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哥,我只要方仲!” “你……” “大哥,我先不说啦!方仲那边,你可一定要帮他哦!” 电话被挂断,薄景仁气得差点砸手机。 身后的助理跟在薄景仁身后顺着走廊走到最里面的包厢,见主子的脸终于没有特别难看了,这才小心翼翼道:“大少爷,肆爷如今也在云城,您这边是不是要前去打一声招呼?” “顾肆寒?”薄景仁眸光微眯,“你怎么不早说?” 难怪这段时间在京都一直不曾见到顾肆寒这个活阎王,没想到他却是不声不响地就来了云城。 助理说:“这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 “那你这消息可真是有点落后!”薄景仁皱了皱眉头,“待会儿你去备些好礼,打探清楚肆爷如今的住处,跟我一起亲自登门拜访一下。” “……” 叶南倾回到包厢的时候,徐柯像一滩烂泥倒在座位上。 周围的人看见叶南倾来了,纷纷打趣道:“叶总,你这个新来的小助理不胜酒力啊,这才几杯就不行了?” 叶南倾走过去拍了拍徐柯的肩膀,“徐柯,你醒醒。” 徐柯没有一点反应。 其实他也不是完全醉倒了,朦朦胧胧其实听得清楚周围的人都在说些什么。 只是他要是再爬起来,无非要被继续一杯接着一杯地灌。 叶南倾喊他名字的声音就像混沌的泥遇到了清洌的甘泉,让他清醒了不少。 可下一秒,他又听见叶南倾打趣似的朝着一桌子人说:“大家高抬贵手,就别为难我的小助理了,我知道大家伙对徐助的能力还持不确定的态度,但是我相信徐助真正接手工作以后,一定会展现出自己卓越的能力。” 徐柯当即就爬起来了,端起酒杯要敬叶南倾,“南倾小姐,我定不负众望!” “……” 这顿饭结束以后,叶南倾回了顾肆寒订的包间。 包间里茶几上摆了各种致的果盘。 此刻服务员站在一旁,手不停地在菜单上写写画画。 而顾肆寒兴致很高的在点水果和糕点,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已经走进来的叶南倾。 他嘴角扬着愉悦的笑,“还有这个、这个、草莓派?叶素糕?西域双拼、全都来一份!这样致的糕点,她一定喜。” 服务员看了一眼已经一桌子的果盘和糕点,小心地问一句:“先生,您就不担心您的夫人吃不完?” “是吗?”顾肆寒皱眉又舒眉,“没关系,她一样尝一口就好了,你不知道我夫人有多嘴馋,小时候啊,她可任了,她亲爸爸把她宠得像公主。但凡她喜的零食店,他爸爸就整个给她盘下来,现在她只有我了,我虽不能将这家店盘下来,但是至少要让她尝遍这店内的美食。” 他又想起一些久远的事情,说:“她曾经是被宠在手心的,后来在别人家来,只能委屈地跟在养母身后讨吃的,这边的这些美食,哪怕打包送到了家中,她连吃上一口的机会都没有。” “……” 这是顾肆寒第一次跟人说这么多关于她的事情。 这一说就把服务员给动得稀里哗啦,立刻侃侃而谈地给他又介绍了一堆新品。 顾肆寒十分愉悦,直接全都要了。 服务员抱着几页的菜单往外走的时候,目光撞上叶南倾的视线,恭敬地一弯,说:“您的先生可真您。” 叶南倾眼眶微,“我自然知道,所以才会义无反顾地嫁给他。” 服务员走后,她乖巧地走过去坐在顾肆寒身边,盯着一桌子琳琅目的吃食发呆。 “倾倾,你看,这都是你以前想吃却吃不到的。”他随手递给她一盘。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馋这家的糕点?” 她又想起以往的下午,薛云岚打翻她手中的盒子,大声斥责她:“死丫头,这是华茂特意从江南宴打包回来的糕点,是给安雅吃的,又不是给你吃的!你到底搞不搞得清楚你只是一个养女?” “养女就是低的,不该吃这些!” “这些只有我们的安雅可以吃!” “还不赶紧给我吐出来……” 她眼巴巴地看着好好的糕点被打翻在地,着眼泪咽下最后一口,委屈地解释,“这是安雅给我的。” 是叶安雅亲自送到她手里说给她吃的。 “她给你就能要?你这个死东西,抢了安雅的零食怎么还有理了?安雅说本没给你!” 那个时候,小小的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送给她的零食她也不能吃? 再次将思绪拉回来,叶南倾了一块藕的糕点到嘴里。 味道还是那个味道,可心里却多了几分甜丝丝的喜意。 “倾倾,你看你,吃起来又不顾形象了,得嘴都是。”顾肆寒掏出手帕轻轻擦拭她的嘴角。 “顾肆寒,你真好。”叶南倾吃着吃着就哭了。 顾肆寒指腹碰到她的泪水,随即吓了一跳。 “怎么哭了?就这么难吃吗?” 