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谷子眼中波光动的样子,吴放歌的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起头,居然说:“你……你没事儿了……” 谷子笑道:“都半年了还有事,你当我是妖啊”说着眼睛一闭,送上双 两人深吻了一会儿,可就在吴放歌刚想把手伸进谷子衣服里去的时候,忽然听见谷子妈在楼下喊道:“谷子你在上头吗?孩子好像有点发烧啊” 结果送孩子上医院,留院观察了一晚上,吴放歌的好事又落了空 有些事,你若是不想,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可若是一下开了头,那心里就跟火烧火燎的一样,偏偏吴放歌自那之后突然一下又忙了起来,白天晚上的不着家有时半夜三更回到家,却发现谷子正搂着孩子睡,又打扰不得,只得熬着 “在这样下去,我可真的要去xx了!”他时常自我解嘲地这样说不过万事总有转机的时候 虽说吴放歌在五局“主持工作”,行政事务增加了,可西郊农场那边却还管着——这可是他的本,什么时候也不能丢弃,所以每周至少一天,他还是回去喀秋莎办公,就在他那个小办公室里其实云柔已经提了几次让他换个大点的办公室,因为他拔正看上去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可吴放歌说:“现在酒店生意越来越好了,房子越来越紧张,还是算了” 这到也是实情,连云柔那件办公室都腾出来改成豪华套间了,可即便这这样,她的那间也比吴放歌的要好的多 于是云柔赌气说说:“你不愿意占别人的,那我跟你换嘛” 结果吴放歌又说:不行,毕竟你是主持这里常工作的,也代表着酒店形象嘛” 云柔见他说话的表情特别认真,就哭笑不得地说:“你啊,怎么没幽默了?” 这话说的吴放歌心里一凛,暗自问自己:难道我真的在开始慢慢的变? 这时有人喊云柔去办事,云柔走时一个瞟眼儿飞过来,又得他心里一跳,心说:“这女人……其实这么多年一直对我这样也不易……还不如……” 想了想,又觉得不行,也不知怎么的,年纪越大胆却没以前大了,以前是什么女人都敢要,连打酱油的都能一把薅过来一下,现在倒好……难不成是因为白局长的事情把自己也吓着了?还是人结婚了就会变成这样?按说自己的这方面的机会还是多,别的不说了,云柔和妮子那不是随喊随到?在西郊农场这一亩三分地自己想干点啥,那还不容易啊 真是越想越上火,嘴都觉得干裂了,于是他伸手去抓茶杯,却摸了一个空,抬头一看,茶杯早落在另一个人手里,那人端着茶杯正研究呐,说:“哎哟哟,又是菊花又是金银花的,你火大啊” “小丽!”吴放歌眼睛一亮站起来,眼前的不正是穿着警服的崔明丽嘛,他惊喜地说:“你怎么来了?我前两天还说起你都不到我家锻炼身体了,你运动服还在我家呢” 崔明丽掩嘴一笑说:“什么小丽小丽的,工作场合,严肃点儿” “对对对”吴放歌说:“崔局长光临小店有何见教?” 崔明丽摆手说:“去你的,一把年纪了,还油嘴滑舌的!我们局又了几个社区矫正的,我正好今天没事,就送了过来,顺便看看你” 吴放歌笑道:“嗨,当初我就随便那么一说,没想到还真成了” 崔明丽说:“你别说,社会效果和实际效果还真不错……你看起来憔悴的,老爸不好当” 吴放歌摇头说:“别提了,麻绳拎豆腐,提不起啊……里里外外都不得清净”这么一说,又想起自己在美国的两个孩子来,这么多年了,自己除了给点钱,都没尽什么心力,真是亏欠那两个女人很多 “嗨嗨嗨,又发愣了,刚才看你就这样,想什么呢,不会是老年痴呆提前发作了”崔明丽张口就是一长串 吴放歌笑道:“难怪别人都叫你催命丽,又催的我这里来了啊” 崔明丽笑着说:“我要真是催命的就好了,我就先把我家那口子给催死,这话我都不敢跟别人说,这些年,可把我拖苦了”她说着,严重掠过一丝哀伤,又下意识地捋了捋头发 “哎呀,你有白头发了!”吴放歌觉得刚才崔明丽捋头发的时候,眼前有一道银丝闪过,忙站起来帮她找 崔明丽先是一愣,因为这些年来两人虽然常见面,却没如此亲昵的动作,不过毕竟喜他,也就站着不动,由他翻找 吴放歌在她头上翻了几下,叹了一口气说:“本想帮你拔了,可里面还好几” 崔明丽也颇为伤地说:“白头发不能拔,拔一长三……” 随后两人都不说话了,其实心中也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吴放歌忽然说:“小丽,咱们也好久没见了,你看时候也不早了,不如留下吃顿饭,我请客” 崔明丽眼睛一亮说:“好啊,不过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 吴放歌说:“就是你全局来……我还真请不起……” 崔明丽听了一笑说:“假惺惺……” 吴放歌嘿嘿一笑说:“那就把你们管社区矫正的老肖也喊来,正好和我一起喝几杯,我也好久没喝酒了”说着拿出手机给谷子打了一个电话,推说晚上有事就不回家吃饭了 等他挂了电话,崔明丽假惺惺地谈起说:“哎呀,可怜的谷子啊,自从这人有了手机,谎话那是说来就来啊” 吴放歌说“你搞搞清楚好不?