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真相如此,并不代表她就可以这般毫无顾忌的说出来,还带着不在意的嘲。 “妹妹想的太多了,还是自以为看透人心事情,要普度众生?” 他话语里的嘲凉薄毫不掩饰,虽然听上去十分刺耳,可是姜云朵心底却暗暗喜,不管是好的情绪还是坏的情绪,只要这一只能有情绪就好,不然面对一个活死人还真是让人挫败,“呵呵,都不是呢,我可不是什么圣母,要来解救点化你,只是不喜一切的虚假,这几天我都会跟着你,你想啊,若是整里面对那么一张面具,对我的心灵该是多么的摧残,三哥也不忍心吧?” 两个人一里一外站在办公桌的两边,相互对望,一个笑意盈盈,再轻松愉快不过,一个清冷凉薄,诉说着无言的拒绝。 谢惊喜下臆中的那些凌的,他不愿意自己这般轻易的就被她拨动,这只狡猾的小女人,说不定她就是故意的,“让你失望了,我很忍心,而且……妹妹又用错了词,那不是摧残,是如沐风。” 姜云朵见他似乎又复原的面具人的无波无澜的模样,不由的咬咬牙,小脸上却半点不受打击,“是不是用错了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三哥,你不觉得你这样对待妹妹很残忍么?先不说我们是义兄妹的关系,就算我们是陌生人,现在也是正在往阶段吧,往中的人要坦诚相待,你连真面目都不肯示人,让人很怀疑你的诚心喔。” 谢静闲已经坐在了办公桌后面的椅子里,微微仰着头看她,“你想要什么真面目?”他素来不喜多说话,大哥虽然也沉默寡言,可是该需要的场合也可以夸夸其谈、言辞烈,可是他是一点说话的*都没有,更不喜与任何人纠,偏生……她黏的很,他有预,若是自己再继续否认下去,这个小女人能跟他啰嗦一天也不会嫌累。 姜云朵心底浮上一丝暂时胜利的小喜悦,其实她也不是喜黏糊纠、无理取闹的人啊,不过实在无奈罢了,“嗯,就这个样子便可,不要弧度永远一模一样的微笑,更不要那双眸子里总是虚无缥缈,空的让人心悸,不管是什么都好,生气、恼恨哪怕是对我的不耐嫌弃都可以尽情释放,我宁愿面对个真小人,也不愿面对伪君子,活的太累。” 谢静闲深深的看着她,语气有一丝寒凉,“你是说我以前是个伪君子?” 姜云朵半丝不怕他,绕着宽大的桌子,走的离他近了些,低下头,紧紧的锁着他的眸光,“错,你比伪君子还要让人心悸,伪君子虽然虚伪,可是到底还是一个有血有的人,但是你……” 谢静闲气息一紧,眸光骤然凌厉冰寒,吐出的气息更是似要将人冻住,“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一个人了?” 姜云朵不惧,展颜一笑,“三哥的智商比起二哥来要高了那么一点,很有自知之明。” “姜、云、朵!”谢静闲已经很多年不曾有过气恨的觉,他以为自己早已经被当初的那一切淬炼的淡定默然,可现在……他很想毁掉她脸上那刺眼的笑,“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拿你怎么样?” 这一声好似淬了冰雪,房间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姜云朵夸张的抖了一下,低头与他对视的眸子却不躲不退,“我哪里会那般自信?三哥连我的心灵都舍得摧残,还有什么不忍心下手的?呵呵,而且我的话难道有说错?你难道你觉得活的像是一个正常的人么?你有心?一个没有心的人哪怕还可以呼那也是一个活死人!” “你!”面对她的咄咄人,谢静闲身子紧紧的绷着,拳头也攥了起来,若是换成别人,敢这样的对他,早已是一具尸体,可是对她……他到底还是有几分理智。 