他半信半疑地试了一口,“倒也不难吃,你怎么……” 下一秒,少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封了他的嘴。 第187章照你这么说,那两人确实欠揍 薄景仁一只脚刚迈进包厢内,程方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想起刚才冉冉代的事情,薄景仁强忍住按下挂断键的冲动。 电话那头,程方仲含笑道:“大哥,听说您来了云城,在江南宴是不是?您来了云城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一起吃个饭……” 薄景仁嘴角噙着不耐,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有事情,没时间听你废话,我知道你让薄冉找的我,我就在江南宴没错,二楼最里面的包间,你大可以直接过来,正好,我也想跟你好好谈谈!” 他摁断了电话,在沙发上坐下来。 要跟他谈生意的人还没到,程方仲倒是先来了。 他推开包厢的门,左看看右看看,视线最终定格在薄景仁的脸上。 “大哥……” “别喊我大哥!我是冉冉的大哥没错,可跟你无任何关系!”薄景仁不耐烦地打断他,一个好的眼神都不想施舍。 程方仲的眸光暗了暗。 他走过去,环顾四周以后在薄景仁对面坐下,无比真诚地说:“大哥,我会对冉冉好的,您信我吗?” 薄景仁冷笑一声,“男人最懂男人,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程方仲急切地说:“我冉冉……” “行了!”薄景仁听得头皮发麻,只想快点解决眼前的事情,“找我有什么事?” “景仁哥,我知道你理万机,可今天那两个人当着我的面说薄家的不是,我不过是上前去警告了两句就被恶意中伤,我知道娶了冉冉以后对于薄家的事情我没法坐视不理,所以才派人去寻公道,可没想到,十几个人竟对付不了那两人!” “这样蛮横的人,我实在是对付不了,可又容忍不了他们口出污言议论薄家!” “……”程方仲真假掺半,说得大义凛然。 薄景仁就点一烟,透过缭绕的厌恶静静地看着他。 等到程方仲说完,薄景仁眼底尽是不屑和讽刺,“废物!” 程方仲是个什么东西他还能不清楚? 不过,他索也不在乎这背后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程方仲尤其不喜被人用这种眼神看,甚至还被讥诮讽刺,脸变得有些难看。 “景仁哥,是我能力不够,连这两个人都处理不了,确实有失薄家的脸面。” 薄景仁眸光突变,“我薄家的脸面也不是看你,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是是是!是我说错了话。”程方仲连连赔不是。 他最懂得怎么忍耐和蛰伏。 等真正娶了薄冉,他一定要想尽办法将薄氏据为己有! 不管是薄景仁还是薄堔,都会成为他脚底下一只摇尾巴的可怜狗。 “行了,是怎样的两个人?”薄景仁弹了弹指尖的烟灰,视线冷锐得像冰刀。 “其中一个长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脸上一道疤,我手底下有人说知道他的身份,据说他有个称号叫刀爷,另外一个人则看上去非常的无情,永远都冷着张脸,手中有一把刀柄上刻了sh两个字母的银刀子。” 原本面无表情的薄景仁听了以后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 “刀爷?” “是啊,那人脸上有个刀疤,他的这个称呼大概也是起源于那道伤口。”程方仲还不明所以,“看着不是什么正经人,有点脾气,但他们那种人一旦见到您,必定吓破胆子!” 关于程方仲说的那两人是谁,薄景仁已经猜得透透的了。 难怪他一开始就说十几个人都不是对手。 岂止十几个人? 要知道,光是唐毅一人,以一敌十都不在话下。 而顾肆寒那个男人曾经作为北国护卫队的指挥长,身手更是了得。 而程方仲说的那些话,就好像在讲述他是如何一点点作死的…… 薄景仁盯着他,嘴角扯出的冷笑愈发的渗人。 “景仁哥,你还在听吗?” “当然在听。”薄景仁顿时神了,“照你这么说,那两人确实欠揍,不过,你需要我做什么呢?” 程方仲很少被薄景仁认可,这会儿十分高兴在这件事情上能跟薄景仁达成一致。 “景仁哥,您出个面,为我受伤的那一群兄弟们讨回公道,让那两人跪地给我们道歉就可以了。”程方仲轻松地说。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