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心里很清楚,她会成为非常不错的子,也会跟江景川琴瑟和鸣,可如果真的让她跟这里的女人一样,出去工作的话,她一定是最差劲的员工。 挂了电话之后,苏烟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江景川拉了拉她的手,问道:“是在为错过一顿大餐可惜吗?” 陆漾的妹妹打电话过来肯定是约她吃饭,江景川能猜得到。 苏烟缓缓摇了摇头,“也不是,诶,没什么。” “不想说就不说了,不过马上我们就要登机旅行了,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看得出来苏烟并不想说,江景川也不勉强她,每个人都有不愿说的秘密。 看着江景川的脸,苏烟觉得自己还真是无病呻,无所谓了,不说别的,她想出去工作吗?不想,那不就得了,安生过好现在的生活就好了。 这边陆佳盈挂了电话后,才发现堂哥在一旁,她吐了吐舌头,小声道:“哥,苏姐姐说她这段时间没空,她跟她老公现在在机场,要出去度假的。” 陆漾也猜到了,心里有些失落,但面上没表现出来,他起身扣好西装袖口,低着头道:“知道了,那就等她回来再说请吃饭的事吧,你是不是要去上班了,正好我送你过去。” “耶!哥你太好了!” 坐在车上,陆漾看似是在认真开车,思绪却飘得有些远,他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期待见到苏烟,最后他成功避开连他自己都不敢触碰的答案,觉得自己纯粹是想跟江景川打好关系所以才有些急切的。 这个答案让他很意,于是他就这样想了。 陆佳盈坐在副驾驶座上,玩了一会儿手机之后觉得无聊,就好奇问道:“哥,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不找个女朋友啊?” “喂,会说话吗?什么叫年纪不小了?”陆漾佯怒。 “我有说错吗,哥你今年都二十八了,马上就二十九了,不说急着结婚,但怎么都没个女朋友啊?”陆佳盈想起某种可能,不由得捂着嘴巴惊讶道:“哥,你该不会是……哥,你放心!我不会歧视你的!” 正好在等红灯,陆漾抬起手就敲了她的脑袋一下,“你这成天都在想什么鬼?” “那你说啊,怎么没女朋友?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啊。” 陆漾也开始在想这个问题,他自然是有过女朋友的,也曾经过过一段放浪形骸的生活,只是醉生梦死太无聊,等他专心开始做事业之后,就好像对这方面没什么兴趣了,当然,在力很大的时候,也找过女人放松,只是严格说起来,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一个人真正住进他心里过。 “其实我对嫂子的要求也不高,对哥哥你好就可以了,如果能像苏姐姐那样就更好啦。” 这是陆佳盈的一句无心之话,却惹得陆漾心神动了动。 回过神来之后自嘲一笑,“哥哪里有这么好的运气。” 的确,他从来都不是幸运的。 这边,苏烟坐上飞机,她跟江景川自然坐的是头等舱,两人挨在一起,江景川让她坐在窗户边上。 苏烟这会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左看看,右看看,又时不时往窗户外看去,只觉得一起都稀奇不已。 她还是知道这个等下是要上天的。 以前小时候娘也曾经带她放过风筝,那时候她就很天真的问,以后能不能买个大点的风筝,把她带上去在云朵上滚来滚去呢。 当时娘说她是小傻瓜,人怎么可能飞到天上去呢。 娘,我马上就可以看到云朵啦。 江景川看她动来动去,也不去阻止她,“果然带你出来玩是对的,你看着都高兴了很多,以后我争取每年都带你出去玩几趟。” 每年都出去玩?苏烟喜不自胜,只觉得更加喜江景川了,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头,“恩,好好好,我好喜。” 她的语气就像是孩子得到了心的玩具一样,那种足让江景川心里的,他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发出的声音低沉有力,“喜就好,我也喜。” 以前从来不曾期待过旅行,这一次也希望飞机能快点起飞,快点降落。 广播里甜美的女声响起,提醒飞机马上准备起飞。 在离地面越来越远的时候,苏烟险些尖叫起来,知道飞上天是一回事,但现在看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时,苏烟还是不可避免的害怕了。 