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0灵石,100灵兽。” “3000灵石,100灵兽。” “5000灵石,200灵兽。” 此价一出,良久再无人跟价了,其实5000灵石倒没甚了不起的,主要是那200灵兽,却不是随随便便能拿出来的。 “10000灵石,400灵兽!” 忽而清脆的喊价声再次遍及全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齐齐朝上看去,纷纷惊叹:“原来是合主,怪不得出手如此阔绰……” 迟无不得意地看了承玉一眼,踌躇志吩咐道: “阿犀,快去把独幽琴取过来让玉郎瞧瞧。” 吴犀一脸言又止,你加价就加价,干嘛翻着倍来玩儿,真是吃了撑的败家主! 她到底忍住吐槽的望,准备出去取琴,正在这时,一魔箭忽然从外入,直奔承玉而去。 “主小心!” 迟挡在承玉身前,愣是单手接住箭身,眯眼看向帘外。 “主,您没事吧?”吴犀和丽姑惊呼一声,急着往外头追去。 “都回来。”迟指间意味不明地把玩着魔箭,忽而往后随手一扔: “把琴取了,咱们打道回府。” * 迟在梦城的产业不少,这处山明园便是她心挑选的府邸,背山靠水,虽不及合钟灵毓秀,却也算得上梦城里数一数二的地方了。 今夜府内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唢呐声,湖边上围了一圈红灯笼,婢子们端着菜盘进进出出,个个喜气洋洋。 承玉被迫与某人拜完堂后,直接给送进了房。 所幸后院清净,稍微设个结界一隔,便也没那么吵闹了。 承玉此刻正静心打坐,事实上,这段子他灵力恢复不少,并且趁着在藏书阁那来之不易的几个时辰,他已将《阵》一字不差背了下来,但凡有空闲便闭目养神,潜心钻研。 尽管那妖女纠,然他还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悟出了些门道,若当真给他一个月休养,他想他是可以破解危局的,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迟那女魔头竟如此迫不及待。 眼下最紧要的是,绝不能让她破了他清修多年的道基。 无情道无情于万物,又岂能被望左右。 “主,您慢点儿。”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凌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声娇嗔: “主,您这大喜之夜,怎么也不多陪陪大家伙儿?” “我陪你们做什么,宵一刻值千金,我家玉郎才需要我陪~” 听得出她说话粘粘乎乎,看样子是有些醉了。 “新郎官又跑不了,咱不着急……” “啥玩意儿就不着急,我急着呢,我可急了,你们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好好好,看把你给急的,姐妹们,咱还是撤吧,主都急红眼咯。” “哈哈哈……” 随着笑声远去,廊檐外的结界被人暴撕开,紧接着“砰”地一声,木门可怜巴巴歪向一边,任由那醉醺醺的女子踉跄着闯入。 只见她半眯着眼,发髻微,双颊若朝霞红,七扭八歪走向喜,张开双臂冲着那琼姿玉影嘻嘻傻笑道: “玉玉,我来啦……” 第22章 他跑了! 承玉早有准备,飞身避向一旁,大红喜服衬得他面容亦生动不少,只不过下一刻红服四散,出内里泠泠白衣,再往上便是那张不染人间烟火的脸。 红烛遥映,美人在前。 迟并未生气,只慵懒地靠着沿,漫不经心扯了扯自己领口: “玉玉,你这是要干嘛呀?” 承玉眸极淡,薄透如蝉翼的瓣微微合动:“主,今夜之事恕在下不能从命。” 迟望着他“咯咯”直笑,媚眼如丝:“不能从命?玉郎,你也不想想,咱们都亲亲抱抱多少次了,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上回你还亲手……” “够了。”承玉面皮上终于浮现一缕绯红,下意识阻止她即将口而出的污/言秽/语。 “不够!”迟这回没由着他,“蹭”地一下站起身: “玉玉,你知道为了照顾你的受,我忍了多久吗,我天天想你都快想疯了,你就不能配合一点么?” 