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唐溯眉头稍舒展了些:“你这脚踝的情况你自己应该清楚吧。” “昂。”许箻呐呐地回答:“以前落了个病,容易臼扭伤,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唐溯对她这种轻描淡写的说法到有些愤怒,声音不自觉地厉了几分:“那什么才叫有大碍,等到右踝骨头坏死,不能走路了,动大手术换关节或融合关节了那才叫有大碍吗?” 许箻被他给说得一愣一愣了:“没那么严重的。”她自己的脚,她清楚状况。这些年来也都有在注意,不可能让情况恶化到那样子的。 唐溯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的脚都是这么的……嗯,顺眼!反正他是觉得,眼前这个脚丫子很顺眼,大小很顺眼,模样也很顺眼,那微微蜷曲的脚趾头也很顺眼。 “呃……唐溯,我以后会注意的。”许箻瞧他眉头紧蹙的模样,以为他还在为自己的脚伤担心。 话刚说完,她就觉得脚丫子传来了一样的觉,让她整个人冷不丁地打了个微颤:“嗬!唐溯——你干嘛。”许箻失声叫了起来,瞪大眼睛,猛地回脚,不敢置信,简直不敢置信! 他刚刚对她的脚做什么了? 是捏了一下吧?是吧! 唐溯被她的大动作惊了下,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白皙的脸上,蓦然染上了一抹红:“我……”他声音有些不自在,像做了坏事被当场抓包的坏小子一样。 “你干嘛捏我脚。” 许箻脸也红了起来,把脚回鞋子里。她的脚丫子本来就,刚刚被他那样抓着都觉得很麻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捏了下。许箻觉得整个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又烫又麻,被他捏过的地方还残留着那种觉。 她忍不住把脚背往另一只脚上蹭了蹭,想将那个异样的觉蹭掉。这动作落到了唐溯眼里,被解读成了另一种意思: 嫌弃! 唐溯腔有点小闷了,哼!不就捏了一下而已,她昨晚不也摸了他一下,他都没那么斤斤计较,她居然还嫌弃。 而且,他哪里捏了,他明明就是有控制力度地捏。 唐先生不高兴了,抿抿,红着脸,振振有词地为自己的行为做了解释:“礼尚往来!” 什么? 礼尚往来? 许箻盯着他还微微泛红的脸,好半会才理解过来这礼尚往来四个字是什么个意思:“你……氓。” 这能一样么?她“摸”他的手,是无心的,他……他这分明是故意的。 如果唐溯知道许箻此时的想法,一定会给予纠正:我也是无意的好吗。 “我这是公平处置。”唐溯不承认这个称呼,带了几分较真地为自己辩解:“要我真是氓,那就连本带利算进去。”那样的话捏的就不止一下了。 无! 许箻看他那一副认真为自己辩解的模样,竟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唐溯,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许箻简直快要气炸了。 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文化的氓,更可怕的是唐溯耍氓。 居然耍得那么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题外话------ _(:3」∠)_ 唐溯:标题,我哪里耍氓 许箻:你哪里都耍氓! 唐溯:让读者做判断吧,如果你们觉得我今天就是耍氓,那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做这种事——我相信你们,各位。 许箻:……你个该死的唐氓!大家请公平公正地来看待这件事,他就是耍氓了。 唐溯:你别误导读者,我们等今天的结果吧。 _(:3」∠)_ 另外,要谢谢小柠檬的5分热度评价票 谢谢floralun2005的花花 谢谢壕澜昨天的钻钻! 群么一下! 唐溯:大清早就举重yin,简直禽兽。 老猫:唐溯你滚! ☆、第三十九章:危险人小怪物 课间休息时候,许箻跑洗手间又检查了下自己脚踝的情况,虽然情况不是太严重,比早上那会又肿了一些,穿高跟鞋站着讲课,给脚踝造成了不小的力。 不行的话,后半节课就搬个凳子来坐。 许箻边走边想,刚出洗手间,面走来了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礼貌而不失强势地对她说。 “许箻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这栋楼洗手间的位置距离教室有些远,也不知是太巧还是太不巧,这个时间点除了她,周围也没有其他的学生。 “许小姐,请不要误会,只是我们家爷想与您见一面而已。” 许箻也受到对方并无恶意,相反的,还带了一种难以明说的尊重。 似乎没别的选择了:“请带路吧。” “许小姐,这边请。” 两个西装男,一前一后,领着许箻往教室相反的方向走去。 都是练家子。 许箻从他们的脚步声中判断出来,他们的脚步很沉稳,安静,一听就知道是受过训练的,他们走路的姿势也说明了这点,这两人绝不是普通的保镖。 而他们领路的方式也很有技巧,一前一后,隔着一定的距离,给予了她一定的空间,不会让她觉得又被冒犯的不适,可又巧妙地挡去了一切让她可以跑走的机会。 许箻琢磨着,从江城过来后,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对方不可能是韩家,韩家的保镖她见识过的,可不会这么礼貌待人。 那会是谁呢? 推开走廊末端的安全门:“许小姐,请。” 楼梯间外,是一个圆弧形小台。此刻,那里已经站了一个人,背对着许箻,只是看了一眼,即使是背影,也给人一种莫名的力。 空气中有种清淡的味道,像是……檀香。 世界很静。 许箻不语,静待对方开口。 “许女士,你好。” 他转身,与她打了招呼,礼貌而疏远。 “你好。” 许箻也不掩饰自己打量的视线,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了一遭。 意外的年轻,一米八以上的身高,穿着不是时下年轻人会选择的黑中山装,更显得笔,衣服上蓝黑的纽扣,一丝不苟地扣着,致而漂亮,黑的子包裹着两条腿,修长笔直。前的口袋里,别了一支银钢笔,除此之外,身上再无其他的饰品。 干净而矜贵。 这男人,意外地适合中山装,就像唐溯适合风衣一样。 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着,出的额头,浓而漂亮的剑眉,五官硬朗却又不失优雅,深棕的眼睛,高的鼻梁……看着有些眼。 可是,这么有记忆点的男人,如果见过,她不可能会忘记的。 “冒昧将许女士请过来,还望见谅。” 他的声音很醇厚,不会难听,相反的却是很好听,像一架大提琴一样。 这句话字面上理解,应该是道歉的意思。之所以说是应该,是因为这话给许箻听起来的觉,没有道歉的味道在里面,反而是有种:本大爷肯见你一面,那是你的荣幸。 这是个高傲惯了的家伙。 “我还要上课,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许箻懒得跟他打哑谜,看得出来对方对她并无恶意。 他的手指在台上的铁扶杆上,轻轻的扣动着,许箻这才注意到,那生了绣的贴扶竿上,还扑了一条白的手帕。 “那我们就来谈谈你那位同屋的住客。” 唐溯? 许箻一怔,心里的弦儿绷紧了一些,看向他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警惕。 “哦,你别误会。”他看出了她的防备,漂亮的脸上漾起了一抹浅浅的微笑:“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他的近况而已。” “他很好。” 许箻可不信他这套说辞,如果是关心,那直接去找唐溯就行,何必还绕了这么一圈来从她这边入手。 “女士,请别对我有敌意。”他如是说着,可那语气分明就是丝毫也没将许箻的防备与敌意看在眼里:“我的一切出发点,都是因为。” 这答案太出乎意料了。 许箻倏地就瞪大了眼睛:“?” 虽然说她觉得这个字,从眼前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有些天方夜谭;也觉得,这个字,放在唐溯身上,有点如梦似幻。但看他说得那么的认真诚恳而自然,顿时让她的小心脏有些不受控制地了一下。 “是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浅笑着,又说了一遍:“看来许女士还不知道,你的那位同屋住客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唐溯是什么样的人? 聪明,倨傲,人际关系差,喜吃鱼,讨厌猫…… 他沉沉一笑:“那可是一只危险而人的小怪物。” “唐溯不是怪物。”许箻想都不想地斥回他的说法:“你别这样说他。” 许箻的驳斥让他深棕的眼里注入了一丝玩味:“那是因为你不懂他。” 许箻眉头拧了起来,不知是对他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口气不太舒服,还是被他释放出来的那种对唐溯一切了如指掌的觉个膈应到了,口气也有些冲了起来:“说得好像就你懂他一样。” “当然,全世界找不到第二个比我更懂他的人了。”他毫不迟疑地接话:“我懂他,就如他懂我一样。”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