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萨穆什喀不由大喜,连忙冲杀过去。 无论是装备、骑术还是数量,后金骑兵都更胜一筹。 故而双方刚 手几个回合,萨穆什喀就驱散了对方的骑兵,然后狠狠地向博穆博果尔右翼冲了过去。 “杀!”双方很快就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那萨穆什喀连续砍翻了数人,看着那些所谓的索伦勇士手里拿着可笑的木 、石 拼命地挣扎着,不由觉得好笑。 他觉得胜利的曙光已经在眼前了,只需要再冲几个回合,就完全可以冲这一支庞大而又简陋的队伍。 然而,他错了! 他每次冲杀进去,都会带走一群又一群的生命,留下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然而,索伦部没有一个人退缩,没有一个人害怕。 他们视死如归一般,一次又一次的顶了上来,不惜一切代价。 很快,他的马累了,人也累了,就在这个时候,双方都军阵这才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没有任何花哨,没有任何技巧,杀,就是杀! 原本在岳讬努力约束下,后金一方刚开始还能勉强摆一个阵势。 但是随着双方都厮杀越来越 烈,慢慢的都 成了一团。 岳讬焦急地站在高处观看着战争,他有心指挥着士卒调整一下阵型。 奈何他手底下这些人本就和这些“蛮子”差不多,除了多了一身铠甲和武器以外,只会猛打猛冲。 一方仗着甲胄武器,一方仗着人数和血气之勇,一时间杀的难舍难分,直把岳讬看的既担心又热血沸腾。 担心的是索伦部如此悍勇,恐怕 后难制,喜得是若得三千如此 兵,又何惧“顺贼”耶? 就在岳讬忧喜 加之际,突然只听到一声愤怒的大喝,一阵厮杀声从背后响了起来。 他不由扭头往后一看,却见三百甲士突然从阿萨津方向杀将过来。 岳讬不由一愣:这索伦部那里来得甲士? 不过他也知道战场上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连忙调了一支人马前去 上前。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一支上马刚一接战,竟一触即溃。 原来那萨穆什喀从一路雅萨克赶来,几近千里,早已经战马多毙,士卒疲惫,当他们对上愤怒至极的嘎凌阿时,哪里还有战心。 只是这人马一溃不要紧,顿时后金兵就陷入到前后夹击的时候境地。 岳讬大骇,还待要有所动作,却不意早听到那嘎凌阿大声喝道:“雅萨克等四城俱已恢复,尔等已经走投无路,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嘎凌阿此话一处,顿时后金军心大震,不等嘎凌阿杀到跟前,早有人就开始夺路而逃。 败了,就这样败了,败给了“野蛮人”? 岳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场准备已久“狩猎”结果自己反成了猎物? “成亲王快走,成亲王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而就在这时,白超哈章京萨穆什喀早大声向岳讬喊道。 “殿下快走,我来殿后!” 岳讬愣愣地看着正在拼命厮杀的萨穆什喀,再看了看已经到处奔走,被人追上去一刀砍翻在地的后金 锐,他恨不得一投扎进旁边的黑龙江中。 奈何这时节天寒地冻,滚滚黑龙江早已经冻成了一个大冰坨,岳讬 跳亦无处可跳,只得夺路而走! 第614章 归来 “孩儿刘文秀!” “孩儿艾能奇!” “见过舜王殿下!” “好,好,好孩子,你们受苦了!”张顺看了看两人黝黑而又稚 的面庞,不由略带带几分心疼道。 这两人还没有李定国、孙可望大,搁后世不过是个初中生罢了。 然而,就这么大的两孩子还未成年便要跟着张献忠四处漂泊,杀人放火,看起来着实可怜。 “义……义父!”其实这两人年龄并不小张顺太多,三人与其说是父子,倒不如说是兄弟罢了。 只是这两人一听张顺这话,顿时眼睛都红了。 原来这两人也是没人疼没人 的孤儿,唯一能够享受母 、父 的时光,恐怕就是拜师张顺那一段短短的时间。 如今听了张顺这话,泪水止不住的就涌了出来。 “哎,别哭,别哭啊!”张顺一见两人哭了,顿时手忙脚 ,也不知道怎能安 他好了。 “哎,你说你怎么把俩孩子 哭了?”就在这时李三娘走了进来,一边“抱怨”张顺,一边看向刘文秀和艾能奇二人。 “唉,黑了,看样子这些年吃不少苦吧?” “没,没什么!”两人不由尬尴的一笑,有几分不好意思。 李三娘没有再追问,反倒客套了几句以后,转身去厨房给他们炒了几个小菜。 张顺又让高起潜拿了一坛好酒,就在养心殿招待了两人一番。 菜是家常菜,酒是家酿酒,虽然并非十分丰盛,却自有一股温馨的味道。 