不过那副样子也够吓人的了,姜云朵很怀疑下一秒他就是扑上来咬断她的脖子一样,不是一点都不怕的,只是为了攸,为了他能慢慢的有了人类的情绪,她又不怕死的把脸低了低,双手撑在他的椅子扶手上,与他的脸不过十公分的距离,近到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双眸子里暗汹涌的一片,看到那睫剧烈的颤动,处在隐忍的边缘,“三哥是不是现在很想揍人?呵呵,三哥这样的谪仙打女人……那画面一定很美,我已经开始期待了呢。”咳咳咳……为了刺他,她也是拼了,说的自己活似受狂一样。 谢静闲是真的很想揍人,不过……他望着那双狡诈的仿若狐狸般的眸子,又岂能如了她的意?脚下微微一个用力,身子往后退了一下,然后支撑她双手的椅子自然也往后退了一下,他的初衷当然是想要让这个狡诈如狐的小女人摔一下,摔掉她那得意挑衅的光芒,看透狈不堪的模样,只是……他的计算失误了,他倒退的距离也许是不够多,也许是她惊慌之下往前又扑了几步,也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总之结局……很惊悚意外的发生了。 她是狈的摔倒了,只是好巧不巧的她的脸埋进了不该埋的地方! 绕是谢静闲超然世外的如活死人,面对这样的神意外,也破天荒的呆滞了,那样的表情悲鸣的姜云朵看不到,那样人类的如同出声婴儿一般真诚的呆滞表情蠢萌蠢萌的,忘了反应,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趴在自己那个地方的脑袋。 姜云朵也惊呆了,她在他的椅子往后滑动时,下意识的跟着往前扑,手想要抓住点什么,最后终于抓住了,只是……抓住的是他的大腿,她的膝盖一个在他的鞋面上,一个碰在了地上,尽管下面是木地板,可是大概刚刚太励,碰上去还是一阵刺痛,只是再刺痛也不及她的小脸碰到的地方来的悲痛! 呜呜呜……还能不能再巧合一点?能不能再悲催一点? 她的小脸埋在人家的大腿中间,这个季节只穿着一条薄薄的子,所以那触……真心难以描述,清晰的让她整张脸都滚热的像是煮的虾子,她维持着那样的姿势,装死,不是贪恋占人家的便宜,而是无颜抬起脸来面对了,啊啊啊……还能不能再猥琐一点啊! 就在她冷静了几秒,终于积攒起勇气来面对时,房门突然开了,一道惊悚的声音响起,“三少,您今中午……啊……”开头还是恭敬的请示声,大约看到了此刻的画面,一下子改成不敢置信的尖叫,不过好在能在这里工作的都是些心理素质强大到变态的,所以那一声尖叫被狠狠的忍住了,只是…… 来请示的是谢静闲的助理谢安,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联想力又丰富,看到一个人正热切的趴在自己的少爷腿中间,虽然办公桌遮挡的看不真切,可是是个女子那是一定的了,那玫红的裙子着实妩媚鲜,而那正……服侍三少的动作却让他惊异的差点以为世界玄幻了。 天!谁来救救他,他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是,他家三少的魅力是无穷大,就算现在的女人本领也大,情也豪放,可以瞒过所有人进了三少的办公室投怀送抱,可是……三少爷不该接受啊!三少是什么人?那是矗立在雪山之巅的谪仙,前尘不染,圣洁无比,怎么能……有这么让人不敢置信又兽血沸腾的一幕呢? 他就是来请示一下中午吃什么,却不想……竟然撞破了三少的好事,思及此,又看看三少忽然从陶醉中清醒过来的脸,立马关门后退,还十分歉意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三少属下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继续,属下保证再不会有人来打扰!” 