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夫是太监》 作者:三成晶 文案: 一场变,皇权颠覆。 因生母低如泥,年过十六依旧养在行没名没份的十九皇女,一夕之间鸟熗换炮,被扶上了帝位,成了天下皆知的傀儡女皇。 大太监挟天子以令诸侯,羽虬结拥趸无数,朝文武无一人能与之抗衡,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但最近一直牛闪闪的大太监,有些糟心。 这傀儡女皇哪都好,听话,事儿少,他说啥她都说好。 唯独找侍君的眼光太高,他把山上谪仙般的道士,都到中,她还是直摇头不要。 大太监忍着不耐,问道:“不知陛下,心仪何种风姿?” 女皇嗫嗫喏喏听不真切。 大太监脸微沉,女皇顿时吓的泪眼汪汪。 女皇:“你……你这样的……嘤嘤嘤。” 【阅读指南】 女追男,痴女,介意不要勉强。 朝文武傻白甜向,恋小甜饼 傻吊文风,男主真太监。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主角:十九 ┃ 配角:女追男,女主舔狗,玩命追夫,不喜勿看,不要互相伤害 第1章 选侍君 “御史次子,萧云庭觐见——” 河清殿偏殿内候着的世家公子们,听到内侍的声音,齐刷刷的将视线投在一身月白长袍的男子身上。 正站在一处屏风前品读其上画作意境的男子,闻言整个人哆嗦了一下,一张小白脸瞬息的功夫就又白了两分,堪与奔吊死鬼比肩。 很快有小内侍走到男子的跟前,恭敬的见礼之后,率先走在前头,给男子引路。 男子跟在内侍的身后,从偏殿的正门出去,再由正殿进入。 今天是女皇选侍君的大好子,但是偏殿候着的世家公子之间,却弥漫着一股奔丧的气氛。 公子们个个丧眉搭眼儿,被叫到名字不像是去面圣,活像是被拉去砍头。 他们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似的,都穿的极其“披麻戴孝”,素简的不能再素简,还有人为了今天,生生熬了两宿没睡,将自己熬的活像是个痨病鬼,若不是殿前失仪也是死罪,个个都恨不能将自己打扮成个要饭的。 古云国历来嫡长为皇,无论男女,若是男子便一切如常,若是嫡长为女,登基后须得册立一位皇夫辅政,同女皇共掌大印,以免女皇在身怀六甲期间皇权动。 按理说,新皇登基此时正是后空虚,若是有幸选为侍君,博得女皇信任,一朝被封为皇夫,将来或许能手握半壁江山,与女皇共享皇权平起平坐,甚至能将血脉融入皇族,世代传。 但这只是按理说,现在这种情况按理说不通——因为这位新上位女皇,是这古云国上下,人尽皆知的傀儡! 在傀儡的身后也只能是傀儡,若是一个倒霉被她看上,至此一生仰人鼻息,终生只能如同妇人一般,被拘在这四角高墙之内,永无出头之。 傻子才想被看上! 若不是为了逃避侍君征选,已经有六七个“不慎坠马”,十余个“不慎断腿”,二十余人“突染急病”……实在没有名头可用,也实在是家中没有能顶替的庶子,否则谁会咬牙来这与鬼门关无异的征选—— 而此刻,不同于偏殿里还在唉声叹气的诸位,被侍者引着进了河清正殿的尚书之子,正硬着头皮跪在殿上。 然而他跪地足有一盏茶了,上位坐的女皇,却始终没有表示,连头都没让他抬,只将他干晾着。 这受简直如同一柄利刃,选在头顶来去,举着利刃的人还在打哈欠,你不知道它到底落下不落下,到底什么时候会落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萧云庭脸白的逐渐泛青…… 而今的正主儿,还端端正正的坐在上位,目不斜……不,目一直在斜,就没正过的女皇,保持着这种姿势,已经有两盏茶了。 女皇此刻不似个傀儡,简直像一个木偶。 清河殿中,落针可闻,只有偶尔纸张翻动的声音,伴着清风钻入耳畔。 垂首站在女皇旁边的内侍,已经出声提醒过两次,见女皇仍无反应,只好再次低声开口:“陛下,御……” 不过他才开口,就被女皇抬手截断,殿内重归一片寂静。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十九生怕惊动了那人,简直想将身后的小太监的嘴给上。 她视线一直落在屏风之后,确切的说是落在屏风之后的一人身上。 那人头戴黑纱帽,两侧红缨缀贴着棱角锋利的下巴落在宝蓝的长袍上,随着动作来去,提笔的手指,并不漂亮,甚至每手指都带着不自然的弯曲。 但十九恨不能化身为那被他捻动的纸张,又恨不能化身为他轻靠的桌案,更想化为贴着他侧脸红缨缀……哪有心思看殿中跪着人是圆是扁,长得又是几个鼻子几个眼? 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屏风后的人身上,哪怕他微微蹙一下眉,十九都觉得心头被揪了起来。 但她却本不敢明目张胆的看人,只能正襟危坐,对着前方,然后将眼睛斜的酸疼。 能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实在太难了,早知道进了之后和他接触还要这么费劲儿,当初她才不当什么狗女皇,直接去他府上参与选了。 