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言和郑秀在酒楼小聚了一个时辰才分开,两家人出了酒楼往不同的方向走。 等回到自己家,郑夫郎把蓝因的话给郑秀说了一遍,顺便还把他猜测的蓝因脑子有疾的事情说给郑秀。 郑秀虽觉得蓝因不识大体,但通过寥寥几眼观测,不觉得蓝因是疯癫之人,也不愿这样想好友的夫郎,“内宅无知妇孺的痴话罢了,夫郎不必放在心上。” 郑夫郎遂再不提蓝因脑子有问题这种话。 “你接下来,还想去哪里?”章言出了酒楼问蓝因。 “相公,咱们还没有去祈福许愿呢。”蓝因道,既然来了庙会,最特的事情当然不能错过。 “你们也信这个。”章言好奇地问蓝因。 物种的目光局限在一个星球内的时候,信造物,信上帝,那么征服了宇宙的种族,又会信仰什么神灵? 或者还有神灵让他们信吗? “相公,这是一种人们心里的美好祝愿。”蓝因道。 “好吧,别人都有美好的祝愿,也不能剥夺了你的,你想去哪里祈福。”章言道,祈福的地方多,热闹是热闹,就是不够严肃了。 蓝因当然是想和章言将所有的祈福活动挨个参加一遍的,但是时间不够,“相公,我们去绑福袋吧。” “绑福袋要去城隍庙才灵。”章言道。 “相公,我能去吗。”蓝因小心地问章言,他还记得章言上午从城隍庙出来时的失态,怕章言不想在去城隍庙。 “走吧。” 章言无所谓,他不会因为没在城隍庙得到帮助,就不再踏入城隍庙了。 说不定现在杀个回马,还能吓一吓那个老道士。 章言如此恶劣地想,让那个老道士忽悠他。 蓝因很快来到城隍庙,城隍庙院子里的树上绑了红、绿、粉、黄等各种颜的福袋。 在进城隍庙前,章言陪着蓝因在外边的摊贩上买了两个大红的福袋。蓝因想把福袋绑到别人碰不到的地方,这样他的福袋绑在树上的时间就可以比别人长很多,于是选了院子中那棵最高的柳树,就想跳上去。 章言见小虫子又开始线了,就吓唬他,“你想让别人都知道你是异类吗?” “相公,我没要飞上去呀。”蓝因无辜地道。 “我是不是要夸你有脑子。” 蓝因乖乖认错,“那相公,我爬上去可以吗。” 爬上去也没比跳上去好到哪里,章言冷着脸烦躁地道,“去借梯-子。” 蓝因听话地去找在城隍庙打杂的人借来梯-子,将梯-子竖在柳树旁边,然后冲着章言喊,“相公,你帮我扶下,我把福袋绑上去。” “你扶,把福袋给我。”章言道。 “相公,这么高,你一个男人,太、危、险、了。”蓝因在章言的视下,勉强把话说完了。 “蓝因,我是男人,你是‘哥儿’。”章言提醒蓝因记住他的新身份,这里不是他以前的那个世界了,他一个哥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爬梯-子,又要惹人指指点点了。 而他作为陪着蓝因来的男人,让哥儿爬梯子自己在下面看着,好的,一大波指责在路上了。 “可是……”蓝因还是担心章言,但是他不敢说的太明显,惹章言不高兴,于是转而道,“相公,我觉得祈求神灵要看心意,不一定要挂的最高,我们换一个地方把福袋绑上吧。” 章言不听,让蓝因扶好梯-子,他去绑福袋。 章言的脚踩在梯-子上时,蓝因的心就开始忐忑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章言的脚上,他生怕章言一个踩空摔了下来。 章言对小虫子还是不能转换过来角,心中嗤笑。小虫子说不通,不如让他自己亲眼多见见。 等到章言登上梯-子顶端,将福袋绑在树顶,再一步步下来,蓝因手心出了一层汗。 “相公,你太了,竟然能爬得那么高。”及时给以雄主赞美,也是正夫该做的事情。 章言斜了他一眼,“没见过世面。” “我本来就没有见过啊。”蓝因诚实地道。 章言一噎,意味深长地道,“将来机会多着呢。” “相公,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蓝因指着城隍庙大殿问章言,他还是挠肝抓肺地想要知道上午相公在城隍庙里发生了事。 章言点头,蓝因拉着章言的胳膊进了大殿。殿里香火弥漫,好些哥儿、女子跪在城隍像的蒲团前磕头跪拜祈求城隍保佑。 蓝因没有心理障碍地到旁边的小道童手里领了香,跪在人群后面磕头跪拜城隍,祈求能和章言一生幸福。 章言站在蓝因旁边,打量周围。 这个城隍大殿和他上午进去的摆设安排一模一样,但是章言能确定两处并不是同一个空间,上午见过的老道士也不在。章言看着线香的炉鼎,怎么看怎么碍眼。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懂了,flag不能立,那应该称为奋斗目标 第019章 买地 蓝因在城隍庙把该上的香上完了,该求的神都求过了,想也没有发现关于章言情绪变化的蛛丝马迹,还因为章言无所谓的态度,从章言这里获取线索的想法也以失败告终。 蓝因关心章言,在章言不愿意对他倾诉的情况下,蓝因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他们差不多玩了一整天,是时候该回家了。 章言和蓝因回章大伯家拿了东西,找到章大伯大伯娘和他们辞行,上了送他们过来的牛车回村。 