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似乎她在卫老三家生活了两年,从未见他们家里人生过病。头疼脑热,拉肚子等等这些小病都没有过。 再比如,那小郡主在马车上跟谨王之间的对话。她出现后,小郡主不头疼了。 再比如,杀手说自己下了剧毒,结果大家都只是轻症,而她喝了那么多茶,什么事儿都没有。 柳棠溪的心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这种动的觉真的是久违了,上一次这般还是在她发现自己碰过的水果都很好吃。 可这次比上一次更动一些。 因为,之前只是发现自己能让食物好吃,可这次却发现能救命!这样的话,她岂不是不用再那么担忧害怕了?以后谁要是想下毒害她,肯定不可能了。 能有个保命的技能真的是太好了。 柳棠溪正兀自开心着,只听有人在唤她。 “姑娘,姑娘。”邵嬷嬷小声道。 柳棠溪回过神来,呆呆地问“啊,嬷嬷,怎么了?” 邵嬷嬷看了一眼殷氏和范太医,笑着道“大小姐这是听说夫人病好了,太过喜。” 范太医笑着说“无妨无妨,这是人之常情。听说大小姐亲自给夫人熬药煮饭,可见大小姐是个孝顺的。” 殷氏虽然心疼女儿给她煮饭熬药,但女儿这般孝顺,她心中也是得意的。所以,各家夫人来时,她一一炫耀了一番。这般一来,大半个京城都知道了。 “可不是么,她每都在这里服侍我,寸步不离。”殷氏笑着道。 大家说了几句话,柳棠溪才明白,原来是范太医刚刚想给她诊脉,看看她的失忆症状能不能好。 诊完脉之后,范太医道“小姐的身子无碍,老夫实在是诊不出来,这失忆症状许是要有什么时机才能恢复了。” 殷氏微微划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又开心起来,笑着说“没事儿,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只要她活着,身体无恙,怎么都好。” 范太医道“夫人能这般想,就再好不过了。您尚需静养,老夫就先告辞了。” “嬷嬷送送范太医。” “是,夫人。” 柳棠溪抢着道“还是我去吧。” 她有些怕范太医不好当着病人的面说实情,隐瞒了殷氏的病情。 出门之后,跟范太医聊了几句,这才明白,原来殷氏的病是真的好了一大半。 柳棠溪想到之前想过的事情,问“不知我母亲病着,能否坐马车去郊外庄子上?” 她这金手指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如此倒是可以试验一番。 范太医想了想,道“如果能这样的话,拿就再好不过了。庄子上人少,能静心。” 柳棠溪说出来自己的顾虑“我是怕长途劳累,不好挪动。” 范太医笑着说“那倒没事,侯夫人如今病情稳定,到京郊也不算远,马车慢一些就好。” “嗯,多谢大人。” “大小姐客气了。” 柳棠溪站在内外院相的二门处,静静看着范太医被小厮引着朝府外走去。 她突然发现一件极有意思的事情。 最近几,她在府中听到最多的称呼不是“夫人”亦或者“娘子”,而是“小姐”“姑娘”。她就不信大家都不知道她嫁过人了,可大家还是用这个称呼。 想来也是有趣。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想念卫寒舟了,也不知他最近几在忙什么,已经有好几没来看她了。 她倒是想回去看看他,可他白里又不在家,晚上等天黑了才回去。那时候她正好要给殷氏做饭,陪她吃饭,饭后还得给她熬药,哪有时间。 当务之急还是殷氏这边。 她要先把殷氏的病治好再说。 回去之后,柳棠溪就把自己的想法跟殷氏说了。 “娘,您最近不是病了么,太医说要好好静养。可这些子,各府的夫人都过来探望您,反倒是扰了您。不如咱们去庄子上住些时吧?” 殷氏自从见到女儿之后心情就非常好,女儿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如今柳棠溪说想去庄子上,殷氏几乎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下来。毕竟,去了庄子上,就只有她跟女儿二人,没了那些烦人的事儿。 见殷氏答应了,柳棠溪就放心了。 除了想让殷氏去庄子上静养外,柳棠溪也怕府中的姨娘庶女们会过来使坏。