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还是该有些梦想,一不小心实现了呢。 顾小北笑着,那明亮的眼睛,有着对未来的坚持。 ………… “许诺,老师说我的做得好。”顾梓诺看着许诺,软软的问道。 “是吗?说明我们的训练是有效的哦。我这个指导师还不错吧。”许诺边开车,边笑着说道。 “恩,谢谢许诺。”顾梓诺认真的说道。 “不用谢,我答应你爸爸要带好你的呢。”许诺笑了笑,对顾梓诺说道:“你爸爸说,你妈妈的身体可以出去活动一下,他已经说了你幼儿园表演会的事,你自己记得再提醒她一声。” “恩,好。”顾梓诺的情绪一下子高涨了起来,坐在车上,情不自的哼起了儿歌。 许诺轻瞥了他一眼,嘴角也不自觉的噙起了淡淡的笑意——快乐,真的是可以传染的。而孩子的快乐,往往又来得那么简单。 ………… “妈咪,我回来了。”许诺将车停在花园的外面,顾梓诺下车后,快步往别墅里面跑去。 看见顾梓诺进门后,许诺才上车,准备离开。 刚发动车子,却发现顾梓诺的校服忘在车上了,许诺微微皱了皱眉头,将车子熄了火,拎着他的校服站在车边,却不见有人出来。 “顾子夕,我在别墅这边。”许诺只好求助于顾子夕。 “什么事,我正在和客户开会。”电话那边,顾子夕低了声音。 “你方不方便给梓诺妈妈打个电话,他校服掉在我车上了。”许诺轻声说道。 “现在恐怕不太方便。”顾子夕有些为难的说道:“要不,你进去一下?” “这……”许诺犹豫着。 “顾总,你看这个条款,这样改行吗?”电话那边,传来客户与顾子夕商讨合同的声音,许诺只得先挂了电话:“你忙吧,我自己想办法。” “这小子,一回家就兴奋得什么都忘了,到现在也没想起校服没带呢。”许诺低头看看手里的校服,又抬头看看花园尽头那幢美得如梦似幻的别墅,内心挣扎犹豫,不得不还是走了进去。 ………… 步入花园,穿过小径,许诺心里有一种私闯入别人境地的罪恶,当下脚步不走得更快了。 “顾梓诺,你的校服掉我车上了。”站在别墅大厅的门口,许诺扬声喊道。 “梓诺在洗手,给我吧。”出来的是艾儿。 在这座殿似的别墅里,她穿着一身月白的长裙自旋转楼梯上缓缓而下,一头长发不经意的披散在脑后,那样的美,竟不似在人间。 那样温柔低缓的声音,在这有些空旷的别墅里响起,隐约的回音,更是低回柔婉得让人不忍破坏。 ☆、chapter124 受到刺 ……………第一节儿?温软的钉子………… 倒是许诺那声叫喊,听起来突兀得象一个外来的入侵者,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给我吧,谢谢你特意送进来。”艾儿缓缓走到她的面前,接过她手上的衣袋,淡淡说道。 “后天会要穿的,你到时候提醒他一下。”不知道是她的影响还是这环境太美好,许诺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的放轻了下来:“我明天开始,连续三天封闭的会议,梓诺就放你这边。” 她甚至可以想象,顾子夕在这样的环境里,对待艾儿,曾经是怎样的温柔、曾经又是怎样的百般呵宠。 当年,他对她是很很吧,到为她打造一座殿。 许诺在心里暗暗的想着,对艾儿从未有过的嫉妒,却在这时涌上心头——试问,哪一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人,能为自己做到这种程度? 一个专属的殿、一份独有的宠溺、捧在手心怕化了似的恋——他们之前,该是有多么美好的过去呵。 ………… “我会的,倒是这两天辛苦你了。”艾儿看着她温柔而笑:“本来应该我多带他一些,毕竟你们这是在谈恋呢,中间带个孩子,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都怪子夕,说我身体不好,怕梓诺闹到我了。他呀,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到现在都改不了。梓诺是我儿子,哪有妈妈怕儿子闹的?” “再说,我们现在离婚了,他、他和你在一起,真的不该管我太多的事。这让你可怎么想。只是、只是他那人太霸道,我又是这么没用,我说的话,他向来不放在心上。” “许诺,你别怪他。”艾儿轻轻拉起许诺的手,温柔的说道:“我们在一起十年,没有情也还有亲情。更何况,他不我,我却还着他。所以,我是希望他好的。你、你替我好好照顾他,好吗?” 艾儿的笑容如这黄昏的光般,温暖中带着沉静;而她的话,却带着柔软的刺,慢慢的扎进许诺的心里——她说的,都是对的;习惯也好、宠也罢、商人的另有算计也行,顾子夕对她仍然呵护倍至着; 顾子夕这样做,许诺能理解也能接受;而让儿这样说出来,她却只觉讽刺——一个子,拜托另一个女人照顾好自己的男人。 她温柔和煦的语气里,是高高在上的炫耀——炫耀她得到了那个男人全部的宠与呵护。 ………… 只是,在这段情里,她连未来都不敢要,她又能要求什么?