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下,沐浴在清冷月光里的少年头顶狐耳微颤,身后数条绒白尾摆动,大团大团的白映入眼帘。 周围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嘟嘟像是完全没察觉到一样,继续咬着玩具玩。 ……这是怎么回事? 宁枝还没想明白,间倏地传来一股轻柔的力道,是一条绒尾了上来。 少年黑瞳孔泛着妖异的光泽,宁枝觉得有些不对,抬起手想拍拍他的脸让他清醒一下,才刚碰到脸颊,又是一条狐尾紧紧住了她的手腕。 狐尾慢慢攀附,似乎各司其职,向了不同的地方,手腕、脚踝、脖颈,一点一点摩挲试探,明明是茸茸的触,宁枝却觉得烫的不行。 直到一条不安分的绒尾从衣摆探了进去,细绒贴紧挠过/的窝,不停逗,男生温热的指尖又摩挲着她的耳朵,温热的呼在她耳畔洒落。 她承受不住地着气,声音都带了颤音。 “……应应,别。” 她不叫还好,这一声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隐忍多时的男生在一瞬间的停顿后,狐尾圈紧,抬起她的下巴,重重亲了上去。 第111章 萨摩耶 ◎你别摸我!◎ 清冷月光透过玻璃花窗倾泻而入, 落在微微晃动的藤蔓绕的秋千上。 空气氤氲,光影与呼,描绘出离错的景象。 细白手腕被细绒密密包裹, 像是怕她逃离,白绒狐尾的很紧, 脚踝处的尾巴更是游离往上, 在更高处停下, 一点一点随着气息慢慢圈紧。 衣摆下探入的那条尾巴不安分地继续往里钻, 在间作,的,又有些炙烫。 “唔……” 宁枝整个人如同陷入糖陷阱, 一圈一圈,深深黏黏的, 无法离。 呼由最初的缓慢变得急促, 浓郁的青涩松枝气息裹挟着呼困难导致的眩晕一起袭来。 左手手腕被狐尾桎梏在男生耳后,指尖穿过柔软的发丝, 却没什么力气,只是松松搭在那里。 另一只则被男生骨节分明的手从指扣住,白皙脖颈在空气中,耳蜗处的, 绒与指尖似乎是无意的缓缓摩挲,周遭温度越来越高。 时间好像在淌, 好像又没有,不知道过了多久,混混沌沌沉间, 嘟嘟忽然叫了一声。 宁枝像是从梦中惊醒, 轻推了他一下。 从畔溢出不稳的气音, 磕磕绊绊的,因为她刚想稍稍往后退,就被男生发现,随后更重的亲上来。 “停、停一下……” 虽然她也……很喜亲亲。 但是这明显不对劲。 可是她没力气,完全推不开他,宁枝尝试咬一下他,却被当作是主动送上门与他纠,亲的更凶了。 呜,忽然之间他怎么了,完全没有预兆的就亲上来。 是因为他在那什么期的缘故吗? 可是明明前几天在一起还好好的啊。 男生显然逐渐不足于此,染着凉意的指节游移往下,触上脖颈处的温热皮肤,宁枝兀的缩了下身子,血管也随着冰凉猛然跳动。 “应应……” “应应!” 尝试着叫了几次,但他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只是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手腕的狐尾圈得更紧了一点。 铁锈味忽的蔓延开来,男生随之动作一顿,宁枝趁此机会用力推开他,微微着气,抹掉嘴角溢出的红,抬起是水汽的眸子看他。 “你清醒一下!” 幽暗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恢复清明,一瞬间的愣神后,灼灼视线定格在女孩身上。 空气沉寂了片刻,连同那双漂亮眸子一同黯了下去。 纠的白绒雪尾逐一松开,收了回去,与头顶那对粉白耳朵一同消失的无影无踪,黑短发除了被她拨得有些凌外,毫无异常,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对不起。” 指骨紧了紧,他垂着眼睛轻声说,“我没有忍住。” 咬出来的伤口有点疼,宁枝张口想说话时扯动了下,轻嘶了一声。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们现在是情侣关系,亲亲抱抱都是正常的,而且你还在特殊时期。” 她也有点不好意思,垂下眼,摸着自己手腕,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狐尾着的触。 ……这次不是简单的碰了碰,被亲了个严严实实。 应迟宴向她解释了忽然这样的原因。 罪魁祸首是她的那盆开着白小花的植物,狐蓿草,作用类似于猫薄荷,刺得本就在特殊时期的他难以控制自己。 