等到酒足饭 了,张顺这才笑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从今以后好好干,趁着年轻做出一番事业出来。” “军情紧急,我也不能留不能太久,但凡有甚么需求,只管给我提,我会尽量提供给你们。” “这……”刘文秀和艾能奇闻言对视一眼,这才开口道。 “孩儿久在南方,又没有立足之地,弓矢、火药和棉衣俱缺,还请殿下帮忙。” “哦?没问题!”张顺闻言点了点头,不由笑道。 “弓矢火药简单,回头我让兵部拨付给你们。不过这棉衣我却早已经准备齐整,不知你们要不要试穿一下?” “嗯?那……那好吧。”两人不知道张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由疑惑的点了点头。 随着张顺一声令下,不多时高起潜便带着两个太监走了进来。 那两个小太监一人捧了一个托盘,而托盘之上正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两件棉衣,棉衣的颜 正是明军常见的蓝 。 “试试吧,看看合不合身!”张顺微笑着道。 “哦?”刘文秀和艾能奇疑惑的伸手一抓,不由惊讶的“咦”了一声。 “这……这棉衣怎么这么轻?”两人不由一脸疑惑地看向张顺。 这时代的棉衣内胆皆以棉花为主,若是做厚了,披在身上也十分沉重。 然而,这两件棉衣竟是如此松软,如此轻薄。 “这个叫做羽绒服!”张顺笑道,“是我命人取 鸭鹅等家禽绒![](//www.damingpump.com/ig/mao.png) 进去制成,十分暖和。” “我自己也有一件,前几天穿出去热的我大汗淋漓,我刚让你们义母给我减了绒!” “羽绒?”刘文秀和艾能奇将信将疑的 了身上的旧棉衣,把这“羽绒服”披上,不多时就觉得浑身热气全兜在衣服了,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谢义父赐衣!”两人这才晓得这是好宝贝,不由连忙拜道。 “好说,好说,这一次你们前往辽东,比不得陕北,要冷上很多。我特意让匠人做了这个,就是担心你们冻坏了!”张顺不由笑道。 只是他这话一出口,却是听得屏风后面的张周田朱四女只翻白眼。 你道为何? 原来义军政权新立,一切还不完备。 先前张三百、赵鲤子求取棉衣,张顺便命人狠狠的收罗了一番库存,不够之处,拆了储存的棉甲补足,这才勉强凑够了一万多件棉衣。 如今刘文秀和艾能奇这两营新编人马前来,张顺哪里能变出棉衣与他? 思前想后,琢磨了许久,蓦地张顺想起来前世冬天经常穿的棉衣——羽绒服。 羽绒服,羽绒服,顾名思义便是以羽绒作为充填物的棉服。 张顺对这种衣服具体工序倒不是很懂,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猜测出羽绒的保暖功效。 说干就干,张顺便立刻命人收集羽绒。 这京师乃繁华之地,每天消费的 鸭鹅不在少数,故而很快就收集了一些羽绒出来。 张顺看了,见这些羽绒又脏又大,很难 进夹层里。 于是,他便让李三娘等女替自己挑拣出来一些,清洗干净,然后在上锅蒸了一番。 待晾干以后,用剪刀剪碎了,这才 进棉衣内,然后用经纬线固定在里面,于是一个简化版的羽绒服就制成了。 不过李三娘等人不识得这羽绒的保暖效果,便按照棉花的用量往里面填了一斤。 好家伙,这充填了一斤羽绒的羽绒服穿到身上,哪怕寒冬腊月,也热的张顺 头大汗。 原来这羽绒蓬松度远超蚕丝和棉花,哪怕没有经过科学手段整理,也要比棉花保暖效果更好。 张顺不由大喜过望,连忙命士卒于北京及附近城市收罗羽绒。 这玩意儿倒不值什么钱,耗费了月余功夫,这才收集够了原料,然后请女工制成了“羽绒服”。 那刘文秀和艾能奇先前也听说辽东天寒地冻,颇有几分畏惧心理。 如今见张顺替自己备下了好“宝贝”,顿时喜不自胜,哪里还有怨言。 眼见这两人十分 意,张顺这才笑道:“这两件都 合身,就不用改了,一会儿你们直接穿回去吧。” “对了,定国和可旺两人都挑了两个 女,一会儿你俩也去挑两个吧。” “这些女子都是大户人家出身,你们好好对人家。等将来建功立业以后或作正 ,或作姬妾,也不失一桩美谈!” 那刘文秀和艾能奇闻言不由大喜,纷纷纳头便拜,千恩万谢了好一番,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而等到刘文秀、艾能奇一走,张顺这才下令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看样子可以告诉李定国,让他即刻统帅东江、朝鲜兵马,攻打凤凰城!” “这一次打得越猛越好攻,越快越好。争取把后金的主力 引过去,便是大功一件!”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