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康熙见他使着他的匠人,使着他的金子, 做成礼物送给旁人。 他连个礼物影子都没有。 弘晖美滋滋的收起花样, 显然没有再继续打礼物的念头。 他完了, 就一脸无辜的昂着头, 软乎乎道:“皇玛法我饿了。” 不送他礼物也就罢了,甚至还想再吃点喝点。 康熙横了他一眼, 吩咐梁九功去御膳房给他传点心来。看着他吃的香甜, 心里也跟着暖起来。 晖晖崽吃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足的光晕。 “皇玛法, 好喜皇玛法, 生是皇玛法的人,死是皇玛法的鬼,所以皇玛法能给点钱钱吗?” 弘晖昂着小脑袋,甜滋滋的说。 康熙快要不认识皇玛法三个字了。 他就是想要钱罢了, 竟然还这样拐着弯的说贯口,倒也不必如此忙活,属实没必要了。 “去拿。”他直接指着钱匣子道。 弘晖快乐的去拿钱。 他走一半,又哒哒哒的跑回来,扒着康熙的脸亲了亲,这才又揽了许多钱,放在自己的小匣子里。 康熙看着他眉飞舞的小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行了,想要把那钱匣子给拿去。” 还能缺了他的。 弘晖笑的眉眼弯弯,软乎乎道:“那不成,都是您的。” 他还知道分个你我。 康熙没忍住把他揽在怀里,挨着他软乎乎的小脸蛋蹭了蹭,温声道:“你可曾听闻,有诗曰……” “没听过。”弘晖疯狂摇头。 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他吃着点心,属实不合适来回答问题,容易噎着。 这么想着,他鼓着小脸蛋,又蹭回去:“不听不听哦。” 康熙:…… 捏捏他滚圆的小脸蛋,他不由得笑的无奈,这崽如今捏住他脾气了,竟皮的厉害。 “好小子,净想挨揍。”打他他也不怕,跟滚刀一样,你想揍就揍,他想笑就笑,本不在怕的。 弘晖就搂着康熙的脖颈,挨着他脸颊,软声道:“皇玛法当真舍得揍弘晖,您不我了吗?” 他鼓着小脸蛋,慢慢的蹭着他,软乎乎的撒娇:“弘晖都不舍得揍皇玛法。” 康熙被他闹的一时间都不知道要不要再揍他,总觉得会有愧疚。 可明明调皮的人是他。 弘晖昂着头,贴着康熙亲了亲,这才哒哒哒的跑路了。他觉得有一种后背发凉的觉,再跑慢一点,就要挨揍了。 康熙轻笑。 他那里舍得打他。 弘晖回去后,都洗洗躺下了,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三张大字没有练,他坐起来,乌拉那拉氏挑眉问他,听他说是要练大字,不由得无语。 “明儿再补。”她说。 不是很要紧的事儿。 弘晖眼圈红了,他眨巴眨巴眼睛,就有眼泪掉下来:“作业要写完的。” 乌拉那拉氏好笑,这孩子还有责任心。 “好好好,你写。” 弘晖一边写,一边打盹。 到了平里睡觉的点,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弘晖砰的一头栽在书桌上,睡的死沉。 乌拉那拉氏见此,赶紧叫苏运给他抱回去,一边浅声道:“别把他吵醒了。” 这孩子,还有完成课业的心。 等胤禛回来,就见书桌上摆着一张大字,他努力辨认半晌,皱着眉问:“今儿谁来了?” 那字写的神魂颠倒。 乌拉那拉氏就笑,跟他说是自己家崽写的,胤禛不由得怔住,他拿起来仔细端详,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像。 “这是?狗爬的都比这工整。”他皱眉。 “困了还非得练大字,一头栽书桌上,这才把他抱回去睡。” 