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珠随即嗤笑,“你的小命要不保了,你今不是战死沙场而是被你的好奇心害死,你这种死法不仅没有任何价值,不会获得任何褒奖,你的家属也不会有任何抚恤。最可悲的是你的死将一文不值,甚至还会被你的同僚垢笑,你生前得不到任何擢升,死后也不会长眠。若是再让人知道你死在我这一个年迈的老头手上,怕是更会笑掉大牙,这神兽见光后立马就会弹跳到你的眼珠子上,然后开始撕咬,到时候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是我也召唤不回去。”又用仿若来自地狱的空灵嗓音问道:“最后问你一次,你还敢看吗!”此时百里珠正好背对着光,表情凶狠,整个人如阎罗王,来人间索命。 守门士兵年纪不大,被百里珠这么一忽悠心下恐慌,但出于当兵的素养,还是哆哆嗦嗦道:“我,我,我看!” 百里珠冷冷笑着,勾起的角也似了鲜血,一副你的死期就要到了的神态,再一次缓缓打开小布兜,刚漏出一条隙,百里珠就尖叫:“啊——”嗓音又长又细,边叫边跑进了城内。 守门士兵还没有看到什么,听到百里珠的尖叫声,害怕累积到了极点,也开始边跑边尖叫,只是朝着反方向跑到了城外。 结果百里珠刚踏进城门就又被另一名士兵给抓了回去。 吴忠正在巡查,来到城门听到吵闹声,看到一个小老头正叉着站在一名士兵前理论,地上还坐着个似是被吓傻的小士兵。 吴忠没认出如此装扮的百里珠,上前踢了踢地上的士兵,“怎么了?” 地上的小士兵连滚带爬,跪了下去求饶道:“将军那是妖,麻袋里装着妖物。” “你看到什么了?” “小的,小的,小的看到一条隙。” “看到一条隙你鬼哭叫什么?” “那妖尖叫,小的,小的害怕,以为妖物现身,所以,所以,……” 百里珠闻言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大笑不止,旁边的士兵也低头憋笑。 吴忠回头看了百里珠一眼,喝道:“打开!” 百里珠知道吴忠这是没认出自己来,起身用只有吴忠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回道:“吴忠,你好好看看,是我,百里珠。” 吴忠仔细一看,瞳孔猛缩,小公主怎么来这儿了! 百里珠坐在赵至诚的榻上,扭着小身子,摇晃着小腿抖个不停,嘴里还吹着口哨,等赵至诚来夸她勇敢,只身一人就来到了这儿,还没有缺胳膊少腿。她可真是太有本事啦!这世上还有她这么勇敢的小姑娘吗?无! 结果没等到某人夸她,倒是等到个脸都快臭了的赵至诚。 赵至诚乍闻百里珠来到这里后先是怔了半晌,问了吴忠三遍才敢相信,于是撇下一个房间的将士直接冲回到了府中。 推开隔扇门,看到眼前那扭来扭去的小身子,赵至诚热血漾开来,整个心口都是烫的。他是动的,像是砧板上的鱼儿又被放回了大海,见到百里珠之后他才发觉自己究竟有多干渴。但看到百里珠破破烂烂的衣裳和像窝一样的头顶后,便被更大的后怕所掩盖,从脚底泛起的冰凉卷走了身上所有的兴奋。这不听话的小东西,万一路上出点儿什么事,他就是死也不足惜。 “谁叫你来这里的!” 赵至诚低沉的诘问蓦的响起,脸上的表情也喜怒难辨,百里珠浑身一震,知道诚郎这是生气了,怯怯道:“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呗。” 赵至诚嘴角紧绷,赤红着双眼斥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危险,还敢来这里!” 