一股脑她想起了很多事情,也有一些无边的猜测。 如果飞机掉下来怎么办? 为什么它会飞,有没有一很很的线带着它飞? 怎么这些人都不害怕?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江景川的手,尽管她极力掩饰自己的害怕,江景川还是看出来了,不由得也紧张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 苏烟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只好诚实地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闷声道:“我有点怕。” 这个时候,她不必掩饰。 她就是害怕。 江景川被她这个举动得哭笑不得,只能微微仰头笑了笑,探出手了她的头,“有什么好怕的,这样吧,我陪你说说话。” “说什么?”苏烟也知道这是个好办法,等她能稍微适应之前,最好转移注意力。 “你想说什么我就陪你聊什么。”因为不是旺季,头等舱也没多少人,就算说话也不显得突兀跟没素质。 苏烟靠着他的肩膀努力想了一下,“你之前有过女朋友吗?” 江景川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这问题到底是回答还是不回答呢,太难了,他不会做啊。 “说啊。”苏烟推了他一把。 就江景川这表现,还有他的年龄,他之前要是没相好的,她都不信,其实对他的情史她也不是那么兴趣,只是这会儿也没什么好聊的了。 江景川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有,只有一个。” 殊不知对于女人来说,这个回答并不好,只有一个是什么意思,那是不是代表那个女人是特殊的?唯一的? 本来苏烟都不介意的,一听这话也直起了身子,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 江景川一看这阵仗,就知道不好了,但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能讷讷道:“怎么了?” 无论什么时候,前度都是让人心虚的一个区域。 如果江景川大大方方的,苏烟还不至于来气,他这样小心翼翼的表情,让人看了一股无名火升起。 苏烟咬咬牙道:“她好看吗?” 江景川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估计是吃醋了,他心里失笑不已,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至少对他来说,分手了就放下了,也不会在心里泛起涟漪,更何况他对前任并没有很深的情,他在心里酝酿了一下,道:“还不错。” 这说的是实话,尽管现在想起来前任的相貌有些模糊,但依稀记得是个漂亮的女孩。 江景川很机智的赶忙补充了一句,“没你好看。” 当然这也不是拍马,是实话,现在在江景川心里,没人比得上他媳妇好看。 这个回答勉强过关了,苏烟也来了兴致,偶尔的吃醋男人也是很受用的,她又乖乖地靠回他的肩膀,把玩着他的手,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分开啊?” 情侣之间因为前任吵架是忌讳,但这样提一下,然后装模作样的吃个小醋,还是很不错的。 江景川认真地回想,回道:“不是她的错,问题在我。” 其实在分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江景川都还是觉得抱歉,总觉得自己辜负了一个女孩的心意,他没有珍惜,在还不懂得的年纪,辜负了她,尽管不她,也是抱歉的。 “怎么?” “那时候因为一些原因稀里糊涂的就在一起了,其实都没有做好准备,心里还是把她当成朋友看待,当时忙着项目,也没有谈多久,真正陪她的子都能数得过来,可能她也受不了了,就分手了。”到了他这个年纪,算是悟出了一个道理,男人无所谓忙不忙的,只要将她放在心里,哪怕再忙,也会尽力时间陪她吃饭旅行,就像他现在对苏烟。 当年在国外的时候,虽然也忙,但也不至于说不出时间,只是一旦得了空,他就想在公寓里看书,哪里都不去,现在想想,没有忙不忙,只有在乎不在乎。 苏烟若有所思的点头,“那的确是你不对,现在呢,她怎么样了?” 江景川叹了一口气,“后来就没有联系了,只是后来在跟同学邮件往来的时候,别人告诉我,她已经结婚了,嫁给了一个白人,那个外国小伙追了她很长时间。