天的晚风,刮在人的脸上还是冷的,蓝因从包袱里拿出毯子给章言给披上,完全不在意自己。 章言把蓝因喊到身边,把毯子分出一半给他,嫌弃地道,“你傻不傻。” “不傻。”蓝因摸着章言分出来的毯子,傻傻地笑道。 雄主担心他会冷,把毯子分给他了,就证明他不傻了。 他的体质比雄主好多了,更冷的环境都能耐得住,不怕这点子风。但是这个时候,蓝因想分享雄主给他的半块毯子,于是选择不告诉雄主这件事。 虽然他还在为章言遇到了他不知道的事情烦心而焦虑,但是这一天,蓝因过的非常开心。 他从来没有想过,雄主会陪着他玩上一整天。 要是能经常和雄主一起出来就好了。 在外边的时候,雄主不会一整天不理他。不会他不着他,就不主动和他说一句话。 要是章瑛知道,他的心机哥夫不安于室,已经琢磨着怎么经常跟着她哥出去玩,还是不带她的那种,恐怕又要大哭一场了。 章言和蓝因回来的时候,章瑛立刻上前接他们。 “哥、哥夫,你们回来了。” “瑛子,娘呢,我把大伯娘送的东西给娘。”蓝因问章瑛。 “洪家要卖地,爹娘都过去了,去了有半天了,一会儿该回来了。”章瑛道。 章言,“你们在家,我去看看。” 蓝因注视着章言往外走的背影,总觉得去过那个城隍面,雄主就变得不一样了。以前雄主从来没有主动去外边接过章家爹娘。 “哥夫,中午娘给我炖了。”章瑛炫耀的话打断了蓝因的想法。 “太可惜了,这次我没在家,下次做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还想和娘继续学怎么做红烧,做给相公吃呢。”烹饪是一件博大深的事情,即使蓝因有神力,对火候用量少许这些象的指标总是判断不准。而在这里是珍贵的食物,并不能让他经常练习浪费。 “瑛子,你有没有觉得相公哪里不一样了。”蓝因想找人确定下自己有没有觉错。 “没有啊,哥不还是老样子嘛。”章瑛并不理解蓝因在说什么,在她的印象里,她哥在家除了读书什么也不干,不喜说话,“哥夫,你给我买什么东西了。” 提起礼物,蓝因掏出两朵淡蓝的珠花给章瑛。 “哥夫,这是你给我挑的吗,好好看呀。”章瑛惊喜把珠花比在头上,“你瞧我这样好不好看。” “好看,这是相公挑的,我在集会上见到有人卖小男孩可以用的弹弓和弹珠,我本来想给你买小弹弓的,这样你想烤麻雀的时候随时可以自己打,也可以送给自己喜的小雄虫……男孩,但相公说你喜珠花。” 章瑛捂着口虚惊一场,“哥夫,还好哥跟着你,你要是给我买个弹弓回来,娘肯定要骂你花钱,还有我有好吃的要自己吃才不给其他人吃。” “瑛子,你不喜弹弓在?” “女孩子玩弹弓了,会被人笑话的。”章瑛摸着珠花道,可见喜极了这两朵小首饰。 蓝因对章瑛喜致的小东西而不喜可以让自己强大的武器不大赞同,觉得章瑛再这么下去,将来肯定养不起她的雄主。 章言到洪家时,章言娘在安洪老太太。 洪老太太的长孙洪义天到县城打短工,一时不防备,中了一对夫的仙人跳。那对夫让洪家拿三十两赎回洪义天,否则就要去县衙告他强/。 去年洪义天父亲摔断了腿,治腿花了不少钱,拿不出这么多钱,只好求人家宽限几,让他们家卖地筹钱。 家中接连出现变故,洪一脸愁苦。和章言娘说起卖地,忍不住泪眼涟涟,章言娘出言安她。 等到双方谈妥,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洪家三亩良田,四十两的价格卖给章家。等到明天去找里正过了户,就一手钱一手地契。 “言儿,买了洪家这三亩地,你爹那个买一百亩地的想法又要进一步了。”回去的路上,章言娘道。 “爹以后会有更多地的。”章言道。 “言儿若是能考上秀才,咱们就再买一百亩,考上举人再买一百亩。”章言爹道,“再多的地,对咱们家就不是好事了。” 章言惊诧地看了章言爹一眼,没想到章言爹有这样的智慧。章家是从章言祖父富裕起来的,并无太深的底蕴。章言虽然有个在县城开铺子的大伯,但章家人在村子里行事吃用一直都非常低调,维持着普通富户的水准。 “你爹是个贪心不足的,别管他,言儿科举尽力就好,别为了他那些心思自己。”章言娘道。 章言爹不了,“慈母败儿,别老想着拖儿子的后腿。言儿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全力以赴才算没有对不起爹娘对不起自己。” “是,爹说的对。”章言笑道。 章言爹得意地看向章言娘,完全没有平里憨厚的模样。 回到家时,章瑛和蓝因两人煮了粥,热好了馒头,章言娘挖了两勺子的咸菜配上香油,凑合着炒了炒。 吃饭时,章言娘见章瑛头上戴着两朵新珠花,说她,“小丫头就喜臭美。” “娘,我好看不,哥和哥夫给我买的。”章瑛问道。 “花好看,你不好看。”章言娘毫不留情地打击章瑛,然后对蓝因道,“以后别给瑛子买这些没用的东西,要买就买些针线布头,让她好好练练针线,总不能嫁人了,连做个衣服都不会,让夫家嫌弃。” 蓝因立马同意了,这里的女人、哥儿还要给相公亲身做衣服,章瑛不会针线,将来就不能照顾好他的雄主了。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