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下山的路比较好走，等姜瑜追上去的时候，周老三一行已经走到了山脚下，翔叔正在对十几个村民耳提面命：“今天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老婆孩子也不许说，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迟了，连王晓那个小 孩都打听了。这么多人中，总有一两个口不严的。 姜瑜摇摇头，一边竖起耳朵听翔叔训话，一边默默念了个化雨符的口诀，凝神调动北斗山上的灵气。 山上的灵气比村子里要多，虽然还是不大够看，不过嘛，做点小手脚还是可以。 “大家早点回家，明天……”翔叔刚准备说撤就 觉头顶上方似乎在打雨点。 他仰起头，冰凉的 细雨打在脸上，并不是他的错觉。 同一时间，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一个个脸 都变得难看起来：“下雨了！” 周老三心里咯噔了一下，整个人都懵了，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了呢！好歹等大伙儿解散了再下呗。 被十几双眼睛盯着，周老三觉 力山大，他无比庆幸现在是大晚上的，光线不好，没让人看出他的心虚。 周老三深呼 了一口，讪讪地搬出早准备好的说辞：“可能……可能是神明不大 意吧，咱们，咱们以前祭祀哪回不是要杀猪宰羊，今天有些寒碜，神明不了解咱们的状况，以为咱们心不诚呢！” 这句话并不能平息村民的怒火。 来的这伙人中最年轻气盛的沈二刚气急败坏地说：“刚祭祀完就下雨，这种所谓的神明不祭也罢！我去把 和 都拿回来！” 他是沈天翔的侄子。 今天祭祀的东西都是他大伯顶着大伯母的黑脸，硬是把家里的老母杀了，又找人买了一斤腊才 来的。为此，大伯母已经发了火，接下来两个月都不让他大伯买烟了。结果这神明倒是好，收了东西不办事，凭什么啊！ 周老三一听这话就不好了，他儿子还在山上呢，万一被沈二刚撞个正着，那可是人赃俱获，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别啊，二刚，你这样冒冒失失地冲上去，神明会生气的，万一再给咱们降雨了怎么办？”周老三赶紧拦住了沈二刚。可他常年装病躲懒，在村里干的都是比较轻松的活，体力哪比得上沈二刚这个一身肌腱子的年轻人，当即就被沈二刚给推开了。 拦不住他，周老三赶紧去拉村长：“翔叔，翔叔，你劝劝二刚，开罪了神明咱们谁都担不起啊！” 沈天翔叫住了侄子：“二刚，算了，回去吧。” 其实经过这些年的宣传，村子里又一部分人对所谓的神明也是半信半不信。沈天翔就是其中之一，这次若不是担心谷子霉变烂了，大伙儿没吃的，他也不会出此下策，搞这种明显违背上头指示的活动。 虽然已经对所谓的神明不抱什么信心了，但到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去年他们县就遭遇干旱，粮食歉收，村民们用糊糊、草 、野菜勉强撑过了这一年。今年再歉收，大家的 子就更艰难了，所以哪怕舍不得母和腊，沈天翔也不打算追究了。 被叫住，沈二刚回头狠狠地瞪了周老三一眼：“大伯，我不拿，我上去守着总行吧，这下雨了，把淋 了发了霉怎么办？我去点东西把盖住。” 这年月很多人家也就过年才能尝一回味，有多珍贵，不用说了。所以大家并不觉得沈二刚的做法有什么不对的，另一个年轻人也站出来说：“翔叔，我跟二刚一起上去，很快就回来！” 两人也没拿火把，拔腿就往山上跑去。 周老三想拦，又拦不住，不停地唉声叹气：“神明肯定不高兴了……” “老三，我看神明很高兴，你瞧，雨都停了。”另一个村民赵堂指了指天，乐呵呵地说，“肯定是被二刚他们俩的诚心动了。” 赵堂是村里的会计，他家自上一辈起就跟周老三家起了嫌隙，两家关系一直不好，他又看不惯周老三的 猾，因此逮着机会就要挤兑他一顿。 周老三抬头一看，雨真的停了，他的借口也不能用了，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心里却紧张得打起了鼓，千万别发现建设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周老三还在祈祷，山上就传来了沈二刚的声音：“大伯，我们发现了周建设。” 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把周建设架了下来，往沈天翔面前一丢，先告了一状：“我们刚走到第一个拐角的时候就瞧见这小子鬼鬼祟祟地滚了下来，一看就没安好心。” 听到儿子被逮着，周老三心都凉了半截。 