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弯弯的明月挂在高高的天空,那银的月光透过密茂的枝头,从叶间静静地泻下,左邻右舍安谧幽静,远处却不时传来青蛙的鸣叫声。 她离开书桌拧开吊扇,那旋转的叶片带来徐徐的暖暖的风,这闷热的房间顿时有了丝丝凉意,她回到书桌前坐下,又继续着备课。 她比同年人看上去显得成一些,那一条条的皱纹已爬上了眼角,那本是单眼皮的眼也自然地形成了双眼皮,那长发凝而又随意地盘在头顶。这个时期的她,哪有心思去注重自己的容颜与形像。 她备课倦了,便昂起头尽量使自己清醒些,也不时地沾着风油在太上清醒着自己。实在不行了她便在房间中漫步,看一看那挂在墙上一张张自己与毕业生的合影相片与书柜上的书。哎,十多年的心血呀!每当她看到或想到这些,她总是兴致的,也总有使不完的劲。 白里透红而又丰腴的充青活力的面庞,那黑油油的短发,着装时尚的她,随时嘴角都出温和而又人的微笑——这是十年前的她,朝气蓬的。大学毕业后父母找关系要她到市级机关,而她却向学校提出申请自愿到西部的教育第一线当了一名教师,如今临近高考的她又教三个毕业班忙得够呛。 丈夫说:“这次干了就退下来让别人干好了,你看你教了多年的毕业班身体都累垮啦!”她总是微微一笑而了之。 眼皮沾涩、头瘾瘾痛,她用双手使劲地着太,然后又拿过一本厚厚的的高考资料,继续着研究与备课。 一股浓郁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原来她丈夫已将煎好的已温热了的中药端了进来。 “休息了,都凌晨三点了!”丈夫心痛地说。 那天,正在上课的她突然淡中带血并住进了医院。医生说她太劳累了,是支气管扩张引起咳血,要求她多多注意休息。是呀,她全心思的赴在她心的学生与教育事业上,啷个不累出病来?!这不,才出院没几天的她又开始开夜车了。 她接过丈夫递过来的药碗一仰脖子,便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丈夫望着她,双眼已止不住地润起来。 “呵呵,还有点就完了,你今天就饶恕我啦嘛?!”随着甜甜而逗乐的话语,她顺手将碗递给了丈夫。 是啊,这一些年来的努力若没有丈夫的支持,那墙上哪里还有市级优秀教师的奖状呢?!有次丈夫见到她拖夜车的样子心痛地提出建议,让她到他们公司去工作,轻松与累,收入与利益,这对她来说是应当知道的权属,可班上的学生那渴望知识与他们高考后取得的成绩与考上自己意的大学时,那美妙或是说幸福的觉谁也是享受不到的呀!她的心装着学生,那情没法让她离他们。 “苦是苦一点,但获得的快乐与幸福总是最大的!”她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说服着丈夫。 那渐渐西移的月牙儿泻下的银辉与她那窗户透出的灯光,已融入星光璀璨的天穹。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