现在过得应该也不错吧。” 情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事儿。 江景川变成现在这样,跟他妈妈的教导有关,但也离不开前任的经验。 “所以啊,每个人都有过去,过去也不是拿来遗忘的,只要心里记得就好,不用刻意忘记,但也不要让过去影响到现在跟未来就好。”江景川的这番话意有所指,苏烟知道,他是让她不要因为沈培然有太大的力。 同时也在告诉她,要珍惜眼前人。 “你不要忘记,但你也不要想起来。”苏烟故意科打诨,撒娇道:“只能想我。” 其实对于苏烟的吃醋,江景川是很喜的,她吃醋,才代表她在意,如果她太过大度,他才应该心慌了。 “希望某人以身作则才对。”江景川微笑。 “那是必须的,我现在除了能看到你,还能看到谁?”苏烟对脚踏两条船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哪天真的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她跟江景川要掰了,她都是在跟江景川彻底断了之后才会发展下一段。 这人吧,只有站在一条船上才是最稳当的。 脚踏两条船最大的可能就是狈地掉进水里。 骑驴找马这种事在情中是行不通的,别以为驴跟马就天生愚笨,苏烟从来不把男人当傻瓜。 准确地说,别把任何人当傻瓜,到头来,很有可能自己才是最大的傻瓜。 “乖。”对于苏烟的这番话,江景川是极为受用的。 在聊完前任又各自下了保证之后,苏烟也适应了此刻在空中的事实,她开始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只有一个受,那就是被震撼了,在云层中往下面看,一切都那么的美,天空是那么的蔚蓝,苏烟恨不能自己现在就在像棉花糖的云朵上滚来滚去,不管怎么说,她总算完成了儿时的一个愿望,那就是飞上天了。 江景川戴上眼罩,拉着毯子正在补眠。 苏烟在看够了风景之后,转过身来,也学着他的样子,将毯子盖好,侧过头看着江景川,她忍不住探出手按了按他的鼻子,刚想收回手的时候,被他牢牢地抓住然后十指紧扣。 “别闹,睡觉。” 苏烟撇撇嘴,但也不再作了,乖乖靠了下来,没过一会儿也糊糊睡了过去。 那十指紧扣的手,并没有放开。 飞机落地,江景川拖着两个箱子,苏烟跟在他身旁,一出机场,便觉一股热浪袭来,一辆黑的轿车在他们面前停住了,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下来,一边摘掉墨镜一边跟江景川说:“是江景川江先生吗?罗宾先生让我来接你们。” “恩,麻烦了。”江景川帮着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苏烟不敢一个人先上车,便在一旁候着,等江景川忙完了,才跟他一起上车。 江景川跟苏烟解释道:“罗宾就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等下我们就去他当地的别墅。” 说完后,江景川又跟年轻小哥说:“麻烦你了,这么热的天还要过来接我们。” 苏烟发现了,江景川是非常有礼貌的人,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对着服务员也要礼貌地说谢谢,这样的人总是讨人喜的。 也因为江景川的这番话,年轻小哥热情了很多,“就是今天特别热,明天就开始舒服了。” “这是我太太。”江景川点头,跟年轻小哥介绍道,这一举动是把年轻小哥也当成是平等的朋友,而不是过来接人的司机。 年轻小哥回头冲苏烟一笑,“你好,可以叫我leo。” 在谈中得知,leo还是个学生,利用假期出来兼职,本来皮肤还白的,这些天忙下来,愣是晒成了非洲人。 江景川记在心里,在到了别墅后,给了leo一些小费,一开始leo还觉得不好意思不肯收,因为他已经收了工资,江景川还喜他的实诚的,就说接下来如果要去市区的话,就会打电话聘请他当临时司机,leo心里很高兴,因为这对年轻夫出手很大方,他喜这样的客人。 罗宾的别墅临近海边,此时虽然炎热,可海风吹在人身上,总算散去了一些烦躁。 一进去别墅,就发现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冰箱里有新鲜的水果,甚至还有一些蔬菜跟微波食品,显然是罗宾让人去处理好的。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