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的雨来去匆匆,傍晚尚晴,入夜了,下得仓促。 未开口询问倾城屋的人是否真的下雨了,盘腿而坐,真冬眼瞩马尾蚊足般的细香燃烬一又一,爵鼎樽觞织声响,分不清那雨下在尘世抑或她的心间。 她从前的矜持并非全无道理。她是喜这个女子的,然也正是喜才弗敢轻举妄动。之狱的疯狂与痛苦,光是看一眼也需十足的勇气。 尝试过尽量避开踯躅夜间忙碌时来见,今却明知傍晚仍管不住脚地奔来吉原。 这里有人在等她,她于她的怀里有个暂居的家。 明白是明白的,踯躅终不属于她,只今夜方觉分外难熬。那声声娇呻里哪声是踯躅的,真冬侧耳想要去辨认,可女人那样多,她不知从何辨认,又是否应该辨认。 听着倾城屋外与堂隔绝的夜雨,她独坐至半夜。 踉跄的步伐于门外停下,绘有水仙花的纸门响动,转身以对之际女子的温软携酒气入怀。 她喝了许多,身子发烫,吐纳间酒意浓稠。 “先生还在……” “嗯。” 踯躅笑得莫名且痴,手掌贴着真冬的脸颊,舒服得没了话。 唤人搭把手,真冬扶她入太夫寝屋的锦绣。香名为“萤”,是天竺国渡来的上等伽罗,幽玄高雅,闻之祛暑消热。 “先生陪我。” 接了水为她镇解酒热,她晕晕乎乎,仍知身畔人是谁。 “睡吧。” “想在先生怀里睡。” “好。” 口衔吉原的醒酒名物“袖梅”,扶她安稳躺下,真冬渡给她,不想却遭拒绝。 “踯躅方自奈良夫人那回来,不愿辱了先生。” 并不理睬她所坚持的,柔软的舌强硬地撬开踯躅的,袖梅挤入她口中,苦得冠江户的太夫没个好脸。袖梅非梅,而是醒酒药,黄连、藿香、葛……哪个都尝不出梅的酸甜。 太夫不再挣扎,她褪了薄衫,藕似的玉臂一环她所之人的肩,酒未醒,情已动了。 顾不得方才是否于她人身上身下辗转,她想要的是眼前这人,是回到江户就赶来见她的她心之人。 “踯躅好想先生,想夜夜想,想得险些喊了先生的名字……” 吻的甘美融化袖梅及相思之苦,挑了真冬的带,单薄一层夏衣,单薄的先生的体。 真冬气力小,脑子也于热吻中迟钝了,不堪推谢踯躅的迅和热情,只褪了衣袖由她抱着汲取凉意,静静听她诉说思念之情。 “先生好轻,踯躅都怕坏了先生。” 首叫她含着挑,真冬因这久违的肌肤亲热而颤抖,仰头发出近似叹息的呻。 “怎么了先生?” 桃花美眸中是明知故问的狡黠,是赤地在炫耀太夫的挑逗伎俩。 “不累么,踯躅。” “光想着先生去时的模样踯躅就解乏了,更别说是酒。” 松雪真冬去时是何等模样,真冬没对镜子瞧过,况且也羞于看自家攀顶时的神情。脸皮厚过江户城的坚石,该害羞时还是应该礼貌地害羞一下吧。 手指不费力气地挤开真冬的双腿,立稳她的肢,舌舐舔她的,踯躅并指向内探去。 “嗯——” 久不做的人身子到极致,踯躅喜极了这般的隐雪先生。 “先生果真只脸是清冷的,其他哪处都是温热的。” 颤栗过后接踵而来的是一波波席卷全身上下的快浪,真冬忍不住合股并足,又忍不住分得更开些好让踯躅的手进得更深填得更。 同她接吻,承接她口中出的一丝一毫的快意,她的呻实在悦耳,开始时犹带羞涩,细呻微,放不开,几回下来再不拘束了,只往贪里索求解,那一声声浪叫,踯躅听得心翻涌,处亦有了动。 “啊、啊……” 果透了,溢淌鲜美浆汁。 半张薄,真冬喊不出声,难用言语去表达浪没顶时的窒息。 抱她倒被,发后,密吻着,踯躅仍在套。那颗果最不过一次高之后,余韵未消,此时再一催力,第二波很快就会让她更是仙死。 别看先生手无缚之力,上可是强得很,体力也够够的,是经久受耐的妙。踯躅时常觉得先生岂是无力,而是浑身的力都使在这时了,其他时候一律蛰伏她体内,俟机张牙舞爪地倾巢而出,要每个同她的女人心生畏葸。 热汗布额,仰倒枕上,真冬摘了眼镜,狠狠眨了渗进汗的眼。 积攒的释得痛快,留下一腔柔情缱绻。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