两人絮絮的说着话,乌拉那拉氏眸光晶亮璀璨,在烛火下清晰的映出胤禛的身影。 “爷。”她咬了咬瓣。 胤禛伸出修长的拇指,在她上摁了摁,看着那漂亮的瓣瞬间变的嫣红起来,就忍不住轻笑。 “乖。”他轻声道。 随着话音的落下,那浅浅的亲吻就落在了脸颊上。 乌拉那拉氏眨了眨眼,她别开脸,羞红着脸:“昨儿胡闹了一夜,今儿再不许。” 到底身体尚未养好,若太过放肆,她有些害怕,总觉得会再次裂开。 这么想着,鼻尖一酸,眼圈就红起来。 胤禛瞧着她眼角眉梢都带着水意,修长的手指又给她擦了擦,温声道:“爷不动你,别怕。” 他温柔的哄,并不能让人安心。 乌拉那拉氏觑着他的神,轻轻的嗯了一声。 两人洗漱过,胤禛像是往那样,静静地躺着,反而是乌拉那拉氏睡不着,她试探着将腿伸进他被窝,一边软乎乎道:“爷?可曾睡了。” 胤禛没说话。 他当自己睡着了。 乌拉那拉氏不由得轻笑,又把胳膊伸进去,抓到人后,就整个人靠过去,依偎他在肩窝,温柔道:“爷,抱一下。” 胤禛用一手指抵住她光洁的额头。 “不成。”他说。 原就没什么定力,她再这样凑过来,岂不是要了卿命,何苦为难自己。 福晋小小软软的一团,窝在他怀里正好。胤禛想着,她先前都代不能动她,那自然是要从善如的。 不曾想—— 有人轻轻的用牙齿啃噬着他的下颌。 等弘晖睡醒,坐在上呆一会儿,惊讶的发现,自家阿玛额娘又不在主院睡觉。 看来两人都很忙。 但是弘晖不理解,这大清早有甚可忙。他百思不得其解,索不思了。 很快就到了洗三礼,和龙凤胎的盛大相比,八贝勒府的有种别样的盛大。 毕竟他如今直上青云,麾下所属不计其数,八贝勒府人来人往,把这条宽阔的路都给堵了。 平里没什么人来,如今倒是车水马龙,忙活的厉害。 弘晖开车帘,看着外头人挤人的场景,有些懵:“怎的这般多?”有种一眼望不到头的觉。 听到他问,乌拉那拉氏也开车帘看了看,不皱眉。 “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短短八个字,说尽她的看法。 胤禛面上没什么表情,他看着外头的行人若有所思。 太子近来沉寂下来,和先前的大出风头格外不同,这个人选,换成八贝勒。就连整里和太子别苗头的大哥也沉寂下来,也就显得胤禩跳的格外高。 胤禛在思考,这其中是汗阿玛默许的可能。 后来觉得不可能,汗阿玛对太子的情谊,非一般人可及,若非要比个一二三出来,那必然是毫无可比。这些阿哥,汗阿玛也看重的紧,多有夸赞,然而任何人和事让太子受挫折,他都会严加惩处。 胤禛捏着佛珠,缓缓的松了口气。事缓则圆,这如今他还得蛰伏起来才是。 等进了八贝勒府,就见胤禩在高台上侃侃而谈,四贝勒一行人送礼都挤不进去。 乌拉那拉氏就牵着弘晖的手,往后宅去了,左右两人也。 等到的时候,就见郭络罗氏这里围了一圈人,这小格格正扯着嗓子哭,听见说四福晋来了,郭络罗氏就投来求救的目光。 乌拉那拉氏:…… 救命,围这么多人做什么。 刚生完孩子虚的要命,哪里经得住这么多人。 乌拉那拉氏不由得轻叹口气,她支起笑容,轻笑着道:“知道你是个热情的子,只如今还是得好生养着,想热闹了,等出月子,再好生聚聚。”说着她就扬声请大家一起往女客那里去。 都围在此处,孩子难受,郭络罗氏也难受。 这般说说笑笑的,众人也不好说什么,就跟着她一道走了。 弘晖留下来没走,他拍了拍岁和,轻柔的哄:“不怕不怕,不哭不哭哦。”岁和听见他声音,立马就安静下来,一点都不哭了。 郭络罗氏松了口气。 这孩子才三天,哭起来跟小猫一样,听着就叫人心疼的紧,可是有些话,她不好说,来者是客,没有把客人往旁处赶的道理。 她看向弘晖,略动一动,就出了一身汗。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