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心里已经有所推测,但是当他回头,两人正面对上的一瞬间,许箻还是忍不住麻了,从头到脚地麻了,整个脑袋都麻了,话都不会说了。 “唔。早安。” 刚睡醒的他,声音还带着一些慵懒。 许箻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也同时找回了自己的冷静,身体的反应告诉她昨晚两人并没有发生关系。 “呃……我……怎么会在这里?” 唐溯简单地对昨晚的事情做了陈述了:“顺手就背进来了,”末了,又了一句:“顺便把分一半给你” 许箻无语,真相总是如此这般的万万没想到。简直太挑战人思考水平的极限了,所以,她要谢谢他把分给自己睡吗? 伸手自己疼的太,这一抬手首先就看见自己光的手臂:“……衣服怎么回事。”只是把分一半给她睡,不用连衣服都帮忙了吧? 来吧,她已经做好准备听更奇葩的真相了。 唐溯顿了顿,看了眼自己*的上身:“你那衣服,都是酒味” 行!都是酒味的错。 再来呢? “医学上研究表明,睡是有助于睡眠品质。” 这个回答,成功地从科学及医学的角度解释了两人为何*,看,他还十分体贴地关照了她的睡眠质量。 许箻掀开被子,瞧了眼因为辗转而松散开的浴巾,身上干的觉告诉她,不仅仅只是衣服那么简单而已:“唐溯,你是不是还帮我洗澡了。”她抹了把脸,一大早起来就面对这么一出好戏,还是只亲自上演的,震得许箻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都麻痹了,居然连尖叫的*都不想了。 心好累,真的。 唐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是的。不然你那身酒味会让我失眠。” 许箻瞧他那样,真的,瞧着他那副磊落坦的样子,没有丝毫念在其中——只看脸,忽略掉他下半身那正常的生理现象,让人连气都发不出来了。要是跟他论到底,得不定还得变成谢他昨晚好心收留自己过夜,而且这种可能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怎么办? 只能怪自己昨晚干嘛喝那么多,应了那句话,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可这一口老气憋在心口,让许箻觉着不说点什么的话,她一定会憋出病。,面对唐溯这么个不按理出牌的强大对手,她这一张牌必须要打得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以解心头之气。 许箻深呼了下,扯着被单,从上缓缓地坐了起来,拿出法医所需的全部冷静和智慧,用专业的目光,扫过他只裹了条浴巾的身体,装模作样地扯起一抹自认专业而高冷十足的浅笑,道:“遮什么呢,我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见得多了去了好吗,末了,还带了鼻音地轻哼了一声。 然后,现实用更残酷的举动,告诉许箻一个道理:莫装,装遭雷劈。 她刚哼完,裹在唐溯上的围巾,应声松开。 彼时,唐溯正面对着她;彼时许箻那故作冷静而专业的目光正好落在了…… 于是,在这么个光明媚的清晨,许法医冷静的目光与唐二爷那气神十足的小二爷打了一次照面。 许箻:“……” 唐溯:“……” 许法医很冷静地收回了目光,唐二爷很淡定地转身,走进了浴室,用实际行动回击了她刚才的话:那就不遮了吧。 唐溯刚进浴室,许箻就破功了,狂地抓过枕头对着一阵猛打,心里头好比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雾草,人啊 不要脸!暴狂!死变态! 臭不要脸的东西! 居然真不挡了,变态! 一通发后,她意识到自己现在还身在敌营,不可太过大意,火速地从被窝里爬出来,找了会,没找到自己的衣服,估摸着是被他放在浴室了。 妈蛋。 许箻拽着围身上的浴巾,匆匆往门口走去,经过浴室门的时候,还有些不解气,对着那扇磨砂的门一阵比划,心里又是一阵狂躁的咆哮。 “咔嚓” 浴室门突然被打开,许箻懵了一下。 唐溯从里边探出漉漉的半身,看了眼她定格在半空的手脚,挑了下眉:“怎么?” 许箻故作镇定地把手脚收回,木着一张脸,回说:“筋,抖一抖。” no—zuo—no—die,why—you—try。 许箻真心觉得网友的智慧无穷大,不作死就不会死这话说的太妙了,完全表达出了她此刻的心情,点赞。 