百里珠方才的喜悦在看到赵至诚沉的脸之时就散了,忍不住委屈的顶嘴,“那我还不是平平安安的?你这走了几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现在又关心我,我讨厌死你了。” “你还不知错?”说罢将百里珠放平在榻上,朝着那小股就是狠狠一下,“你知不知道敌军就在附近扎营,你稍有不慎就会落到他们手里!” 百里珠还是很委屈,她好不容易偷偷跑出来,一路上风餐宿,听到一声狗叫也心惊不已,如今来了这里没有亲亲抱抱也就算了,还被揍股。 她一点儿都不服气,爬起来也要揍赵至诚股,只是还没翻身就被钳制的牢牢不能动弹。赵至诚又来了一下,“你还想动手?” 百里珠扑腾着,哭喊道:“你是猪油蒙了心了你敢打你家小娘子,你个不拉磨的老驴,欠的东西,给我走开!你这个讨厌鬼,赶紧给我道歉,不然看我一会儿腾出手了不收拾你个坏东西......” 赵至诚有意要让百里珠长一个教训,也不听那小东西叽里呱啦的叫骂,只是按着揍了几下后便不舍得再打了,让吴妈妈给百里珠准备了换洗的衣服和吃食后就又回到了书房继续和将领议事,故意不搭理那个不听话的小东西。 这几祈巾试图偷袭但是都没有成功。但是他们如今也到了强弩之末,若不是有百里铭前些子支援的辎重,现下怕是早就破城了。 关中奇迟迟不肯出兵,想必与祈林有关系,在他算计了祈林之后,祈林怕是彻底与他撕破脸了。 赵至诚命人再去催一次,若是关中奇还是不肯出兵,祈林断定他不会弃城逃亡,所以祈林是要他死。若是关中奇肯出兵,那意味着祈林只是给他一个警告。 待将领们都走了之后,伺候百里珠的老妈子就急匆匆汇报道:“将军,里面的小公子闹腾累了后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就催着我来告诉您他要离家出走,让您千万不要回去。” 赵至诚一笑,“知道了,你看好她,让她吃了有力气好上路。” -------------------- 谢小阔南风知我意?的地雷,你 明有惊喜,更两章,晚上十点,大家准时看奥。 每次一写男女主我就开心,小鹿撞哈哈哈哈哈 第60章 相守 ===================== 夜间,百里珠还在装模作样收拾东西,只是收拾了半天,实在没个可顺走的,只好将赵至诚的私人物品装进了自己的小布兜,吴妈妈回来之后,百里珠难以置信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吴妈妈觑着百里珠的脸,微微点了点头。 完犊子了,诚郎真的恼了她了。嗐,谁叫他担心她担心的不得了呢?谁叫他是她自己的男人呢?她不哄谁哄!那就老规矩,先来个下马威好了。 赵至诚进来后给吴妈摆了摆手,吴妈就退了出去。 “你既然要走,装着我的东西作何?” 百里珠头也不抬,将赵至诚的东西又都扔了出去,嘀咕道:“我才不稀罕你的东西。”然后又带上了她的络腮胡子,佝偻着背,一副小老头的样子,背起小布兜就要走。 只是步子越来越小,也没看到赵至诚阻拦,心里负气,加快速度就要跑出去,被赵至诚单臂一勾,就又勾到了怀里。 赵至诚吻着百里珠的后颈,气息也有些紊,“乖,不要闹了,让我好好抱抱,快想死我的小心肝儿了。”看百里珠不挣扎后,急切的了衣服,抱起百里珠就上了榻。 百里珠看着上方的赵至诚,故意道:“你我衣服干嘛?” “揍你的小。” “那你自己的衣服干嘛?” 赵至诚双肘支在上,含着百里珠柔软丰的耳垂喑哑道:“方便你还手。” 