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是刚沐浴过,只穿着中衣,淡淡的皂角香味萦绕着,随着门一关上,气氛一下子旎起来。 看着走近的罗天珵,甄妙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 心里在打鼓的同时,飞快抬眸看了他一眼。 水润的眸子花烛下光四溢,正好被罗天珵捕捉到。 罗天珵心猛地跳了两下。 一年的时间没有挨过女人身子了,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这简直是一种煎熬。 他不是圣人,那种冲动一起,就如排山倒海的水骤然袭来,把那些纠结顾忌淹没。 况且身穿水红中衣的女子,本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子,那么行夫之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这样想着就挨着甄妙坐下,俯身了鞋子,声音有些低沉:“睡吧。” 可怜甄妙上辈子连个男朋友都没过,看小言得来的结论,男人面对心的女人都是瞬间变身为的,见罗天珵除了因为刚沐浴过面有些微红,其它并无异样,以为他也没打算做什么,暗暗唾弃自己的想,出个笑脸道:“好啊。” 跟着了鞋,往里面挪了挪,把一块地方腾了出来。 罗天珵看甄妙一眼,躺了下去。 甄妙这一天累得不行,沾了枕头顿觉困意袭来。 这,还是柔软的。 闻着被子上的光味,显然是新晒过的,甄妙惬意的叹口气,然后眯上了眼睛。 一双温热的手落在她上。 甄妙一个灵,猛然坐了起来,正对上罗天珵有些意外的神情。 “你,你做什么?”甄妙结巴的咬了舌头。 罗天珵眼睛眯了起来:“当然是做夫该做的事。” 如果说刚开始还有些犹豫,现在却恼了。 自己选择要不要,和对方选择自己,显然是两码事。 一个女子,新婚之夜不愿行周公之礼,那岂不是半点没把夫君放在心上。 见罗天珵冷着个脸,甄妙也觉得委屈:“你刚才说睡觉的。” 这么理直气壮的语气,罗天珵都想扶额了。 睡吧,这只是个含蓄的说法啊,为什么别的女人理解不错,到了她这儿就有偏差? 虽说自重生以来没再挨过女人身子,可以前,他分明记得只要说了这两个字,那些丫鬟就开始伺候他宽衣了。 心思兜转间想起来上一世,房花烛夜他去前面敬酒后就没再回来,歇在了书房,后来还是有一次醉酒,不知怎么,稀里糊涂就有了夫之实,却不知道甄妙当时的反应如何了。 不再理会一脸委屈的甄妙,罗天珵修长手指灵巧的把她带了下来。 甄妙都傻眼了。 这么练,他到底是有过多少女人啊! 前一凉,衣衫已经被打开,出绿的肚兜来。 罗天珵目光落到那处,看着栩栩如生的并蒂莲,默默移开了眼睛。 “咦?”甄妙惊讶的轻咦一声。 这人都这么无了,居然还能做到非礼勿视? 罗天珵几乎是瞬间懂了甄妙的意思,嘴角勾了勾,轻吐出两个字:“太小。” 太小,太小,太小! 甄妙顿觉万箭穿心,抬脚就向那嘴的人踹去。 脚被捉个正着,甄妙使劲挣扎,反而把裹脚的足衣掉了,出雪白晶莹的玉足。 细瓷般的触令罗天珵身体好似燃了一把火,声音带上几分暗哑:“别动,你想明天呈给祖母的元帕是干干净净的吗?若是那样,三朝回门没有烧猪,你可是要被退回去的!” 退回去? 甄妙傻了。 想起甄焕的担忧,心中一惊。 她可不能被退回去,不然岂不是坐实了吃货的名声。 她的大哥,可是千叮万嘱要她谨言慎行少吃啊。 这样想着,挣扎的手脚渐渐停了。 罗天珵意的勾勾嘴角,指尖从凸起的并蒂莲上滑过,然后把肩上带子一拉。 甄妙顿觉身上一凉,燥热的大手已经覆了上来。 咬着把尖叫声下去,甄妙闭了眼睛不再动作。 罗天珵说的不错,这本就是他们的花烛夜,二人既成了夫,这一步是早晚的事。 又不是原来那个世界能够自由恋,在这里,夫行房传宗接代,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那还有什么好矫情的呢。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早死早超生。 脸上微痛,甄妙睁了眼,恼道:“你捏我脸做什么?” 已经认命了,他居然还对着她脸下手,难道是个待狂? 