在府中,她需要防着,等到了殷氏自己的庄子上,那里都是她的人,自然不用这般担心了。 到了后半晌,邵嬷嬷就把东西收拾好了。 除了有殷氏的东西,还有两箱子衣裳首饰是柳棠溪的。 “这些都是夫人这两年让人给您做的,虽然大家都说您没了,但夫人每个季度还是给您做了不少衣裳。” 看着这几十件绫罗绸缎,柳棠溪心里唏嘘不已。 殷氏虽然对柳蕴安狠,可对自己的女儿真的没话说。 当天晚上,几不见的卫寒舟终于来到了怀恩侯府。 柳棠溪是在外院见到的卫寒舟。 去外院的路上,柳棠溪突然觉得她跟卫寒舟怎么不像是夫,倒像是未婚男女了,见一面还得得到家长的同意,还有一大堆人在一旁看着,生怕他们有什么逾矩之处。 可他们明明是正经夫。 所以,进了屋后柳棠溪就把屋里的下人全都撵了出去。 想到卫寒舟几不来看她,柳棠溪心里是既有些动雀跃,又有些埋怨。 等下人都出去了,柳棠溪抱怨的话就忍不住说了出来“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啊?你不会整忙着差事忙着看书,忘了自己还有个娘子了吧?” 卫寒舟正开口,结果却轻轻咳了起来。 柳棠溪这才发现卫寒舟脸有些不好看,似是有些憔悴。 她连忙上前,拍了拍卫寒舟的背,紧张地问“你这是怎么了,病了?” 卫寒舟咳了一会儿,哑着嗓子说“无碍。” 柳棠溪早忘了刚刚的抱怨,给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说“还说没事儿,你听听你这嗓子,都哑成什么样子了。” 卫寒舟接过来柳棠溪递给他的水,端起来喝了一口。 “你这是病了几了?”柳棠溪问。 卫寒舟没说话。 他已经病了了。自从病了,他怕自己再传染了柳棠溪,就没过来看她。 今回了府中,瞧着柳棠溪依旧没回来,想到自己如今病也快痊愈了,他实在是忍不住,过来看了看她。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定是病了好几了。你瞧瞧你,多大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柳棠溪吧啦吧啦说了起来。 卫寒舟思索了一下,回答“娘子不在府中。” 听到这话,柳棠溪微微有些得意,说“哼,现在发现我的重要了?知道我会照顾人了?之前怎么还对我答不理的?” “为夫的错。”卫寒舟认错速度极快。 柳棠溪心里舒坦了不少,吧啦吧啦跟卫寒舟说起来自己这几发生的事情。 说完,又唠叨起卫寒舟,叮嘱他记得吃药云云。 听说侯夫人病好了大半,卫寒舟心头一动,抿了抿,说“陈婶儿不擅长熬药。” 这话是在暗示,想让柳棠溪回府。 然而,柳棠溪没想那么多,道“没事儿,你在哪里抓的药,就让陈婶儿带着药去铺子里,给个两文钱,让伙计帮你熬。我的钱袋子就在里侧的暗格子里藏着,你不能多用!” 卫寒舟看了柳棠溪一眼,没说话。 两个人认识两年了,柳棠溪瞧着卫寒舟的这个眼神,问“干嘛?你这不会是想让我为你熬药吧?” 卫寒舟没说是,也没说否。 “若是你昨来还行,明恐怕不行了。呀,刚刚忘了跟你说了,我明要跟着母亲去庄子上住几。” 卫寒舟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柳棠溪也发觉自己做错事了,抿了抿。 “为夫若是不来,娘子就不打算跟我说这件事情了?”卫寒舟哑着嗓子问。 柳棠溪道“怎……怎么可能?我想着你若不来,就等明去跟你说一声。” 她的确想去跟卫寒舟说。 只是,卫寒舟几没来了,她心中微微有些不高兴,还有些在赌气。 今卫寒舟自己上门了,她又觉得自己似乎过分了一些。 而且,卫寒舟还病了。 “是吗?”卫寒舟淡淡地问。 柳棠溪内心的愧疚顿时增,见卫寒舟正一脸病容地看着自己,连忙走过去捏住卫寒舟的衣袖。 “相公?” 卫寒舟没理她。 “相公~” 卫寒舟还是没理她,而且还咳嗽了几声。 见卫寒舟在咳嗽,柳棠溪突然想到了今发现的一件事情。若是她真的能治病,那么,卫寒舟的病是不是也能治? 等到卫寒舟咳完,垂眸看向她时,柳棠溪下定决心,踮起脚尖,抱着卫寒舟的脖子,朝着他的亲了过去。 然而,还没亲上,就被卫寒舟一把推开了。 柳棠溪脸上的神情错愕不已,又带着些受伤。 她主动亲卫寒舟,竟然被他拒绝了? 卫寒舟脸上也有后悔之意。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