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容易下山难,过了山顶,下山的路变得异常艰难。 突然又是一阵雷声,惊得打了滑的马儿抬蹄惊叫,方舒窈惊呼着一把抱住了马脖子,才使得自己没有顺势摔下去。 可马儿落蹄之时,生生被一旁的荆棘丛刺入了前腿,马儿当即抖动着身子,完全不受控制了起来。 “啊!” 方舒窈惊叫出声,那叫声却直接淹没在了雨声中。 暴雨让山路积攒起一条潺潺下的溪,马蹄来回踏动溅起地上的水花,冰冷地拍打在方舒窈的脸上。 方舒窈打了个灵,还来不及做出应对,马背剧烈颤动起来。 眼前天旋地转一瞬,了力的手再无法抓住任何东西,整个人腾空飞出。 砰—— 一声闷响,方舒窈后背重重撞上树干,剧烈的疼痛令她头晕眼花,可身体仍在失去控制,倾斜的地面无法稳定,身体在撞击下歪倒,翻滚着朝下坡下跌去。 老天似乎并不在乎在它的作下,有何人正遭受着苦难。 雷声骤响,轰得方舒窈耳阵阵发麻。 不断的跌落撞击令她周身传来剧痛,却麻木得不知是何处受了伤。 雷鸣声停歇,她缓缓找回一丝清明,吃力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起身,却已是无暇再分心留意周围别的动静。 忽然,一道闪电划过。 方舒窈猛地回神,惊恐地瞪大眼,耳边这才有了那早已不知在何时靠近了的马蹄声。 马身高耸,马蹄前抬,如若下一瞬那马蹄毫无收敛地重落下来,马蹄之下她定会被踩碎五脏六腑。 “不……” 不,她不能死在这里,她才刚逃出来。 不,她动弹不了,她不知要如何险。 闪电平息后,漆黑一片的丛林掩盖了即将到来的危险,方舒窈的身体却颤抖得厉害。 她狈地想要逃离,却有不知何物住了她的双腿。 突然。 混杂着冰凉的雨水中,似有大片温热体洒开来,刺耳的嘶鸣声令人越发恐惧。 但那几乎能要了她命的马蹄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咚—— 地面微颤了一下,沉重的倒地声在耳边响起,随着微弱的几声息,周围除了雨声,像是再没有了别的声响一般。 发生了什么? 方舒窈怔愣地抬头向那一片黑暗看去。 直到又是一道闪电,眼前的一切在瞬间被点亮。 鲜红的泽在这一片丛林中显得格格不入,被极亮的强光照却显出森惊悚的氛围。 目光凝滞的一瞬,方舒窈才惊恐发现,那鲜红并非来人一身显眼的衣着,而是那淌一地的鲜血,混杂在不曾停歇的雨水中,将这一片土地都染红。 方舒窈想逃,比刚才还要胆颤的恐惧瞬间在心底炸开。 她颤动的双眸撞入一双郁冷戾的眼眸中,目杀气,混杂着他无法平息的怒气。 他离她还有几步之远,手持带血的大刀,与她中间隔着倒地的马儿尸体。 方舒窈竟不切实际地生出自己能在这恶劣的情况下逃离的可能。 但耳边的脚步声越发明显清晰,男人的面目在闪电后再次笼罩进夜中,仅有一道高大的轮廓,随着他的不断近给人带来无尽的恐惧。 卫司渊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身来,在仍旧高出她大半个头的高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低沉嗓音伴随着雨声袭来时,宣告着她将要面临的绝望处境。 “找到你了,我的王后。” 第27章 方舒窈布脸颊的泪水似比雨水更加汹涌, 她像是无意识地在落泪。 没有哭声,却有止不住的颤抖。 惊雷奔驰在返回都城的路上,与她出逃时那不断向着曙光奔去的方向背道而驰。 耳边风声呼啸, 刺冷的雨水不断拍打着脸庞,她却?麻木得觉不到半分。 绝望的心情在往回的路上不断放大,直至彻底将她笼罩。 她知道, 她完了。 本该是喜气洋洋的辽疆王新婚之?,可返回到王的两位新人?都不再光鲜亮丽。 即便如此,卫司渊却?仍强行扣押着她, 简单处理了一番, 就强拧着她登上大殿叩拜行礼。 众目睽睽之?下?, 方舒窈就像个?被离了灵魂的提线木偶,双眼无神, 脸泪痕, 脸煞白。 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愿且欣喜接这场婚事的模样。 但无人?去受她的情绪,底下?皆是为卫司渊成功寻回子?的呼雀跃声。 热闹腾的热浪很快掩盖了唯有她一人?的郁。 全身透的冰冷麻木了她的官, 直到她被人?