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喻白全程闭着眼,只是在穿衣服需要抬胳膊的时候配合着动了动。 榻上的被子有些厚,宗政璎担心到他的伤处,动手叠走,换了薄被来。 刚要给江喻白盖上,余光突然瞥见他的子上也有血迹。 宗政璎动了动,“子,要不要换?” 如果子上都有血迹,那他腿上肯定也有,不清理一下就睡觉,会很难受。 宗政璎搁下薄被,转过身去,“我让东子来给你换。” “躲什么?家里没受伤的人只有你。” 江喻白掀开一条眼,“你是怕我这个样子能对你做什么,还是你想对我做什么?” 宗政璎虽然没有正式嫁入南凉皇,但在出北齐之前,是被专门的嬷嬷教导过那方面的,并非不谙世事。 听到这话,她耳朵尖有些烫。 但还是硬着头皮重新去衣橱里找了条子。 回来时却见江喻白已经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她只好把子放回去,走到榻前为他盖好薄被。 灶上还熬着粥,宗政璎先前出来的急,忘了熄火,这会儿已经闻到糊味。 她大步迈出门槛,看到东子正往这边来。 他已经换下了之前的那身血衣,脸却有些苍白,手里拿着一个琉璃瓶子。 看到宗政璎下颌上的血迹,东子吓了一跳,“二爷他是不是对你……” 宗政璎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洗脸,应该是吓到东子了,她摇摇头,“我没事,刚才给二爷包扎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 东子便也没多想,把琉璃瓶递给她,“璎璎姑娘,这东西能给二爷的伤口消毒。” 宗政璎不懂‘消毒’是什么意思,有些茫然。 东子解释道:“二爷平时从来不用这个,我刚去那边拿来的。” 宗政璎想着,‘那边’指的应该就是家族内部了。 东子继续说:“给二爷敷药之前,先消毒。” 他这么一说,宗政璎就懂了,犹豫道:“应该用不上了,二爷用的酒。” 东子闻言,毫不意外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 每次受了伤,二爷从来不肯用家族里的好药,似乎就喜那种疼得刻骨铭心的觉。 宗政璎本来想问问他们在谷外遇到的情况,但见东子的状态不太妙,于是改了口,“二爷说,你也受了伤,有没有上过药了?” 东子道:“我不打紧。” “快些回房休息吧!” 宗政璎催促他:“二爷这边有我照顾,已经敷了药,会没事的。” 东子也回屋后,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宗政璎去往厨房,洗了脸,把熬糊了的粥处理掉,又把草药泡上准备煎。 —— 江喻白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夕倾斜,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来。 院里有舞剑的声音。 江喻白掀被下榻,走到门边,看到宽敞的院子里,宗政璎一身简洁干练的窄袖练功服,手里握着把剑,挥剑速度越来越快。 她有很深的舞蹈功底,转学武不用从扎马步的基本功开始。 再加上,她所有空余的时间,不是用来学武就是用来学毒,因此上手很快。 江喻白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那一截细上。 要练武的缘故,带束得略微宽松,可还是藏不住那一抹纤细。 后仰,空翻,每一个动作都柔软极致到让人难以想象,那会是正常人该有的。 宗政璎突然见到江喻白抱着手神态懒散地靠在门边,迅速收剑小跑过来。 “二爷怎么起来了?” 他那伤,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地。 江喻白淡淡瞥她一眼,“没什么,证明一下我没死。” 第201章 你爹的桃花,可比你旺盛多了 江喻白刚睡醒的缘故,里衣松松垮垮,在外的膛肌理分明。 弥留在天际的最后一丝余晖好似巨大的金红匹缎,将他本无血的面容照出几分生气。 若是不说话,那双杏眼真真是温柔到了骨子里。 宗政璎没有多看,只是提醒他,“二爷现在的情况不能受风,还是进去歇着吧!” 江喻白站着没动,抬手遮了遮让他到不适的光,眼神幽幽地转向她,“你就是这么照顾伤者的?” 宗政璎以为他是太疼站不稳,急忙过去搀扶着。 江喻白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始终没挪开,盯得人头皮发麻。 等把人送回屋里扶上榻,宗政璎才反应过来,她之前说好的给他换子,没换成,现在上面的血迹都干了。 她解释道:“当时二爷睡着了,我怕打扰到你,所以才没换的。” 江喻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既然你那么喜让我看着换,那就换吧!” 宗政璎抿了抿。 东子也受了伤,别说江喻白不会再使唤他,就是她自己都没道理让一个伤者过来伺候。 想到这儿,宗政璎冷静下来,没有接腔,只是默默转身,把之前找出来又没换成的那条子拿到榻前。 掀开被子,避开伤处直接去扒他身上的那条。 动作专注,没有丝毫犹豫和停顿,仿佛在处理一具尸体。 江喻白下面还穿了亵。 然而尽管如此,被触碰后该有的正常反应却是半点不慢。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