房间了再次安静下来,安静到诡异,这下子姜云朵想要死的心都有了!好死不死的扑到那个地方也就罢了,怎么能就被人……撞见了呢?而且听刚刚那话,分明就是误会了的意思,以为她在……她在……想到人家脑子里猥琐的画面,她瞬间更加不淡定了,想要晕过去了事。 谢静闲已经从呆滞中回神,只是内心还是一片惊涛骇浪般的汹涌,从来没有和哪个人肌肤紧贴过,尤其是女子,尤其……还是那样隐秘的部位,尤其……又被属下撞见,被误会,可想而知那懊恼是多么的强烈,偏偏这个小女人还似乎赖在了那里,半点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难道她觉得自己是活死人,就连基本的生理反应也不会有了? ------题外话------ 亲们,抱抱,过年几天更新不给力,抱歉了,从今天开始,一切恢复正常哈,下午不出意外,女王会有二更送上,么么哒!谢过年期间还对木禾支持的妹子们,新的一年我们也一路同行可好? ☆、二更送到 抱我起来 谢静闲的心底浮动着一丝莫名的羞恼,更让他羞恼的是……随着她温热的呼一点一点的渗透,某个地方似乎不受控制了,之前因为太过惊异,所以直觉迟钝,可是现在……“姜、云、朵,你都不打算起来了是不是?” 这一声紧绷而抑,克制着某种轻颤,身子也紧绷僵硬,隐约有了滚热的温度。 姜云朵听到这一声,无法再继续装死,而且小脸下面的触也无法让她再继续逃避,一开始她同样震惊无措,所以直觉嗅觉都迟钝,可是如今……那味道,那温度,那触,那异样都在清晰的提醒着她到底是趴在什么部位! 内心呻了一声,慢慢的抬起烫的小脸,那瑰丽的模样看上去妩媚而陶醉,若是此刻被人看见,指不定会有什么猥琐的联想,可实际上那是她羞愤死的最直观表达,这个外人眼里的谪仙,这个她眼中无心无情的活死人竟然……她真是不知道该庆幸他还有男人正常的反应还是该痛恨他还有这样的反应。 纠结的眼神没有去看他,小手也不敢再放在他的大腿上,那紧绷的温度和力度让她脑子的凌,可是……就这样站起来,自己岂不是吃亏了?还被看了笑话,最重要的是刚刚她傻乎乎的还沉浸在其中停顿了那么久,这一切该要怎么解释面对?腿一动,膝盖上微微的刺痛忽然让她灵光一闪,瞬间,嘴巴扁了扁,眼圈也很配合的红了,“呜……好痛!” 谢静闲因为她的小脸的离开,而暗暗吐出一口气,努力的平复着他心底那陌生的躁动,只是……看着她脸离开了,人却还是不起来,不由的呼又微微的了,她就不知道她现在的姿势还是很暧昧恶么?她是真的不懂还是曾经做过所以不以为意?后面的那个猜想忽然让他觉得难以忍受一样,一种陌生的情绪席卷了他的理智,说出话便……有点不经过大脑了,“你哪里痛?不要告诉我你磕着牙痛了。” 这话一出……不亚于刚刚的那一场惊悚的意外,这话里的恶深意让两人再次狠狠一震,谢静闲反应过来后,整张俊逸的脸上都开始发烫,而姜云朵更加羞愤死,这是谢静娴会说的话?这不应该是氓禽兽的台词么?还磕着牙?我去,他有那个坚实的硬度么?啊呸呸呸……她说的什么鬼?她也是醉了! 深呼几口,姜云朵才算不眩晕了,咬着牙道,“不是,是磕着膝盖了。” 谢静闲闻言就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是怕人家会……也许人家本就没有听懂那话里的深意吧?低头,就看到她的膝盖一个落在他的脚面上,一个落在地上,脚面上的那一个应该无事,落在地上的……想想刚刚那力道,她又穿着裙子,膝盖上一点保护的东西都没有,也许大概……会磨伤了吧? “还能站的起来么?” 姜云朵低垂着的眸子转,起来当然是没有问题,尽管那里有点疼痛,可是也到不了柔弱不堪的地步,只是……这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啊,于是,“呜呜……起不来了,一动那里就好痛。” 