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麒不想这样,于是他也就瞒下了他和李栾的往来。 其实即使李栾不是花麒的救命恩人,花麒也还是喜他这个人的。 李栾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说话间的为人处世,花麒都是怎么看怎么喜。他觉得这人似乎就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知己似的。 花麒最喜的还是李栾教他打时的样子。 他举着,李栾则在他的身后矫正着他举的动作,教他如何瞄准他的目标,如何调整自己呼,最终如何扣动扳机。 李栾垂目盯着花麒手中的认真教学,而花麒则被李栾锋利的眉眼所引了,李栾教他什么他都差点忘了,只一个劲想着这人的眉怎么能长的如此好看。 李栾眼底是认真,而花麒的眼底是李栾。 等李栾将花麒持的姿势调整好,刚想抬头教他如何呼,就看到花麒竟然在盯着他。还没等他调整花麒的呼,他的呼倒是被花麒看的一滞。 李栾险些没端稳,他的耳朵被二人融的呼烫的通红。 但面上不显,怔了片刻之后便继续和花麒说了些调整呼的诀窍。 花麒听着李栾口中说的诀窍也渐渐回过了神来,但他还是不住的看向李栾。 李栾教他的口诀他记了个大概,便点了点头,重新把自己的视线投向了不远处的山林。 花麒学时,最开始是李栾带着他打猎。 他俩趴在山林里的一处小土坡上,守株待兔。有时一趴便是好几个小时,那是李栾找到的几处绝佳的捕猎地点。 因为花麒要学遖峯,所以这过程中他和李栾挨很近,几乎是头碰着头身体叠着身体。 李栾打猎的时候很专注,有时带动着花麒也专注了起来。 花麒第一次打中的是一只兔子。 李栾带着他在山坡上趴了半个钟头后,一只兔子进入了花麒的视线,李栾握着花麒的手,手把手的教他如何将子弹上膛,如何拉开保险,如何瞄准,最终如何扣动扳机。 最后,“砰”的一声,花麒得到了他此生的第一只猎物。 他兴奋的小小呼了一下。 接着他立即转过脑袋想和李栾说些什么,但他们挨的太近了,转瞬间花麒擦过了一片略显柔软的“皮肤”。 他愣在原地,过了好久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才擦过的那片“皮肤”是李栾的嘴。 李栾的呼在他耳侧,只是一个瞬间过后,花麒觉察到二人呼都重了起来。 花麒脑中空白一片,他脸通红的盯着李栾的嘴看了好一会。李栾的呼似乎包围了他,几乎把他死死的钉在了原地,仿佛他成为了一个猎物被某个高明猎人一命中,从此再也无法逃。 花麒怔了好一会才,想起要去捡猎物。 但等他想起来的时候,李栾已经起身离开,先他一步捡回了他的第一只猎物。 而花麒看着李栾离去的背影,无意间也看到了李栾通红的耳朵。 耳朵这么红,是热了吗?那时的花麒还在脑子不清楚的想着。 可能那次打猎打开了某种奇异的开关,花麒后来发现他还喜与李栾发生肢体上的触碰的。 这样的触碰不知为何会让他的心底升起某种隐秘的喜悦来,好像碰一碰李栾他浑身都能舒坦不少似的。 不过那时的花麒还只把这些当做好兄弟之间情好的象征,直到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才彻底的改变了他的想法。 第26章 说起来还是喝酒误的事。 那是花麒生辰,就算一年唱到头戏,生这天也合该他休息休息了。 那天他没排戏,清早他吃了一碗窝着蛋的长寿面,和花家班里一帮得空的师弟们在奉天城里转了好半天。 他是今的寿星公,自然全戏班子都依着他的心意。 中午他和他爹他妹子坐在一起吃了顿饭算是庆了生,然后刚吃完饭他便溜达出了门。下午师弟们还要练功,只有他一个因为生辰得了今明两天假。他也不好再叫师弟们出去玩了,即使他过生辰也不能荒废师弟们练功不是。 所以花麒上醉仙楼拎了两坛酒便出了城,等他到地方的时候,李栾已经在树下等他了。 那时正是末夏初,树上的泡桐花还没落尽。 风一吹便簌簌的往下落着花粉,子暖和的时候只觉得那花粉都被蒸了一般,齐刷刷的往花麒鼻孔里钻。 让他接二连三的打了好几个嚏。 花麒看到李栾就笑了,他拎了拎手里的两坛酒和他说自己明天不出戏,今晚他们不醉不归。 李栾看着花麒也笑了,他平里不怎么笑,就算是花麒也难得在李栾脸上见几次笑。 他这一笑倒把花麒稀罕坏了,追着李栾就要摸人家的脸,说是今天非要研究研究冰山怎么开了花的。 最后他扑到李栾怀里还坏心眼的想要挠对方,最后花少班主身手不如人反倒是被人按倒在地上蹂躏了半天。 花麒笑的眼角都泛着花,最后只能直呼大侠饶命。 暮的时候他俩把帐篷支了起来,篝火也燃了起来,花麒一边烤着兔子一边给李栾倒着酒。 多亏他明天不出戏,所以今天喝个天昏地暗也不误事。 他卯足了劲想把李栾喝倒,近些子他领着李栾喝酒,总觉得这厮酒量上涨了好多。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