又有资格要求什么? “许诺,你相信我,子夕j很很你的。因为、因为,他从来没有带过一个女孩子到我面前。就算因为我的身体原因,这些年他也有过别的女人。他最多,也只是把她喜的花儿,种在我这里,让我看好。”艾儿说着,眼圈微微的发红,转眸看向大厅另一隅那片开得灿烂泼洒的指甲花。 良久,思绪才从花上转回来,转过头看着许诺哀伤却温柔的说道:“所以,许诺,你别辜负了他,替我,好好儿他。” 许诺收敛起脸上所有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一语不发——别的女人?火红的指甲花?让她看好? 这对夫,当真是天生的一对——她把自己的男人给别的女人、他把自己心上人的东西给子照顾。 呵,顾子夕,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奇葩的! 许诺的心里,翻涌着连她自己都不懂的情绪,只觉一阵窒息的难受。 ………… “你看我,一个人在家呆久了,没人说说话,拉着你就说这么半天。你很忙吧,别烦我才好。我从小到大也没个姐妹,结婚了就住在这里,子夕也不大让我出去,以后,我就把你当妹妹了。好不好?”艾儿收起忧伤,亲密的拉起许诺的手,温柔的说道。 许诺慢慢的扯开她拉着自己的手,冷声说道:“我从小到大,只有一个姐姐,她叫许言。我没有认姐妹的习惯,你不要叫才好。” “还有,我是学国际贸易的,不是学表演的,所以,我不会演戏、也不会看戏,你的表演,留着顾子夕看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许诺冷冷说完,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许诺……”还没走到门口,顾梓诺的声音便喊住了她。 许诺回头,看见顾梓诺正站在艾儿的身边,紧绷着一张小脸,沉沉的看着她。 “许诺,我不喜你了。”顾梓诺沉声说道。 “好,我知道了。”许诺的心微微一酸,却抬起了下巴,转身大步往外走去——只是,不知为何,脚下匆匆,却带着慌张的踉跄。 不喜? 呵,她何曾要他喜过! 不喜就不喜吧,她现在的身份,怎么做,都是错;怎么做,都会不喜。她知道。 走到车边,回着看着这幢在夕里,美得不真实的别墅,心里一阵发堵的难受——艾儿是王后、顾梓诺是王子,他们天生就适合住在这样的城堡; 而那个男人,把他们,真的保护得很好——即便是离婚,也不会让她受一点风雨;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个傻瓜吧。 陪他疯、陪他闹、陪他打发寂寞的时光、帮他照顾儿子,却从来不提任何要求。 而他,一边把子儿子照顾得无微不至,一边心里还放着一个指甲花的女子,一边和自己谈情说。 顾子夕,你真是好样的。 顾子夕,你果然是个成功的商人,什么都被你算计得妥妥的。 许诺的角不微微冷笑,发动车子后,快速离开了这里。 车子的速度,不知不觉间开到了120码,开着车窗,跟着车载音乐里许巍的歌声,没有曲调的大声唱着,似首这样毫无保留的嘶喊,将心里的积郁尽情发。 ………… 那一天我漫步在夕下 看见一对恋人相互依偎 那一刻往事涌上心头 刹那间我泪如雨下 昨夜我静呆立雨中 望着街对面一动不动 那一刻仿佛回到从前 不由得我已泪留面 至少有十年不曾泪 至少有十首歌给我安 可现在我会莫名的哭泣 当我想你的时候 ………… “当我想你的时候……”当声音由放肆到轻柔,许诺的声音已带着些哽咽。 将车停在山脚,许诺边哼着歌,边往山顶爬,花了一小时到山顶,俯视着山下的灯红酒绿、山树湖泊,停下反复哼唱的那一句,心里慢慢变得平静。 她知道不该被艾儿的话影响,以她的身份和立场,不打不骂已经够修养了,说几句话挑拨他们之间的情,已经是太文雅的做法;扮柔弱演深情,来动摇他们之间的情,这也是太通俗的戏码。 可是她必须承认,她真的被影响到了——因为那坐代表他过去的殿、因为那片代表他情的指甲花。 在他过去和现在的情里,都没有她。 顾子夕、顾子夕,我们,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顾子夕、顾子夕,难怪你从不追究我的过去、难怪你从不强迫索要未来,因为,因为你将心里的情,分了几分之一给我吗? 你说你和我一样,有不能说的秘密,你的秘密就是那片指甲花,对不对? 子夕,原来,就算我放下过去,我们的情,也是没有未来的,是不是? 就算我再勇敢一些,我们也只能走过这一段——你找不到她的这一段;我藏起过去的这一段。 许言,你问我,既然遇到顾子夕,为什么不去试一试。我说,我不敢,我怕试了,连的勇气也会被摧毁。 我想,我该庆幸自己是个胆小鬼。 许言,我想,我和他都不够,这份,给不了我们冲破阻力的勇气;这份,我们都在惦量着要如何的付出、如何的收回、如何的做到收放自如。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