十九当初听闻他要选的消息,还为此特意去窑子里找了曾经里出来的一个女,学了小曲儿和哄他这样人开心的招数……只不过后来选不了了之,让十九好生遗憾了一番。 现在想想,选不成,当初直接做女也好,好歹女和太监差事集诸多,住得也更近些。 近水楼台先得月,听闻他每晚身侧必须有人同寝,虽说是不能脸必须用被子蒙着,但自己三五不时的爬个,说不定一来二去就好上了,何至于像现在这么艰难! 地上的人已经跪的膝盖都木了,旁边的内侍想张口又不敢,憋得脸发红。 十九的视线一直黏在屏风里头人的身上,直到他终于从纸张上的内容收回了思绪,察觉到殿中许久没有声音,突然抬头看过来,十九猝不及防和他看了个对眼。 那双狭长锐利的眼,向来能够明辨人心看透局势,不需用上多久,就能轻而易举割破她伪装,窥视到她内心的真正的想法。 十九不敢跟他对视,情急之下忘了自己只是斜眼看人,把眼珠转回来就行,而是直接骤然转头。 “喀吧——”一声。 十九险些把自己的脖子拧断。 这还不算,十九“啊——”了一声,却喊的不是脖子。 凤冕两侧坠着的摇花,在她这种剧烈的动作之下,一只摇在了她后脖子,一只整个摇到她的脸上…… 那摇花做工十分致,黄金雕刻而成花瓣,纤薄如纸栩栩如生,因此也锋利的很。 十九只觉脸上一阵刺痛,但她喊了一声之后就不敢再出来,余光中看到那人起身从屏风转出来,直直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十九到呼微窒,只见那人前一对振翅飞的仙鹤,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下巴处突然一凉,十九整个人哆嗦了一下,随着那人并不重的力道转过了头,却本不敢抬眼去看。 腔中如有一锅烧沸的油,冰凉的手指落在脸上,如同在翻滚的油锅中泼入冷水,“次啦——”一声,油花四溅,将十九的五脏六腑烫出一个一个的窟窿,一呼一间四面漏风。 离的太近了,这是除了登基大典那,他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刻。 那人捏着她的下巴看了一会儿,吩咐旁边的内侍去太医院拿一种什么膏药? 十九只听了个大概,她现在耳边嗡鸣,脑子本无法用来反应她接收到的信息,所有官全都集中在身边的人的身上,他的一呼一一举一动。 那人一直捏着她的下巴在看她脸,甚至还伸手为她整理了凤冕上的摇花。 十九的胆子逐渐大了一些,呼放得极轻极轻,视线从身边人前的仙鹤,慢慢上移,直直落在他近在咫尺的手上,又滑到他的下巴,最后停在那张削薄的上。 少女怀,总是含蓄而羞涩的。 但是十九并没有这种情绪,她并不羞涩,更不想含蓄,她从思慕面前的这个人开始,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同他极尽亲密之事。 但她不敢。 她顶着堂堂女皇的名号,却连堂堂正正的看一眼自己思慕的人都不敢,她是天下皆知的傀儡。 而面前的这个人,正是纵纵她个傀儡的人,被世人诨称为阎王的,大太监阎温。 她的一切都是阎温给的,这人将她从行最底层的淤泥潭里捞出来,让她这皇帝老子本不承认的奴隶之女,坐上这天下大位。 可十九并不他,因为女皇名号锦衣玉食,都不是她想要的,她之所以会躲着所有去找她的人,唯独出现在阎温的面前——只因为她对他有所企图。 十九记得那个晚上,行的一处暗角落里,树影被风摇摆的如同恶鬼狂舞,她假作逃跑失败被抓回,跪在阎温的脚边,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却并不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只因为她能这么近距离的听见他同自己说话。 那晚阎温说了什么,都承诺了什么,十九一句都没有记住。 十九当时只问了一句,若是她做了女皇,是不是天下想要谁谁就是她的?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但是从她答应做阎温的傀儡,直至她登基成为女皇,这一路上,十九亲眼看着他尸山为盾白骨垒路,一步步将她推上大位,也彻底怕了这个真阎王。 阎温本不是她一个傀儡,随随便便的张口就能要的人。 十九毫不怀疑,若是她提出那种要求,面前的这个人能将她拉上至高之位,也能眨眼将她亲手推入深渊。 十九只能收敛自己的妄想,乖乖的做一个傀儡,这样才能三五不时的见一见他,甚至像如今这样,和他如此贴近。 只不过十九并不足于现状,变之后,她本来可以凭借自己的特殊能力躲藏得很好。 等到皇权旁落,届时天高海阔,十九生如杂草,没有她不能扎的地方。 她亲手斩断自己的翅膀,心甘情愿的作为阎温的傀儡,做了天下最大的靶子,她想要的东西就算不能抓在手里,总要碰一碰才能甘心。 “陛下在看什么?”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十九的思绪瞬间被拉回。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