我手机早就有了” 崔明丽又故作惊讶地说:“哎呀,那你可是说谎的积年啊” 吴放歌扬手打,被崔明丽反手一个擒拿扔到沙发上去了,他办公室小,又碰了头,于是捂着头笑个不停,崔明丽也跟着笑两人都许久不曾这么开心过了 吴放歌请吃饭,妮子原本也打算混进来,只是正好该她当班,而且她又是客房部的,工作期间不好道餐饮部来串岗,只好匆匆打了一个招呼了事,回到大堂柜台后,手使劲捏着前自制的吊坠,难受的不行相反,云柔就大不一样了,虽说吴放歌也没喊她,可她却自己贴了上来,第一句就是:“好啊,你请客都不喊我”说完就坐下喊道:“再拿餐具来!她是这儿的老总,说话没人敢不听 这下热闹了,原本崔明丽等人都穿着警服,按照‘五条令’的要求,是不能喝酒的,可是云柔一来就让开了酒,崔明丽被她先声夺人了一下,只得吩咐手下把警衔什么的都摘了,算是打了一个擦边球,至于她自己,云柔给她找了件t恤,因为崔明丽长期锻炼,肩膀有点宽,因此显的有些紧绷 原本大家一起吃顿饭也没有什么,可常言道:一个蜂房里容不下两个蜂后一个桌子上若是有两个女子对同一个男女有意思,两杯酒下肚,言语间也就免不得有冲撞幸亏吴放歌此时已经结婚,而那两位呢,也是有夫之妇,所以总算还留着三分盖头,没明打明的说其实崔明丽和云柔相互看不上眼已经有段时间,虽说源在吴放歌哪里,最初却是云柔先开始的 当年云柔在与何海豹结婚前和吴放歌有了关系,却只能算‘婚前放纵’,因此当吴放歌和崔明丽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她的心情可想而知再之后,崔明丽嫁了一个瘫子,又以此成名步步升迁,也让云柔看不惯,虽说在外人眼里这两人都是靠嫁人改变命运的,但是云柔觉得自己的何海豹虽说是个废柴,可好歹四肢健全,而且除了开始起步进机关转干云柔是靠了何海豹之外,其余的全是自己争取来的,而不是像崔明丽一样打悲情牌换来的反过来崔明丽看云柔也更加的看不起,觉得这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原本彼此之间就这样了,再加上一个吴放歌并在中间,自然越发的不顺溜了 这一来却苦了吴放歌,夹在中间左右不逢源,于是暗自后悔,要不是图方便,还不如去别处请崔明丽,这可怎么收场啊,只盼着早早吃晚饭,把两个女人分开了,可谁知越是这样,越分不开崔明丽和云柔两人都觉得自己平活的累,活的憋屈,有机会喝了几杯酒,一下子就放得开了饭后崔明丽直接就说要到楼上的ktv参观,云柔自然也不甘示弱,当场就了一个豪包,把在场的所有人一股脑儿的都了进去,不过这样一来倒好了,ktv里声音大,到把说话的事模糊了,只见对方端着酒杯嘴巴动,却很难听请别人说的是什么,于是自己说什么对方也听不清,只知道说完了就仰脖子喝酒,然后就去点歌,一时间啥事都糊涂过去了 吴放歌可不想再夹在两个女人的战争之间了,太憋得慌,于是和几个警察随意喝了几杯之后,就和负责社区矫正的老肖在一旁的机麻那里聊天老肖年纪大了,只喜喝酒,什么唱歌女人啥的,望也都淡了 就这样一直混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的时候,百无聊赖从包里拿出手机来看,却发现足有七八个未接,其中一个是谷子的,另外的全是妮子的吴放歌忙拿着手机走到外面给谷子回拨了一个回去其实谷子也无甚大事,不过是见他晚饭时分过了很久还没有回家,问他还要多久回来,吴放歌随口就说被几个朋友拉住了,暂时还走不成谷子历来还算通情达理,就说:“那你就好好玩玩呗,放松一下也好”接着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才把电话挂了 挂了谷子的电话,吴放歌自言自语地说:“这个也打了这么多,什么事儿啊”一边说一边也给妮子回了过去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