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灯时分,迟归的李漠一进暖香坞的门,先伸手探探小娘子的额头,问有没有好一点? 碧好心里甜,微笑道:“爷来了,妾就好了。” 在前世,李漠跟她在荔园住了一年,之后就带她回王府了。在王府里,固然他忙得无暇搭理后院的女人,但一听说她身子发热、了、病了,他就会暂时撇下手上的事务,过来看看她。 进门的动作也都是探探她的额头、脖子,问好点没有,请大夫没有。 算起来,她前世头痛发热的次数还真不少,也难怪世子妃的丫鬟会在背地里数落她“装病争宠”。 能争固然是好,最怕是连争的勇气都没有,只能顺应天意,等他偶然想起时才来瞧一瞧。 再瞧几年,年已老,已衰,她连那一点点的资本也没了,余生谈何指望。 因而,除了以事人,她还要赢得男人的信任和尊重。 碧好说着话,屈膝盈盈一拜,“爷这么晚回来,一定饿了吧,妾让人传饭。” 李漠应声,伸手牵她。哪知小娘子正好转身,无意识地忽略了他的手。 李漠袍坐下,等待丫鬟端水来净手。少顷,厨房传饭的人来了,碧好用襻膊束起袖子,亲自在餐桌上摆菜,仪态不紧不慢,颇有些沉稳的风味。 倒叫他看不懂了。 以往见到他,小娘子的双手总闲不住地在他身上抓来摸去,又搂又抱,不想今儿个竟转了。 李漠净了手,到餐桌坐下。碧好先给他盛了一碗汤,再用银筷夹了些他吃的菜,殷勤伺候着。李漠不知她这回又要讨什么巧,轻拍一下桌子道:“你坐下。” “妾站着伺候爷就行,等爷吃过了,妾再吃。”碧好柔声道。 李漠不由皱住眉心,起身,按住她坐下,再夺过她手中银筷,迅速夹了几筷子菜放她碗里,略严肃道:“你先吃好了,再跟我谈事。” 碧好坐下了,却不动手拿筷,只巴巴地看着李漠,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李漠又动手盛了一碗汤,搁到她面前,算是还礼,他道:“又闹什么呢,脑子里多了些什么新鲜玩意儿?” 他说得一本正经,经不起驳嘴。可碧好是最经不起逗的,一听到他嘴里说出“新鲜玩意儿”,就没忍住咬咬下,偷笑了一下。 李漠瞥她一眼,“吃饭。” 都说食不言,寝不语。碧好决心好好践行这规矩,她一路优雅含笑,举止端庄地勉强吃了顿饭,饭后,又主动给李漠备沐浴水,挑选寝衣、绞干头发的帕子,势必尽好一个侍妾本分,把他方方面面都伺候好。 只不过,她一心沉浸在自己的独角戏中,全然却不知那个被她伺候的男人,心里早已炸,恨不得将她脚朝上头朝下地倒起来,狠狠揍几下肥。 他似个狩猎者在虎视眈眈,一旦,小猎物出水面,即刻叼住。 净房内,一大桶温水已备好,碧好往里滴了几滴油,伸手探了探温度,“爷,这水不热,可以洗了。” 李漠身为男子体热,不喜在夏天洗热水,但小娘子畏寒,最碰不到冷水。她准备这一桶水,即是不跟他“打水仗”了。李漠望着她那双的白皙手臂,沉着脸,解开自己的外袍。 碧好上前,几柔若无骨的葱白手指搭上他的封,轻轻解开,再解几个盘扣,绕到他身后取下外袍。紧跟着,除中衣、靴,解带。 李漠不动声地任由她搬。 该子了,碧好蹲下,两手扒下他的白里,倏地,一紫黑长长应声弹出。 碧好眼睫飞快颤抖几下,她哪儿都没,也没拨他呢,怎生就那么大了? 忍住,忍住,今儿个可是要维持端庄的。 碧好垂下眼眸,故作沉稳地捏着他的子,“爷,抬脚。” 待了子,碧好拿起水瓢,轻声问:“爷,先洗哪儿?” “你说呢?”李漠下颌抬高,神态倨傲。 碧好竟不知他在沐浴时有这般气魄,顿时被驱使着舀了一瓢水,从他肩头浇下。 男人宽肩长腿,麦肌肤,丝丝水柱顺着他的肌线条簌簌滑下,隐隐约约地散发出光泽。 再淋一瓢,水柱自至下,淌过男人肌上两点暗红,再到健实腹部两侧的凹凸线条中,而后浇到大的蘑菇头上,没入大腿内侧,消失不见。 可是,那被水兜头淋过的大分毫不缩,反倒涨起来了些。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