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偷跑出来的?师叔祖不知道?” 仓灵没回答,只垂着眉眼,紧紧咬,不说话。 少年没什么心眼,心思都写在脸上。 不需得到回答,奚暮也明白了。 师叔祖对仓灵的占有令人心惊,又那么宝贝他,怎么可能放他来找他,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仓灵吃这么多苦? 师叔祖定然是不知…… “……他知道。”仓灵忽然说。 嗓音喑哑,了鼻子,颤着睫小声说:“我……我好像杀了他。” 奚暮心头一跳:“……你说什么?” 两滴泪坠了下来,落在奚暮手背上。 仓灵抬眼,泪水蓄眼眶,眼尾通红,睫一颤,晶莹落下,绽出一朵水花。 像是生怕奚暮再度从眼前消失,仓灵紧紧攥着他的手,捧在双掌之间。 “他不许我找你,还将你赶走了,我就生气了,可他……“ 仓灵将那晚的事,一点点道出。 说到奚玄卿要将他拴在身边,说到奚玄卿将他桎梏在怀里,咬了他,要吃他。 他指着自己的嘴。 可那痕迹早已愈合,红润的上只有花果汁留下的晶莹。 他又望着桌上托举蜡烛的灯台,望着底端的烛针。 “我怕他追上来,把我关起来,继续吃我,我又找不到武器杀他,只能用那个……” “我记得我扎了很多下,我也不知道他死没死。” 仓灵惶恐极了。 瞪大眼睛:“奚暮,你说他死了吗?要是没死,会不会追来报复我?我真的扎了很多下,烛针都差点断了。” 奚暮没说话。 可那双一直凝视仓灵的桃花眼,忽然熏上一层雾,一抹红。 奇怪的是,即便他和奚玄卿长得一模一样,即便这双眼泛起一样的红雾,仓灵也不觉得恐惧,只是困惑。 “奚暮,你怎么了?” “你说话呀……唔……” 微凉的贴上仓灵的。 只是轻轻触碰,明明盛占有,却竭力克制。 奚暮眼睫微垂,嗓音喑哑:“……是这样吗?” 仓灵愣了下,摇头:“不是的,他像是要吃人,你这个……不是的。” 奚暮抱着他,掌心顺他后背,让怀中僵硬的身躯渐渐柔软下来。 “怕不怕我这样?” 哪样? 贴着嘴吗? 可奚暮没有要吃他的意思,甚至惹得他心底有些的,受很古怪,仓灵说不出来。 他想了想,轻轻摇头:“不怕,我……很喜你这样。” 仓灵扬起脖颈,主动往奚暮上贴了一下。 在抬眼时,对方眼尾更红了,抱着他的双臂也紧了紧,甚至于怀中体温都在骤然升起。 奚暮垂眼,又吻了他一下。 “仓灵,那不是吃,他是在轻薄你,占你便宜。” “……啊?” “仓灵,我有一点不高兴。” 奚暮滚烫的脸颊埋在仓灵颈窝,鼻音很重。 “为什么不高兴?” 奚暮眼眸落在仓灵上,红润的,很有光泽,似乎还有些甜,一想起这样的地方被另一个人品尝过,与世无争了一生的奚暮,骤然生出怒意,心底不是滋味。 他指腹轻碰了下仓灵润泽的瓣。 “你这里被别人伤过,我想帮你洗干净,好不好?” 眼底的猛兽像要冲破困笼。 偏偏他竭力克制,小意温柔地同仓灵商量,征求对方同意。 气氛太旎,浑身都是热的。 仓灵明明知道自己上的小小破口早已愈合,明明隐约觉到这不是拆吃入腹的那种“吃”,而是有一种让人浑身发热,脉搏极速跳动,呼变得急促的“吃”。 可如果是奚暮…… 仓灵没有说话,跪坐在榻上,微撑身躯,双臂揽住奚暮脖颈,一双莹润的凑上去,贴了贴,又探出舌尖,微微润对方。 奚暮心底一颤,深一口气,维系最后的理智。 “我不能骗你,仓灵,这不是‘洗干净’,是吻,是最亲密的关系,才能做的事。” “是我妒忌了,占有作祟。” “仓灵,我喜你,想同你成为彼此间的唯一,我……我只要一想到他对你动手动脚,甚至……吻过你,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仓灵眨了眨眼,的宝石璀璨熠熠,映进他盈盈眸光中。 他又俯身,碰了碰奚暮的。 “我知道了,我也想这样。” “他那样于我而言,是咬,你这样……是吻。” 再也没有犹豫。 心底猛兽撕破囚笼,双碰上,不再是浅尝辄止,舌纠,吻地愈热,耳鬓厮磨间,仓灵耳已红透,羽睫上也缀了点泪,倒不是伤心难过,而是太刺了,喉咙间也漏出细小的哼,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亲密。 甚至不懂矜持,忍不住寻求更多,主动凑上去,去纠,去索取,去寻觅更多甜。 彼此的呼都是烫热又急促。 好渴…… 仓灵喝过花果汁,气息都是香甜的,勾着奚暮吻得更深,索求不够。 绵的吻,渐渐变得进又炽热,甚至有些狂躁,喉结滚动,咽,齿磕碰湍急。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