唐溯点点头:“早晨起筋的现象,从西医学来讲这是缺钙和维生素,最中医学考虑,这是肾比较虚,要补一补。” 许箻:“……嗯,我会注意的。还有什么事?”不是进去洗澡了吗,那就好好洗,别洗澡还带中场休息的! 被她一提起,唐溯想起自己开门的初衷:“哦,我是想来告诉你一下。” 许箻:“什么?” 唐溯:“不用太尴尬。” “……” 不,她已经开始尴尬了。 许箻心里又隐隐开始沸腾了,这种时候你来对我说要我不尴尬,可能吗?你不说还好,你说了我怎么能不尴尬。 “我也看过不少异的身体。”在国外时候做研究或者追案子,也接触过不少尸体这类的。 许箻:“……谢谢你的贴心提醒,我知道了,我不会尴尬的,你继续洗澡吧。” “嗯。”唐溯把脑袋退回去,啪嗒关门,继续冲澡。 许箻也离开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里,门关上的一瞬间,她就冲向去,抓过上那只绿的虫公仔,一阵狂甩—— “见过不少异的身体,了不起啊!” “很得意是吗。” “死变态,暴狂!” “让你得瑟,我甩死你甩死你。” “尴尬,我才不尴尬,我看过的异身体比你多。” …… 足足抓着那条绿的虫甩了十几分钟,才将一身的狂暴气给发得差不多了。 叩叩叩—— 门上传来了敲门声,许箻耙了下头发,把虫往上一扔,走过去,脸上带着自认的优雅克己的笑,开门:“有什么事吗?” “你的……”唐溯顿了下,眼里注入几分奇异的光芒,默了默,将手里装有她昨天换下来的衣服的袋子递过去,声音有几分不自在:“许箻,现在已经入冬了,早晚会比较冷。” “嗯?”许箻接过袋子,没明白他这通发言是有何意义。她当然知道现在已经入冬了,也明白低温容易引起筋的道理,所以,他是想说什么? 唐溯耳子有些不自主地泛红:“我的意思是,气温低的话更容易引起筋现象的,你应该注意保暖。”说完后,就转身头也不回地朝楼梯口走去。 蛇病啊。 许箻心想着,啪地把门关上,拎着袋子走去洗手间,把那袋皱巴巴的衣服扔进洗衣篮里,耙了耙头发,一手拿过牙刷准备洗漱…… 嗯? 耙头发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盯着镜子里*的人。 浴巾呢? 裹在她身上的浴巾呢? 许箻僵硬地扭过脖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条孤孤单单落在边的浴巾——就在刚刚她狂甩虫的时候,浴巾被遗落了。 五秒后,浴室里终于爆发出了一记最惨烈的嘶吼: “啊啊啊啊——死变态!偷窥狂!!” 与此同时,楼下。 唐溯边磨着咖啡,边琢磨: 她这是不相信他说的话所以用实际行动来检验真实——关于他见过不少异身体的那句话。 想到那那白净光的身子,唐溯脑海里突然冒出了四个字:活生香。 活的跟死的身体,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咖啡屋里,顾笙在听完许箻的话后,毫无形象,花枝颤地笑瘫在了座椅上。 许箻用力地戳着眼前的冰凌,语带警告:“顾小笙,你够了哦!”还是不是朋友了,还能不能愉快玩耍了,她都这么惨了她还笑得出来。 顾笙决定用行动证明自己绝对是个好朋友,于是,她笑得更不克制了,整个人趴在咖啡馆的大沙发座椅上,边笑边垂着沙发:“哎呦我的妈啊,许大妞你……你这是神经多啊……哈哈哈……不过你也看过他的了,这不……礼尚往来,没亏没亏……”说着,又忍不住一阵狂颠笑,幸好这个时间点,咖啡屋里人不多。 卧槽,她怎么会有这种朋友!许箻眼神如刀,咻咻咻地直过去。 “看我干嘛?我说的又没错。”顾笙丝毫不惧,笑够了才从沙发上起来:“唐先生不止是a货而已,那可是国际限量版的货,看到了绝对是赚到了好吗。”可惜,自己没那眼福啊,可惜可惜。 许箻什么都不想说了,用力地挖了一大口冰凌往嘴里去,她需要降降火不然真会忍不住伸手去掐人了。 顾笙喝了口茶饮,摸摸下巴:“喂,正经点,问你个事。” “啊?”许箻喊着小勺子,看了她一眼:“什么事。” “就是……”顾笙凑过来,挤眉眼:“大不大。” 什么大不大? 下一秒,许箻就反应过来:“顾!小!笙!”这个女。 “欸,在呢。”顾笙皮皮地应着:“别跟我说你已经忘记了,不信!”作为多年的死,还能不了解彼此吗。 “阿笙,我真为有你这么个朋友而到高兴。”咬牙切齿。 顾笙嘿嘿笑着:“别转移话题,快老实代。” 姑娘,你的节呢? 许箻有些后悔约她出来了,不过也仅维持了一秒,一秒后,她义无反顾地决定加入顾笙的队伍,开始愉快地一起丢节。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