关中奇近来又收到皇帝的密诏,让他了赵至诚在赤蒂的赵家军。这不是为难他吗?就算是有皇帝的诏书,先说赵至诚那人就不好对付,再说赵至诚的兵可都是亲兵,那些人会听他的话吗?到时候他的军营怕是要也成一锅粥。 又不由得担忧道,皇帝不让出兵,赵至诚那虎之人一气之下会不会将他的军营给全端了。这皇帝前些年明明和赵至诚好的穿一条子,这如今怎么将赵至诚往死路上?他可不想趟这浑水,哪头都不好得罪啊。 百里珠趴伏在榻上,只出了细腻圆润的半边脸,汗水早已打了鬓边密发,黏糊糊的沾在脸上。身上似是有千斤重,双手紧扶着头的木架,害怕脑袋一不小心就撞上去。 赵至诚口干舌燥,俯身吻着百里珠的后脑勺,渐渐移向侧鬓,又叼起了左边出来的小脸蛋儿用牙摩擦,犹觉不足,捏住百里珠的下颌与她接吻,将舌头刺入她口中肆意搅动。百里珠眼神离,一阵阵酥麻顺着尾椎攀升而上,救出自己被咬的通红的舌,一口咬上了左脸旁青筋暴起,鼓着层层肌的壮肘臂上。 赵至诚低头看着百里珠薄薄的皮肤上一点点染上了绯红,他的息也变得急促起来,哑着嗓子问道:“还敢不敢了,嗯?” 百里珠的藕臂猛地向前杵了一下,接着便被卷进了狂风的漩涡,半分由不得她挣,呜呜咽咽求饶道:“不敢了,诚郎,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嗯?” “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不敢挑衅,挑衅将军大人,将军大人的威严。” 赵至诚这才放过她,又将她翻了个身子,看着她蒙的眼,眼尾氤着红晕,整个人漉漉的像是一蹦一跳的小兔子。 百里珠渴望安抚,颤颤巍巍将身子主动前倾,赵至诚顺势吻了上去,口舌和小将军一个比一个坏,惹得她瑟缩不已。 他她如水般温软柔媚,也她如浪般娇俏烂漫。 一个时辰后,房内才复归平静。赵至诚拥着百里珠半躺着,摩挲着百里珠的脊骨,沙哑问道:“你是怎么跑出来的?路上可曾遇到危险?” 百里珠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道:“师傅喜安静,可是你也知道我做事总是笨手笨脚的,闹腾的动静老大了,我实在愧疚的不行,觉得无颜面对师傅,所以就给师傅留了一封信后连夜从地道里跑出来了。” 她是绝对不会让诚郎知道她是钻了三个狗才偷偷跑出来的,她现在手握千金,是整个将军府的小主母呢,可不能损坏了她的庄严,让诚郎小瞧了去,“我出来后那叫一个夜黑风高啊,但是我有钱啊,我就去车行雇了个最豪华的马车一路大吃大喝呼呼大睡,一觉醒来之后就到了宁边,”她才不会和诚郎说她晚上就啃了一个硬馒头。夜里没有好车,但是为了赶路只好选了一辆破烂的敞篷马车上路。为了看好自己的小布兜,一夜也不敢合眼。” 说着说着就止不住委屈,瘪了瘪嘴哽咽道:“我到了宁边之后,又换了一匹上好的马,我驾马一路所向披靡。途中遇到了一只饿的眼冒绿光的野,但是我当大喝了一声之后,它就被我吓跑了,当时我可威风了。后半夜又刮起了大风,虽然那声音跟鬼哭嚎似的,可我也不怕,我就边骑着马边骂糙话,那装神鬼的玩意儿被我给骂羞了,也就不敢再吓我了。” 随后就趴在赵至诚的膛上,将脸埋在赵至诚的脖颈间呜呜大哭道:“你就说你小娘子厉害不厉害?” 赵至诚看着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小公一下子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心脏被狠狠揪紧了,的人生疼。