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棠终于明白了贺白慈看她的眼神。 显然,贺白慈认为,在神面前必须穿得很庄重,就像是进神庙里要是穿很暴的衣服,肯定是会被大家认为不尊敬神。 舒棠: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她是不是搞错了点什么? 果然,神的回答是:“不介意。” 神其实连神侍穿什么都不在意,他们在神面前果奔,神大概也只会觉得有点辣眼睛然后再无所谓地飘走。 毕竟人穿不穿衣服,和人鱼有什么关系。 主持人十分好奇,因为祝延看上去其实有种上位者的迫,会让人想起规矩森严的中洲国古老世家。 不仅是主持人,观众们也在讨论,毕竟很多人都不愿意伴侣穿得太,难道祝延没有那种独占么? “那如果,街上有人盯着您的伴侣看呢?” 神淡淡道,“她可以随便穿,但是别人不能随便看,这是一种极其失礼的行为。” 主持人:“可是您知道,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懂礼貌的人。” 神转了转袖扣:“那就需要教他,如何懂礼貌。” 主持人安静了。 弹幕上刷过了一片哈哈哈,还有人举了上次那个搭讪舒棠的例子,显然,“教他懂礼貌”的教法。 主持人问舒棠: “那小棠,你会介意恋有异朋友么?那种比人还要亲密的存在、朋友。” 舒棠一看小本本,果然又是贺白慈提的。 贺白慈这个问题,说的是神侍,因为某种意义上,这种侍候在神身边的人,在贺白慈眼里才是最接近神的人。 ——显然,她并不知道上一个神侍十五年过去了,神至今以为他叫小樱。 舒棠正想要怎么回答主持人的问题,神就先开口了: “这位女士,我没有朋友。” 弹幕: 【灭绝式社了解一下】 【不愧是你,话题终结者】 主持人再次铩羽而归,翻了翻小本本,又问祝延: “那,如果您突然间有了别的喜的人……” 神的语气疏离冷淡:“我不喜人。” 主持人:…… 显然,舒棠已经被神独立划分到了一个新的物种里。 主持人有小鲁豫的外号,怎么能被彻底把天聊死呢?于是使出了杀手锏,开始针对祝延: “那舒棠要是有男闺呢?” 神不知道男闺是什么意思,于是舒棠就给他简单解释了一下:就是恋人未,友达以上的关系。 神于是:她只会哄我,不会哄别人。 神好整以暇地问,“亲的,你有么?” 舒棠倒是有男闺,就是小时候的小胖墩,结果被舒棠坑得太惨,以至于现在看见舒棠拔腿就跑。 神慢条斯理地下结论:“她只喜我。” 他的眼神将人鱼的占有显示得淋漓尽致。 所以要是有人别有居心,一律视为蓄意勾引、意图扰。 主持人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隐约有种被炫耀到了的觉。 主持人最后放出大杀器:“要是您的妈妈和舒棠一起掉水里,你会救谁?” 这个旷世难题,终于把神给问住了。 ——因为太弱智,以至于卡壳了。 舒棠也陷入了沉思,主要是舒棠也不知道神到底是人鱼妈妈生的,还是自然孕育出来的,而且神还从未提过他的家庭,整个人透出一股十分孤寡的气息。 舒棠:亲的,你的母亲是…… 神:大海。 舒棠:大海掉水里,简直是像是鱼离开了自行车一样危险呢。 第48章 主持人觉自己遭遇了职业生涯当中的滑铁卢, 最后只好抛出任务,让舒棠贺白慈那组写了几个问题,然后十分灰败地走了。 贺白慈那边打开一看—— 问题:喜爸爸还是喜妈妈? * 舒棠简单地泡完了, 休息了一个中午,就是洗完澡出来, 舒棠顶着水龙头陷入了沉思。 众所周知, 海水通过水循环形成雨水又掉落下来;而祝延又是海的儿子。 所以舒棠眼前哗啦啦的水…… 舒棠心想:所以是伯母么? 那要是见家长的时候…… 舒棠又想,如果他们两个人的情故事写一本书, 就应该叫做《海的儿媳》;至于婆媳矛盾, 倒是有的,可能是人类对海水的污染…… 神路过了舒棠,听见了舒棠脑子里的想法,神:? 她在想什么怪东西? 然后神就把舒棠从水龙头面前拎走了。 节目组有一个项目表, 舒棠一眼就看中了马场。 就是换衣服的时候,舒棠一捞, 发现自己带了几件都是吊带, 尤其是最喜的一件,但是带子极细的,舒棠担心剧烈运动会散开。 神:“亲的, 就算是掉了, 别人也不会看见的。” 舒棠一愣,就从镜子里发现自己的衣服明明穿在身上, 她去看不清了,仿佛是强行从记忆里抹除了。 神慢条斯理道:“就算是不穿衣服走出去, 别人也看不见。” 舒棠在镜子前面晃了晃, 觉十分神奇。 也就是意味着, 她的形象在别人眼中不会有一点变化。 她解开了浴袍, 镜子里却什么变化都没有,舒棠又试着解开了吊带。 完了还在镜子前面晃了晃。 是真的没有任何变化。 舒棠突然间发现镜子里的,坐在沙发上的神表情变得有点古怪,眼神似笑非笑。 神:“亲的,我看得见。” 舒棠:…… 他说的是别人,当然不包括鱼。 舒棠甚至能从镜子里看见神似笑非笑的眼神。 而且那灰蓝的、幽深的眸子掀起,慢条斯理地从她雪白的脖颈到了窝,仿佛逡巡一般。 舒棠觉自己的背后立马起来了小疙瘩,像是那侵略极强的视线,都有温度似的。 最后漂亮的壬收回了视线,转了转宝石蓝的袖扣,发出了一声极为好听的轻笑。 舒棠抱蹲下,灰溜溜地披上了浴袍。 一直到他们开始在贺家的这座大庄园里面转来转去找马场,舒棠都不敢看神的眼睛。 贺家的庄园大到一眼望不到尽头,倒是舒棠看错了地图,和神走错了路,却远远地看见了一座中洲国样式的别院。 红顶飞檐,舒棠觉这个样式的建筑似乎有些眼,她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过远远就看见了有很多黑衣的守着,舒棠就知道不能进,只是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神的视线停留在那座建筑物上许久,眼底一片漆黑幽深,却也没有说什么。 到了马场的时候,贺白慈那组、嘉嘉和符生玉都在。 这是一片极为开阔的马场,已经被节目组布置好了,人来都来了,就比一场吧? 贺白慈一身白的马术服,看着很是英姿飒,马场的人已经牵过来了一匹白马,作为东道主,赢面很大。 嘉嘉和符生玉还在挑马。 舒棠和神都不太会。 舒棠可以理解:鱼不会骑马,不是很正常么? 至于舒棠,勉勉强强能走个几圈。 好在她在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上对自己很宽容,和神兴致地一起选马。 舒棠的标准:漂亮。 人鱼的标准:个头大。 两个人都非常门外汉,但是贺家不敢怠慢神,于是马场负责人直接毕恭毕敬地牵出来了一匹黑的赛马。 然而那匹据说很烈的马,立马惊慌地后退—— 这其实很像是遇见了老虎、狮子一类的猛兽时的反应 但是当神走过去,修长的手指放在马的眼睛前之后,马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像是一下子被安抚了躁动。 观众们都惊了,弹幕上刷过一排的【迪士尼在逃公主?】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