姜云朵矫情的呻了几声,做了个脆弱的表情,内心则在哀嚎,神啊,原谅她学林妹妹吧,她这也是为了人家出手拼了! 果然,谢静闲皱了皱眉,他没有接触过女人,潜意识的认知里女人都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也许真的伤的不能动了,手想要把她浮起来,可是又条件反的收回,神情挣扎,“我去叫人来帮忙。” 他还是难以克服他不愿触碰任何人的魔障,所以想要打电话叫人,却被姜云朵制止,“等等,你叫人进来做什么?难不成想让所有人看见并误会我们……” “不会有误会!”谢静闲深了一口气,他的品行谁不知道,就算刚刚被助理看到了,别说谢安不敢背后传话,就是传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姜云朵简直要被这只无心的给打败,抱她一下子就那么勉强么?当她很稀罕是不是?抬眸,扫了眼他的腿处,艰难的道,“你确定?你先看看你的子……一会儿被人家看到,你难道要解释你小便失了?” 谢静闲闻言低头,呼一窒,这个女人真是……有疯他的资本,他今穿了一条米白的休闲子,那个地方有一小团水迹,好巧不巧的就在……还真是无限遐想,不过她说小便失?呼呼……吐出一口气,有点磨着牙问道,“姜云朵,你的口水难道是……”原谅他吧,他说不出那小便失的话。 姜云朵小脸爆红,是羞恼的,“那不是口水!”说的她好像是多么垂涎他一样! “那不是口水是什么?”谢静闲想要拿出帕子来擦,可是那动作实在猥琐,他又懊恼的放弃。 “是,是呼的水蒸气!”姜云朵也开始磨牙,她还趴在他腿边讨论这些真的合适么?“你不是应该把我抱到沙发上去?” 面对她咬牙切齿的提醒,谢静闲犹豫挣扎着,“我从来不抱女人!” 姜云朵偷偷的在腿上掐了一把,眼泪一下子出来,委屈又悲痛的开始泪如雨下,“呜呜……还说要和我往,竟然连抱一下都不行,还答应大哥要护着我,我现在膝盖疼的要死,你竟然都无动于衷,谢静闲,你,你……” 说到后面,她的委屈抱怨似乎哽咽的说不出来,梨花带雨,毫不惹人怜惜。 谢静闲一下子有点惊异的慌,从来不曾面对这些,心底隐约她不该是这样的,也许现在正在使用苦计,可是看到她的眼泪,还是无错了,僵硬的把递给她,“别哭了,我不是……不管你,只是……” 姜云朵不接他的帕子,那是他刚刚想要擦那里的,哼,变态,“只是什么……只是你无心无情,你对我所说的往就是敷衍,你对大哥所说的相护是欺骗,你就是个大骗子!” 姜云朵含着眼泪的控诉,有着故意做戏的成分,也有着几分真实的情绪,倒不是对人家失望,而是想起许攸的病,想起那病的折磨和绝望,想起不知道是否可以治好,她的眸子里就带了几分哀伤,之前从医院里出来就一直隐忍的情绪在这一刻忽然找到了倾泻口,肆无忌惮的释放出来。 谢静闲在那样的哀伤里,从来冷漠到无动于衷的心就不受控制的颤了颤,那眼泪越来越汹涌,汹涌的让他忽然看不下去,手里拿着帕子想要去给她擦掉,又忽然惊醒,改成把帕子盖在了她的小脸上,遮挡起那样一双让他失去冷静的眸子,心底无奈的叹息一声,神情又挣扎了一下,到底弯下生硬的把她抱起来。 怀里的身子轻盈而柔软,一下子撞击到他从来没有体会到的心尖,身子僵了僵,呼紧了几分,迈向沙发的步子都似沉重,他忽然有一种不安的预,他的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而姜云朵身子也是微微僵硬,对他的抱很不习惯,幸好脸上的帕子遮掩着,她倒是少了几分窘迫,只是属于他的气息丝丝缕缕的绕不断,似雪似莲,隔着帕子还是钻入了心底。 谢静闲把她放在了沙发上,放下的动作虽然生疏别扭,可是还算得上是小心翼翼,然后看向她的膝盖,果然左腿的膝盖上磨出了一小片红痕,没有出血破皮,不过因为她的肌肤太多娇白皙,所以那样的红痕还是显得有点触目惊心。 