想都不用想他这从小娇生惯养的宝贝一路都经历了什么,虽然定慧肯定派人在后跟着,但一个小姑娘为了见他冒着生命危险连夜赶路,被豺震慑,被野风惊吓,他怎能不触动,怎能不心惊。 赵至诚扭头不住亲吻着藏在脖子里的小脸蛋儿,眼睛酸的发红,嗓子也变得干哑,“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的小娘子比谁都厉害。是我对不住你,让你跟着我受了这么多苦,后再也不会了。” 半晌,百里珠还在搭搭的哭,赵至诚担心哭坏身子,亲了亲那樱桃小,“方才在哭,现下也在哭,我的珠儿难不成真的是水做的?” 百里珠带着哭腔,一个音三个弯,“可不就是水做的吗?方才可不是把你软磨硬泡的嗷嗷儿叫吗?那放浪的呦,我都忍不住跟着你妩媚的嗷嗷儿叫了。” 赵至诚赧然,“我哪里叫了?” 百里珠学着赵至诚的样子低道:“嗯嗯嗯”,后又学着赵至诚的神情,蹙紧眉头,呼故意变沉,嗓子里也溢出磁的嘶哑声。 这小鹦鹉倒是将赵至诚的情态学了个八成像,若是声音再雄浑一点儿,那简直就是第二个赵至诚。 赵至诚看着还在表演的小鹦鹉,朝下对着两瓣儿小嘴就舔了上去,舌头一进去先是拨拉了两下,待尝到一股馨甜香味儿后就开始扫肆,噗呲噗呲溢出不少水声,又的那小姑娘连连惊叫颤动,脚也不停踢腾。 待那小东西哭着求饶,赵至诚方才吧咂了下嘴作罢。 赵至诚额头抵着百里珠的额头,“还敢不敢在榻上调戏你男人?” 百里珠虽然很想顺着诚郎的意思说句谎话,但她还是小声实话道:“还是敢的。” 赵至诚忍不住戏笑,“哈?这是舒服了?”又意有所指在百里珠耳前低语道:“哪个更舒服?” 百里珠将羞红的脸埋在方枕下,偷袭了一下赵至诚,嗡嗡道:“嗯,我觉得,还是我的小将军最厉害,我可骄傲了!” 赵至诚喉咙里滚出一声声轻笑,按着百里珠的手不让离开,又将埋在方枕里的小脑袋掏了出来,对准了那朱就要亲上去,结果被百里珠侧脸躲开了,赵至诚追逐着又亲上去,就被踢了一脚,百里珠嫌弃的撇撇嘴,“嘴臭死了,漱口后再上来。” 赵至诚偏要亲上去,“乖,尝一尝甜甜的花香味儿。” 等这俩活宝又一番折腾完,已经是夜半了。软玉在怀,一夜酣然无梦。 翌,百里珠糊糊醒来后,赵至诚早已经不在身边,问了问何妈时辰,才知道已经是巳时了。 百里珠还是一身小郎君装扮,她现在不能暴身份,得藏着掖着,万一被祈林发现了,她和诚郎的好子就没了。 赵至诚常年住在军营,在赤蒂的将军府是一处三进的宅邸。有主院,还有下人住的罩房、倒座,还有净房等。麻雀虽小,但胜在五脏俱全。府中只有一名老妈子,一个小厮,还有一名家厨。 百里珠洗漱吃过朝食后,先是逛了逛了这小小的将军府,虽然没办法和十里美媲美,但是她却意的不得了,这座小小的府邸就好像是她和诚郎的小家。听吴妈说诚郎去巡城了,说是中午回来和她一起用饭。昨夜诚郎费神费力伺候她,她觉得要报答一下诚郎。于是去厨房,准备做一碗汤给诚郎补一补身子。 赵至诚回来后先进了内院,去卧房看了看发现百里珠不在,随后将身上的胄甲掉,又净了净手才去了饭厅,饭厅也没有百里珠的身影。又问了问小厮才知道,百里珠去了后花园。 赵至诚远远看到百里珠坐在悠雪湖的亭子上,走过去亲了一下百里珠的脸蛋儿后坐在对面的石凳上,百里珠还在托着下巴,对着黑乎乎的一碗汤发呆。 “小娘子怎么了?” -------------------- 谢南风知我意?小可给我灌溉,太啦! 第61章 御夫有术 =========================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