不由?分说带回了房中, 才在那一股暖中找回了些许神志。 但下?一瞬,出现在眼前的男人?上身赤., 出壮的上半身,犹如她初见他时那般,却?又带来了完全不一样的危机和迫。 衣料摩擦的声音还未停止,他已是抬手?解开了带, 微微弯,要将唯一遮挡的长下?。 “不!我不要和你成婚, 我不是大梁公主,你不能这么对我!” 像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一般, 方舒窈情绪骤然失控,再难有半分伪装,哑着嗓子?撕心裂肺喊着,嘴的胡言语。 她全身酸痛,整个?人?淋淋地被扔在地上,可眼前的画面于她而言冲击太?强,她本无力面对。 卫司渊一言不发,沉的脸难掩怒气,早已没了刚才在大殿上新婚的半分笑意。 带一松,他褪下?外大步走向她,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襟,将人?从地上半提了起来。 “你放开我!你别过?来!” 嘶哑的尖叫声毫无威慑力,那般抗拒的模样仿佛一把利剑深深刺痛了卫司渊的眼眸。 卫司渊将人?抵在浴桶边,双紧抿成一条线,眸光一厉,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衫。 “啊!” 方舒窈极力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在男人?面前简直小得可怜。 她顾不得自己破烂的衣衫无法遮挡,挥舞着手?臂想?要将他推开,却?被男人?一下?推到了浴桶中,起大片水花。 热水浸泡了身体,却?无法让她冰凉的心泛起半分暖意。 她害怕胆颤,恐惧绝望。 直到身体被泡暖,身上的衣服早已不知落在了何处。 卫司渊将她从水中捞出,轻轻一提,就顺势将人?扛在了肩头。 方舒窈虚软了身子?,哭得双眼通红声音嘶哑,早已没了能反抗他的力气。 当身体被重重摔在榻上时,轻微的疼痛唤回了她的些许理智。 反应过?来时,眼前已有大片影下?。 面带怒的男人?单腿半跪在榻上,大掌掐住她的下?巴,惩罚般地重咬她的,贴着舌发出的嗓音带着冷戾的怒意,低声质问她: “不是说喜我?那你跑什么?你以为你跑得掉?” 方舒窈做不出任何回答,无助地摇头,似想?要否认,又似在抗拒挣扎。 卫司渊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指腹力道收紧,掐得她下?颚生疼,迫使她只能微仰着头面对他,上的动作?也越发鲁急切。 这于方舒窈来说无疑是一场坠入深渊的噩梦,她无法挣,又无力反抗。 在此之?前所做过?的一切心理和生理准备,放到此时皆已化为泡影。 这一切比她原本想?象的要可怕痛苦万分。 她逃跑的行为离了卫司渊所有的隐忍,原本想?要克制着自己尽可能怜惜她娇弱身子?的想?法,也早已然无存。 这场甚比凌迟的折磨漫长至极,久到她哭干了眼泪喊哑了嗓音,久到沉郁浓重的夜褪去,在天边泛起朦胧的白光时,才逐渐停息了下?来。 卫司渊起初那些几乎要冲破天灵盖的怒火,逐渐在真?正拥有她之?后平息了下?来。 直到最后那一刻,他足地叹谓出声,丝毫没有倦态,反倒是神清气。 身下?的人?儿?猫儿?似的低了两声,濡的眼睫颤动着,可怜又狈。 卫司渊轻柔地探出手?指拂去她眼角的泪痕,俯身在她额上印上一吻,起身收拾这一屋子?的藉。 他先?是给自己清洗了一番,又忙碌着将屋内散落一地的衣服还有那些被撕成破烂的布料收掉。 做这些时,不可避免地让他又回想?起自己风尘仆仆赶回来时,面对的空无一人?的房间。 隐隐又有似昨夜那般难以控制的怒意要涌上心头,但动作?顿了一瞬,他却?是把自己给气笑了。 她倒是胆大,却?又愚笨得可。 大抵是猜到了她为何突然逃跑,但已成事实的占有又在心头滋生了难以言喻的足。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人?已经被他逮回来了,她成了他的,其?余的事他自会一一将其?解决的。 收拾完这些,榻上还有个?昏睡不醒的娇人?儿?。 她那般娇气,自也受不得身上的那些黏腻。 卫司渊打了一桶温热的清水返回房间时还未发现什么异样。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