现在定睛一看，周建设手里空 的，他刚落到谷底的心又飘了回来，捉贼捉赃，他儿子什么都没拿，他们也不能定他的罪。 周老三的心思活络了起来，又怕周建设无意中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赶紧变相提醒他：“建设，你这孩子，不是让你好好在家呆着吗，你跑过来干什么？” 周建设也不傻，马上明白了他老子的意思，配合的说：“我……我就是好奇，想跟来看看。” “大伯，他说谎，他手上有油，还有烟熏的味道。”沈二刚一句话就戳破了周建设的谎言。 农村里杀都是烧开水把烫了烫再拔，但还是有些细小的绒拔不干净，这时候就会烧点火烤一烤，把绒烧掉。事后，比较肥的会渗油，表面还有股烟味。先前，周建设摸过，手上残留下了味道也不稀奇。 被人戳穿，周建设下意识地把手往后一缩，在股下面的草地上擦了一把。 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村民们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 周老三都快被这个猪队友的儿子给气死了。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唯一的独苗苗，他还得出来给他善后：“翔叔，建设这孩子馋，脑子发晕，犯了糊涂，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他计较！” 姜瑜躲在草丛里听到周老三的话，翻个白眼，18岁了还孩子，巨婴啊，这个年代，村子里，18岁的男孩子都开始说亲了，周老三脸皮真够厚的。不过他这么一说，碍着左邻右舍的，今晚大家干的又是上面不允许的事，村民们可能不会跟他计较。 果然，大部分村民虽然不，但也没说什么。只有赵堂撇嘴瞅了周老三一眼，  怪气地说：“难怪刚才突然下了一会儿雨，然后又突然停了呢，我看神明确实动了怒，不过换谁不动怒呢，明明是给神明的祭品，神明还没吃，有的人就先拿了。！”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村民们恍然大悟，看周老三的眼神充了鄙夷和不。这家伙，明明是他儿子偷了祭品，他还说是神明不意，嫌祭品太少。不愧是一个种，父子俩都一样自私，为了吃，完全不顾村民的死活。 周建设觉得又冤又委屈，他是在打母和腊的主意，这不是没打成吗？对，他本没偷，怕什么？ 周建设 起了背，嚷道：“翔叔，我真的没偷祭品，不信你们到山上去看。” 周老三闻言也反应过来，对啊，儿子手上并没有赃物，那和腊肯定还在山上。他怕什么？ 于是他也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说：“翔叔，咱们去山上看看，要是真是建设这孩子偷的，我一定给大家一个 代。” 沈天翔哪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当然得去看看，他没偷，我也给你一个代！” 一行人急匆匆地返回了山上，火光一照，神像前空的，只有几片绿油油的南瓜叶子还留在那儿。 沈天翔的脸都黑了：“这就是你所谓的没偷？” 周建设真是百口莫辩：“我……我真的没拿，我走的时候还在这儿呢！对了，我在山上撞鬼了，有只好大的鬼飘过，很吓人的，肯定是他拿了！” 赵堂嗤笑：“鬼能吃东西吗？要编你也编得像一点吧！” “我，真不是我拿的，可能是我走了以后，被山上的动物什么的把给叼走了吧！”周建设想起了另外一个可能。 但赵堂家以前就是猎户，他蹲下身，指着神像面前的泥土地说：“今天下了大雨，泥土都是的，你看周围有野兽出没的痕迹吗？” 没有，四周只有人的脚印。 周建设彻底傻眼，怎么也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沈天翔站在那儿，端详着神像肃穆的脸，沉默了几秒：“回去吧！” 他虽然没提这的事，但沈二刚可没那么好说话，扭头狠狠地瞪了周老三父子一眼：“明天把和腊还回来，这都是我大伯自家出的。我大伯为了村里，为了让大家有粮食吃，跟我大伯母吵架，自掏 包置办了祭品，可你们父子俩呢？一个装神鬼，一个鬼鬼祟祟，连祭品都偷，还是人吗？” 其余的村民也都用不善的目光看着他们，大有他们俩不把东西还回来，就让他们在村子里混不下去的架势。 周老三父子那个冤啊，这回真是偷不成蚀把米，忙活一场，不但没捞到好处，还要把老本赔进去！ 第10章 周老三他们第二次上山的时候，姜瑜并没有跟去。 因为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余下的就是村长和村民们的事了。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得把手里的和腊处理掉，然后赶在周老三父子之前回家，免得被他们发现了。 