霁匀往后看了看:“别说玩了,八成加班。”话里说的是宁悦。 楚誉回过神看宁悦,她干咳,“30号加班。” “比我哥还敬业。”楚谧撇嘴,“老哥,你呢?” 楚誉的手机正好响了,是律所的小何。 楚谧闭了嘴,专心开车,车里开始断断续续响起许多法律的专业名词,楚誉的脸也越来越凝重,连宁悦都忍不住看过去。 男人抿着,周身气势瞬间凌厉起来。 “好,我知道,马上过来。”楚誉着嗓子回。 等他挂了电话,他对楚谧说:“先去律所。”他侧过头,又朝宁悦笑笑,“对不起,我律所有事,改个道再送你回家。” “没关系。”宁悦回以微笑。 楚谧改道,很快就到律所,楚誉拎着包下车,又叮嘱楚谧注意开车,他这才转身进大楼。 “最近他老加班。”楚谧抱怨,“从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 宁悦惊讶,加班?明明是天天赖咨询室,不是闲的嘛! 楚谧可能真气着了,在车里碎碎念起来,“他这发烧冒都快半个月了吧,让他休息也不肯。一提到工作就成了变态,每天不是工作就是工作。” 周霁匀轻咳,试图打断她,要她别再继续打她哥的脸。 但楚谧没懂,等红灯的时候,她直接回头,“宁老师,你看我哥!他就该找个人好好管管他。” 话题突然扯到宁悦身上,她一愣,不知道怎么接话。 那股之前就冒过的念头又一次浮上心头,不可思议的、困惑的,然后,如之前一样,被她了下去。 不会的,她想。 晚上,阮歆和陆伊莱约在会所吃饭。vip包间,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点了瓶红酒,你一杯我一杯,一下子去了大半瓶。 “你怎么也喝上了?”阮歆晃着酒杯,笑着问。 陆伊莱没答,沉默的喝酒。 阮歆忽然握住她的酒杯,阻止她,“别喝了,我郁闷,你又是为了什么?” 陆伊莱这几天加班,阮歆约了她许多次,她都在公司蹲着,不肯出来。这回,她是被自己硬拖出来的。 陆伊莱眸光一闪,言又止。 “跟我还不能说?”阮歆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喝多了喝多了,周霁匀从前就不喜我喝酒。”出苦涩的笑。 陆伊莱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懊恼:“宁悦……她跟老周和楚誉到底怎么回事?”憋了半天,她仍旧问了出来。 没想到,阮歆一听到这个名字,瞬间就炸了。 “又是宁悦?” 陆伊莱迟疑着点头:“你别动。”温柔的劝她。 阮歆冷笑:“又是她,跟我们有仇是不是?”声音都动起来。 陆伊莱安抚:“可能是我想多了。” 实际上,这几天她听说楚誉跟宁悦走得很近。 阮歆眸子里迸出冷光:“伊莱,你放心,这次我不会放过宁悦的。” 陆伊莱蹙眉,劝她:“你别胡来。” “欠了债的人,难道不用还债?”阮歆嘴角微微弯起,语气里都是嘲讽。 陆伊莱沉默,阮歆拎起酒杯,碰了碰她的,“别想那么多,跟你无关,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女人到处撬别人的墙角。新仇旧账,我不介意一起算。” * 元旦放假的第一天,上海来了第二场雪,也是2018年的最后一场雪。 宁悦在咨询室加班,刚接待完一个咨询预约,她留在办公室整理资料。 宋佳乐敲门进来:“老师,我先走了?” 今天是12月30,放假的人都忙着约会。 宁悦笑:“你先走吧,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宋佳乐挥挥手,“老师,您也早点下班吧。” “路上注意安全。”宁悦温柔的叮嘱。 办公室的大门被关上,她继续整理资料,接下来,她有两天假期。 外面雪越下越大,树枝地面积起了雪,难得一见的场景,宁悦忙完,坐在窗前,静静的看雪花落下的痕迹。 沉淀这些子以来的情绪。 【丁琦微:今晚我们单位聚餐,你不会还在加班吧?】 宁悦笑了笑,回:刚忙完,准备回去了。 【丁琦微:工作狂啊。】 【悦:你不也是,半斤八两。】 丁琦微回语音:“早点回去吧你,外面冻成狗,不过我在堆雪人,要不要一起……” 语音没听完,手机铃声响了,掩盖了接下去的消息。 另一个工作手机的屏幕上跳着楚誉的名字。 宁悦接起电话:“您好,楚律师。” 比声音先进来的是两声咳嗽声:“在加班?”他声音哑得更厉害了。 宁悦不答反问:“楚律师这几天都在忙?” 这两天他倒是没再来,也没有打电话。 楚谧上次说他工作狂,工作起来不顾身体,她开始信了。 “忙的。” 宁悦沉默,不知道说什么,“楚律师,您有事吗?” 楚誉走到停车场,上车点火,“楚谧的咨询安排好了吗?” “嗯,元旦上来的第一个星期。”宁悦想了想才答,“我的助理应该已经联系过楚小姐了。” “那我呢?”听出来她仍在加班,他戴上蓝牙耳机,打转方向盘,“我的预约时间被调整成那样,一个星期才一次,能多加点吗?” 他的鼻音很重,在“那样”上加重了语气,显得有些滑稽。 而宁悦真的笑了:“不能,我觉得这是最适合您的安排。” “一个星期太久了。”他叹,语调意外的软。 宁悦愣住。 “我们打个商量,我天天接你下班,你给我加两次预约,怎么样?每星期加两次。” “楚律师,您老这是得寸进尺?” 楚誉车速很慢:“没办法,我离不开你。”十分直白。 宁悦被噎,莫名觉得楚誉不对劲。 不仅仅是得寸进尺,连对她的态度都变了。 她下意识拧起眉,不吭声。 “下班了吗?下雪天不好打车。”他主动换了个话题,“路上危险。”他意有所指。 宁悦瞅了眼外面密密麻麻的雪花:“快了。” “我跟你说说楚谧的事情?”楚誉怕她真的立马下班,他赶不上,再次换话题。 宁悦说好,他就慢慢说起楚谧,说起楚谧的心结。 等他到了楼下,他撑伞下车,“还不下班?路上很堵。”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