姜云朵也拿下了帕子,低头看过去,暗暗恼了一下,怎么没有出血呢?就是破一点皮也是好的,她就有足够充分的理由赖着他负责处理,那么他就无法拒绝,虽然算不上展医术,可是包扎上药也算是医生的职责吧? 可是现在……若是她说那么点红痕都要包扎上药会不会太矫情牵强了? “应该……不会很疼了吧?”谢静闲看着她,皱了皱眉,试探着问,身子就想离的远一些。 姜云朵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胳膊,神情急切,颇有点碰瓷的节奏,“很疼,谢静闲都怨你,你不能一走了之,这么不负责任。” 谢静闲的眉头皱的更紧,抓着他胳膊的小手让他浑身都别扭着,想要甩开,看着她眸子里还闪烁着的泪,又诡异的不忍心,“那你想怎样?” 姜云朵泣了几下,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帮我处理伤口啊,你这里不会没有医药盒吧,跌打损伤的药膏总会备着几只吧?” 谢静闲身子微微一僵,眼眸忽然凌厉而冷,“我不给人看病的,你知道!还是说你想要用苦计我?那么……怕是让你失望了。” 面对他忽然变脸,姜云朵内心挫败的恼恨了一声,这货怎么醒悟的那么快?不过戏唱到这一步,她岂能放弃?当然是抵死不承认,“什么苦计?你当我也是伪君子么?再说要用苦计我会只磕成这样?我为了真至少也要留点血才对吧?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咳咳,神啊,原谅她吧,“再说了,不就是用你一点药抹抹么?哪一个人不会?还上升到看病的境界了?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不愿意拉到,我去找大哥!” 姜云朵作势挣扎着要站起来,谢静闲一下子按住了她,“等等……我这里有药,我去拿!” ------题外话------ 嘻嘻,今天的画面美好了有木有,想歪的举手! ☆、第九十六章 撒娇 谢静闲起身离开的动作是僵硬的,脸上的表情是不甘懊恼的,可是……刚刚那一瞬看着她挣扎着要去找别人,那样的委屈哀伤看的她竟然心底一缩,然后不受控制的就说出了这番话,拿着药盒的手有些紧,眼眸甚至不愿意看到那些字眼,半响,汹涌的黑暗呼啸而去,他吐出一口气,她说的对,不就是上个药么,这不是医生才会做的,任何一个人在家里都会备这些东西,是他小题大做了。 反复默念催眠似的宽了一阵,谢静闲转身朝她走来时,俊逸的容颜上已经平静,只是微微有点苍白,更显的如山巅上的雪,清冷圣洁又疏远缥缈,似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幻。 姜云朵皱了皱眉,心底叹息一声,到底是怎样的童年经历给了他这样沉痛的伤害?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上药便似要了他半条命一样,她不敢想象,要是真的着他出手救人,又会是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一定是挖心焚骨般的淬炼,不过……若是熬过去,便是重生! 谢静闲半蹲在她身边,先拿出消炎的药水擦了那红痕的地方,等着晾干后,便挤出一点药膏,动作生硬却也轻柔的抹在了那个位置,一圈一圈仔细的抹平收,一整套动作行云水一般不带停顿,也许是下意识的一种行为,也许是怕自己停下来就再也没有勇气继续,只是……渐渐的有些不对劲了,指腹下是光滑细腻的不可思议的肌肤,随着他的摩挲,慢慢的发热,似有什么钻入了他的皮肤,一直冲进心底,由不得他的拒绝,他后知后觉的惊醒,这些事情她完全可以自己来做,为什么要他给她上药,还摩挲了半天,摩挲的浑身都不对劲了! 