后院花园花香溢,显然这里是不能待了,时间也很晚了,两人便回了屋子里。 站在楼梯口,宁枝看面前的男生神黯然,眉眼间带着自责,想了想,探过身去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喉结。 一触即离,在男生呼紊的瞬间,她哼哼唧唧道:“其实,那天在玄关那里我就想像今天这样亲亲你了。” 宁枝手抵边轻轻咳了一声,撇开眼:“不如说……其实我想做的还更过分些。” 比如想摸他的尾巴看平里冷静自持的他眼尾泛红,看他承受不住的/息,咳,总之是一些不可描述的小想法。 她打断他,不是因为不喜或是接受不了,只是因为后院地点不太合适,而且她更想在意识清楚的情况下做这种事。 女孩说完后就红着脸上了楼,应迟宴在楼梯口静静站了会,也走回了房间。 “叮咚。” 头柜上的手机屏幕随之亮了一下,消息跳了出来。 【听说小狐狸熬夜多了会掉,要早点睡噢!晚安。】 今晚,其实不止是狐蓿草的影响,还有些别的原因。 应迟宴垂下眼,淡淡的目光落在亮起的手机屏幕上,上面那句【我们只是恋关系】格外刺眼。 女孩在思索间也说出了一句被他打断的话。 “当矛盾实在无法化解的时候,说不定我们就会因此……” 分开吗。 - 因为应迟宴的身体原因,宁枝不敢让他在爷爷家多待,怕再发生像今天一样的意外事件,第二天上午醒了后便送他回了锦云。 然后两人就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异地恋。 过年人多,宁枝却并不太喜热闹,不然她也不会进只有寥寥几个人的社团了,所以有事儿没事儿就窝在房间里玩游戏,跟他打电话。 年夜这天,吃过年夜饭,一家人在客厅看电视。 趁着宁老头心情好,宁枝问宁老头对他的印象怎么样,他轻哼一声,喝了口茶,慢悠悠道:“也就那样吧。” 而一旁的许老太则无情的拆穿他:“好的不得了,他都喝上小应送来的茶了,跟我说一上午这茶怎么怎么香了。” 宁枝捧着茶杯讶异:“什么时候送的,我怎么不知道?” 许老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就那天你们回来的时候,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吗?他准备的时候你应该知道啊。” “送来的也不只是茶,还有点别的东西,小应这孩子倒是有心了。” 宁枝这才知道,那天在她紧张无措只知道瞎着急的时候,应迟宴其实做了很多准备。 心脏猛然跳了跳,宁枝继续问:“那,那天忽然讨论起宜宁哪里比较宜居,又是为什么?” 许老太眉眼弯弯:“我们俩老头老太婆了,身子骨也不行了走不了太远,你之前不也说喜宜宁,往后要住在宜宁吗。” “老头子跟他说了这事儿,小应就说会挑个离得近的,安静的地方。” 宁枝更糊了,“啊?” 她是说过往后会住在宜宁,但是这跟应迟宴有什么关系? 许老太戳了下她的脑袋:“意思就是将来你们俩结婚后就住在那。” “咳、咳咳咳!” 宁枝猛的呛了几口,把茶杯放回桌上,不敢置信道:“结、结婚?!”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话题。 他们才刚恋半个月,现在谈起结婚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宁枝冷静下来思考过后,并没有将这件事当真,她觉得应迟宴大概只是应付两位老人的问题。 只是她晚上回房间,一边玩消消乐一边跟他打电话时,随意聊起了这个话题。 “没想到我爷爷居然会问到你这样的问题,这也太没头没脑了。其实你直接告诉他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就好了,爷爷不会为难你的。” 那边忽的沉默了下来。 宁枝也没注意到,注意力都在游戏上,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在只剩最后一步,好不容易凑到五个一排和四个一排,发光的彩虹鸟和小熊时,听到耳机里传来微微泛冷的男声。 一字一句,如羽般落在耳畔。 “如果我有呢?” 彩虹鸟忽的和小熊隔壁的小狐狸换了位,光晕闪过,消除了全屏的小狐狸。 一秒后,指尖倏地停留在提示游戏结束的界面,询问是否再购买道具增加步数。 “你……” 宁枝刚想说话,屏幕忽然暗了下去。 手机没电了。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