现在天气还很热，腊还能稍微放放，但这只杀好的老母就不行了，必须放到凉气温降低的地方。 姜瑜白天的时候就找好了地，山脚下有一口枯井，现在已经不出水，废弃不用了，平时也没什么人去，井口周围长了深深的杂草，是最好的掩护。 她扯了两青藤，连接在一起，做成了一条简易的绳子，然后在绳子的一段系上腊和母，另一端上绑了一截比井口略长的 子，最后再把系着腊和那一头，缓缓放入井中，剩下的木横在井口。这样一来，母和腊就悬挂在井中，不用担心什么东西去把它们给吃了，同时又能保持凉 。 做完这一切，姜瑜就悄悄回了周家。 她回去时，周老三父子果然还没回来，冯三娘的屋子里也黑漆漆静悄悄的，不知是撑不住睡着了，还是在等人。 姜瑜也不管这些，她和衣躺到 上，打了个哈欠，重新做凡人的第一天，真累！不过想到今晚的收获，她足的闭上了眼，梦里她回到了第一世的家，母亲正在熬汤，锅里黄橙橙的汤汩汩地冒着烟，香气四溢，把人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她倒是进入了甜甜的梦乡，但可苦了周老三父子。 沈二刚非要他们父子赔和腊，其他村民也站在他那边，周老三不敢说不赔，只能认栽，答应把母和腊折算成钱，赔给沈天翔。 沈二刚这才放过了了他们父子，但下山的时候谁都不愿搭理他们，村民们走得老快，把他们爷俩丢在了后面。 周老三是个聪明人，知道大伙儿不待见他，也没跟上去自讨没趣。他刻意放慢了脚步，等于大伙儿拉开距离后，才悄悄问起了周建设：“你在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建设回忆了一下，原原本本地把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当然着重讲了“遇鬼”的经过。 周老三听完抓到了重点：“你说山上没下雨？” “没啊，爸，你不是看过了吗？今晚没雨的。”周建设不懂他为什么还要特意问这个。 周老三心里咯噔了一下，又问了一遍：“你确定，跑下山的时候也没下过雨？” 周建设摇头，顺手掐了一把路边的叶子，丢给周老三：“没有，你看，这树叶上都还干干的呢！” 周老三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拉住周建设：“走，咱们走快点，去找村长。” 对这个，周建设没意见，他今晚吓得不轻，总觉树林里到处都是影子，所以巴不得能跟大部队走，人多壮胆。 父子俩紧赶慢赶，到了山脚下，才追上沈天翔，还没走近，周老三就 着 气道：“翔叔，翔叔，我有事要说！” 林天翔停了下来，问他：“你还有什么事？” 周老三擦了擦头上的汗，借着火光看了四周一眼，然后指着路边的那一丛狗尾巴草说：“翔叔，你看，草叶子上一滴水都没有，这里今晚本没下过雨！” “什么意思？”沈二刚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想搞什么名堂？” 周老三冤啊，他苦笑了一下：“我们误会建设了，他没撒谎，这山上真的不对劲儿，刚才就咱们站的那地方下了雨，其他地方都没下雨。” 周建设也点头：“没错，我从山上跑下来，路上都没下过雨。” 父子俩说的都是实情，可他们俩在村民心目中的信用已经为负数了，就没人相信他们，沈二刚很不耐烦地说：“然后你们又要说和腊都不是你们拿的，对吧？不就是想赖账吗，扯什么鬼鬼神神的？大伙儿说说，有谁看到过鬼神吃的？” 这是实情，以前还没 止之前，家家户户过年了都要祭拜祖先，供奉神灵，最后这些供品还不是落到了人的肚子里。 周老三父子俩被挤兑得无话可说，只能眼睁睁地看大家都散了，各自回家。 周建设有点怕，挨着周老三问：“爸，怎么办？你说，那东西会不会跟着我们啊？” 周老三心里也是忐忑不已，他从小在道观长大，听说过，见过的东西，比一般人多多了，现在一旦有了联想，那是刹都刹不住车。 “走吧，起风了，有点冷，咱们也赶紧回去。”周老三打了个颤，加快步伐往家里去。 周建设 了口水，没风啊，他爸是不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他赶紧裹紧衣服跟了上去。 另一边，沈天翔回家后，特意看了一眼院子。他两个儿子都在部队里，每个月都有补贴拿回家，算是村里顶顶殷实的人家，所以院子都用水泥抹了一遍，亮堂堂的，没有被雨淋过的迹象。 沈天翔皱了皱眉，推开了房门，他老婆王翠花马上 了上来问道：“怎么样？还顺利吧？” 王翠花是个泼辣的，沈天翔怕她知道自家都舍不得吃的老母被周老三父子拿了，会去找对方理论，索 撒了个谎：“还好。对了，今晚我走后下过雨吗？” 王翠花摇头：“下雨，没有啊。希望老天保佑，明天别下雨了……”DaｍiｎGpｕＭＰ.cｏｍ |