堂着似的撤回了手,把手里的药膏扔进了她怀里,生硬的道了一句,“你自己抹吧。”然后略微急切的走开,背影似逃离一般,离的远远的,让她听不到他了的呼还有心跳。 姜云朵也没有脸上表现的那般平静,她虽然不洁癖,可是除了攸和骥,也没有和其他的男人有过亲密的接触,虽说是上药,位置也在膝盖这样不暧昧的地方,可是当他的指腹一圈一圈摩挲的时候,她还是觉得不自在了,那手指修长白皙,玉石般的光泽微凉,像是一件艺术品,让人情不自的去欣赏,只是……艺术品的念头刚起,人家就撤退了,一下子把她敲醒。 果然,不该幻想的太过美好,这依然是座冰山,不的瞪了离开的某只一眼,“哼,自己来就自己来。” 姜云朵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这一声轻哼带着娇嗔的味道,不像是生气,倒是如打情骂俏一般,说不出的人暧昧,谢静闲已经做回了椅子上,闻言,好不容易正常的心跳呼又诡异的停止了一刻! 然后,就是不安的懊恼和排斥,他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觉,讨厌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心境浮动,这一切都让他慌陌生,他还是渴望像从前那样,心如死水、波澜不惊! 于是,他快速的找出所有的账本,电脑上也打开了一个秘密的文件,他把那些异样都归结为是和她相处造成的,那么赶紧教给她这些,然后她便不会再着自己,那么他也就不会再被她轻易的影响了。 “能走过来吗?” 清冷冷的一声,冲淡了之前所有的温度和暧昧,房间里又是秋冬之际。 姜云朵翻了个白眼,这货还真是……恢复功能强大,转眼又是这幅生人勿进的活死人表情了,不过想着今天也算是有收获,的太紧恐会适得其反,要循序渐进的拿下,于是,不再矫情的脆弱,站起来走过去,膝盖处的刺痛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一样,连那红痕都不明显了,她有点懊恼好的太快,下一次就没办法赖着他,不过又惊喜,“这药真的很管用哎,你从哪里买的?” 谢静闲从账本中抬眸,看着她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眉心一蹙,“不是买的。” “啊?那是你自己做得?”姜云朵的眸子更加璀璨生光。 “……你有事?”谢静闲避重就轻,重新低下头,不愿多看她,那双眸子里的光芒闪亮的实在太耀眼了。 “呵呵,送我好不好?”姜云朵笑颜如花,声音娇软,仿佛他们真的是很亲密的关系。 谢静闲心里诡异的又是一跳,有点急促的道,“你想要就拿去。”他懊恼的发现,听到那一声类似撒娇的口吻,他竟然拒绝不了。 姜云朵喜的说了声谢谢,便收在了自己的包包里,“以后骥和攸再伤着就不用担心了。” 似漫不经心的一声喃喃自语,谢静闲所有异样的心跳都在这一刻冰封住,她刚刚那般喜的问自己要东西竟然是为了那两人?没来由的,口有点堵了,那让人眩晕的笑颜如花、撒娇嗔软,原来都是为了别人! 这个真相……谢静闲闭了闭眼,不敢再想,俊逸的容颜更加的苍白清透,浑身的气息也一下子冷了好几度。 姜云朵走过来,觉得自己来到了雪山脚下一般,对他骤然又异常的凉薄也没有多想,专心看起账本来。着他给攸看病是头等大事,可是尽快悉掌握黄金岛同样重要,如今那些人是对自己还不了解,不敢贸然出手,也或者是以为自己微不足道,不值得他们出手对付,所以现在她还有时间学习,等到他们慢慢的回神醒悟,一个个的找开了麻烦,她好不会太脆弱被动。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