罗天珵双手支撑着停在甄妙上方,挑了眉道:“能不能不要摆出视死如归的表情?”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挑剔。”甄妙咬牙。 为了那头烧猪她都束手待毙了,竟然还被挑剔,这人到底想怎么样! 罗天珵同样咬牙。 任谁见了小身板比男人强不了多少,脸上还挂着痛不生表情的女人都会热情没了大半好吗! 她这完全是想害他出丑,再顺便笑他无能吧! 目光下移。 甄妙这段时间光顾着长个子了,身上虽没,某个该发育的地方也没发育,一双腿却笔直修长,又因为一直使用太妃给的养肌肤的方子沐浴,肌肤如缎子般光滑,是真正的肤若凝脂。 这一眼望去,本已消去的小火苗腾地一下又燃旺了。 罗天珵眼眸深了深,手滑落到细得惊人的肢上。 甄妙下意识想反抗,身上骤然多了一个人的重量。 滚烫的身子来,在身上点着火苗。 甄妙心中猛然一惊。 难以形容的觉传来,不由自主地推开了身上的人。 就听扑通一声,没有丝毫准备的罗天珵被推到了地上。 这时的罗天珵身上早已不着寸缕,气急败坏的爬起来就显得狈又滑稽。 甄妙张嘴本想笑笑,却不料排山倒海的反胃传来,嘴一张,吐了。 吐出的食物冲着罗天珵就去了。 那一刻,罗天珵比见了刺客还惊恐。 他没穿衣裳,也没穿鞋! 利落的往旁边一避,秽物是避开了,可是慌间却碰到了桌子。 桌上的杯盏哗啦啦就摔地上去了。 这清风堂是独立的院子,真正的贵族是不讲究闹房的,这番动静自然不怕别人听见。 可是因为是新婚头一天,紫苏和青鸽两个丫鬟都留在了耳房守夜,听到新房传来的动静,本就和衣而睡的两人马上就起来了。 对视一眼,姑娘该不会是和世子打起来了吧? 青鸽是个憨直的,担心自家姑娘出了什么岔子,急慌慌的就向新房冲去。 紫苏没拦住人,担心青鸽不懂规矩,无奈的追了上去。 锦言本来暂时歇在稍间彩承尘下的鸟笼子里,瞥见一闪而过的两个身影,跟着就飞过去了。 “青鸽——”紫苏喊了一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青鸽宽厚的身子往门上一撞,门一下子就开了。 罗天珵是练武之人,反应很快,刚听到门响迅疾无比的捡起塌边的衣裳就胡套上了,然后就见一个宽大的身影因为惯扑了进来,冲到了地上。 罗天珵脸都绿了。 他只是匆匆套了一件袍子,可没来得及穿子! 这到底是哪个混蛋,非要看到他出丑才罢休吗! 还没看清地上是哪个,又一个黑乎乎的物事冲了进来。 罗天珵条件反的去刀,才想起此时身上没有戴着,只得猛然僵在那里。 冲进来的锦言亦是停住,小眼滴溜溜转着看了罗天珵一眼。 然后,这八哥显然把半夜翻窗的小贼认出来了,嗓子一扯,喊道:“救命啊——” 罗天珵眼尖,顺着半敞的房门望去,已经看到几处灯火瞬间亮了起来,接着是嘈杂的人声。 我的天! 那一瞬,除了面对甄妙偶尔心绪不稳,其他时候大多冷静自持的罗天珵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这真是只有更丢人,没有最丢人啊! 以至于看到第一个进来的紫苏,已经麻木了,沉着脸道:“滚出去!” 紫苏看清里面的混,立刻明白青鸽闯祸了,急忙冲罗天珵欠身一礼:“世子,我们这就出去,您和姑娘有事就喊我们。” “姑娘吐了。”爬起来的青鸽没有动。 紫苏急了,狠狠掐她一把:“快出去,等姑娘唤我们再进来!” 世子那两条大白腿还着呢,再有人进来,估计明世子就要把她们打发了。 青鸽被紫苏扯着拉了出去。 随着房门关上,罗天珵松了口气。 然后发现那只八哥还在屋里,正歪着头盯着他看。 顺着它的视线,罗天珵目光下移,然后怒了。 这八哥,到底有没有一点廉心! 不对,它那眼神居然闪着好奇。 罗天珵羞恼加,也不顾没穿子了,抬脚就向锦言踹去。 锦言双翅一展飞了起来,扑腾掉了几羽,口中波澜不惊的道:“美人儿,救命!” 然后向甄妙怀中扑去。 甄妙惊悚了。 这可不是平时,她连小肚兜都没穿啊,要是这么扑进来,不是要被毁了! 紧紧抓着薄被抵在前,厉声道:“别过来!” 一大帮子清风堂的丫鬟婆子站在门外面面相觑。 世子和世子夫人,可真是……好情趣啊! 不过世子的声音怎么有点怪?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