孩都打听了。这么多人中，总有一两个口不严的。 姜瑜摇摇头，一边竖起耳朵听翔叔训话，一边默默念了个化雨符的口诀，凝神调动北斗山上的灵气。 山上的灵气比村子里要多，虽然还是不大够看，不过嘛，做点小手脚还是可以。 “大家早点回家，明天……”翔叔刚准备说撤就
觉头顶上方似乎在打雨点。 他仰起头，冰凉的
都变得难看起来：“下雨了！” 周老三心里咯噔了一下，整个人都懵了，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了呢！好歹等大伙儿解散了再下呗。 被十几双眼睛盯着，周老三
力山大，他无比庆幸现在是大晚上的，光线不好，没让人看出他的心虚。 周老三深呼
了一口，讪讪地搬出早准备好的说辞：“可能……可能是神明不大
意吧，咱们，咱们以前祭祀哪回不是要杀猪宰羊，今天有些寒碜，神明不了解咱们的状况，以为咱们心不诚呢！” 这句话并不能平息村民的怒火。 来的这伙人中最年轻气盛的沈二刚气急败坏地说：“刚祭祀完就下雨，这种所谓的神明不祭也罢！我去把
和
都拿回来！” 他是沈天翔的侄子。 今天祭祀的东西都是他大伯顶着大伯母的黑脸，硬是把家里的老母
来的。为此，大伯母已经发了火，接下来两个月都不让他大伯买烟了。结果这神明倒是好，收了东西不办事，凭什么啊！ 周老三一听这话就不好了，他儿子还在山上呢，万一被沈二刚撞个正着，那可是人赃俱获，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别啊，二刚，你这样冒冒失失地冲上去，神明会生气的，万一再给咱们降雨了怎么办？”周老三赶紧拦住了沈二刚。可他常年装病躲懒，在村里干的都是比较轻松的活，体力哪比得上沈二刚这个一身肌
、野菜勉强撑过了这一年。今年再歉收，大家的
子就更艰难了，所以哪怕舍不得母
了发了霉怎么办？我去
猾，因此逮着机会就要挤兑他一顿。 周老三抬头一看，雨真的停了，他的借口也不能用了，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心里却紧张得打起了鼓，千万别发现建设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周老三还在祈祷，山上就传来了沈二刚的声音：“大伯，我们发现了周建设。” 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把周建设架了下来，往沈天翔面前一丢，先告了一状：“我们刚走到第一个拐角的时候就瞧见这小子鬼鬼祟祟地滚了下来，一看就没安好心。” 听到儿子被逮着，周老三心都凉了半截。 现在定睛一看，周建设手里空
怪气地说：“难怪刚才突然下了一会儿雨，然后又突然停了呢，我看神明确实动了怒，不过换谁不动怒呢，明明是给神明的祭品，神明还没吃，有的人就先拿了。！”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村民们恍然大悟，看周老三的眼神充
起了背，嚷道：“翔叔，我真的没偷祭品，不信你们到山上去看。” 周老三闻言也反应过来，对啊，儿子手上并没有赃物，那
代。” 沈天翔哪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当然得去看看，他没偷，我也给你一个
包置办了祭品，可你们父子俩呢？一个装神
子，最后再把系着腊
。 做完这一切，姜瑜就悄悄回了周家。 她回去时，周老三父子果然还没回来，冯三娘的屋子里也黑漆漆静悄悄的，不知是撑不住睡着了，还是在等人。 姜瑜也不管这些，她和衣躺到
上，打了个哈欠，重新做凡人的第一天，真累！不过想到今晚的收获，她
着
气道：“翔叔，翔叔，我有事要说！” 林天翔停了下来，问他：“你还有什么事？” 周老三擦了擦头上的汗，借着火光看了四周一眼，然后指着路边的那一丛狗尾巴草说：“翔叔，你看，草叶子上一滴水都没有，这里今晚
止之前，家家户户过年了都要祭拜祖先，供奉神灵，最后这些供品还不是落到了人的肚子里。 周老三父子俩被挤兑得无话可说，只能眼睁睁地看大家都散了，各自回家。 周建设有点怕，挨着周老三问：“爸，怎么办？你说，那东西会不会跟着我们啊？” 周老三心里也是忐忑不已，他从小在道观长大，听说过，见过的东西，比一般人多多了，现在一旦有了联想，那是刹都刹不住车。 “走吧，起风了，有点冷，咱们也赶紧回去。”周老三打了个颤，加快步伐往家里去。 周建设
了
了上来问道：“怎么样？还顺利吧？” 王翠花是个泼辣的，沈天翔怕她知道自家都舍不得吃的老母
撒了个谎：“还好。对了，今晚我走后下过雨吗？” 王翠花摇头：“下雨，没有啊。希望老天保佑，明天别下雨了……”DaｍiｎGpｕＭＰ.c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