迟越说越委屈,就像一个要不着糖吃的小孩子,开始冲他无理取闹: “反正我不管,今天晚上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霸王硬上弓说不定更好玩儿……” “呵,多年不见,想不到主还是这般贪财好,放不堪。” 随着这句不屑的谩骂,一道虚影自屋顶直冲而下,转眼化身成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施施然飞身落地,横亘在两人中间。 迟脚步一顿,随即双手叉,呵呵笑出了声: “原来怜花啊,这么多年了,你的审美怎么就没丁点儿进步呢,肩膀上缀那么大一朵红花,你以为你是花魁啊?” 怜花原本眼倨傲,被她这一通嘲讽,整张脸垮了下来:“一个将死之人,竟还敢如此嚣张。” “将死之人?”迟啧啧:“怜花,你不会真以为小殷子逃不出你那破府吧?” 女人闻言一僵,生擒殷环在,拍卖独幽琴,都是她为引迟来梦城抛出的饵。 事实上,自被赶出合,她便一直在暗处筹谋,只待有朝一亲手捉拿迟这薄情寡义的女人,为楚霄君,也为自己一雪前! 可合戒备森严,多年来她试了无数种方法,始终没能找到可乘之机。 她深知迟生谨慎,尤其功法受损后更是步步当心,故而她一直蛰伏在外,轻易不敢动手,唯恐打草惊蛇。 一直等到仙魔对峙,迟不要脸地为一己之私背叛魔盟时,她觉得机会终于来了,于是不遗余力游说其他魔主,其中,吕钟樊便是头一个响应之人,毕竟合钟灵毓秀,富可敌国,如果可以,谁不想分一杯羹? 只是合固若金汤,即便有专门破阵的法器,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以卵击石,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将迟引出合,来个擒贼先擒王…… “迟,你少危言耸听,此时此刻,你府中手下都已中了绝命散,你若束手就擒,看在昔情分上,我尚可以保你全尸!”虽隐隐察觉不妙,但怜花还是面不改怼道。 迟桃花眼笑眯眯,看着她连连摇头:“怜花,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你这些雕虫小技,能瞒过本的眼睛?” “主,小殷子回来了,怜花门中人尽数捉拿归案。”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吴犀平静的通禀声,怜花神情大变,花容几近失:“你,你怎么……” 她杏眸圆睁,恍然反应过来,切齿道:“那只魔箭是殷环在的,为你通风报信?” 迟并未理会她的问题,双臂环缓缓向她靠近:“怜花,虽说你这些年一直想方设法给我堵,我却饶你一次又一次,够宽容大度了吧?” “可惜你总像苍蝇一样挥之不去,本便只能将计就计,引蛇出来个一网打尽了,你可还服气?” 怜花仰天大笑,忽而朝她狠狠唾了一口:“呸,谁要你的宽容大度,当年楚霄君何等你,可你却朝秦暮楚始终弃,最终害得楚郎红颜尽逝,只身远走,至今不知是生是死!” “你毁了楚郎一生,自己却夜夜笙歌,左拥右抱,毫无伤怀愧疚之心,你这种女人何其凉薄,又何其恶毒!” 迟听的眉都拧成了一团:“你是他娘还是他娘子,这么替他打抱不平?” “我说怜花,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好不好,你是我的姐妹,却为一个男人义愤填膺,甚至与我反目成仇,你没吃错药吧?” “谁跟你是姐妹!”怜花不假思索反驳。 “咱们现在当然不是姐妹了!”迟同样不假思索吼了回去,显然被气得不轻,简直恨铁不成钢: “你瞅瞅你那没出息的样,说过多少回,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你……” 她大声训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戛然而止,默默歪头望向后面安静站着的承玉,咧嘴讪笑道: “玉玉,我说的男人里面不包含你,你是我的心肝宝贝白月光,肯定不能同那些庸脂俗粉相提并论……” 都怪怜花这糟心玩意儿,给她气糊涂了,忘记玉玉还在场呢,倘若玉玉因此误会她可如何是好! “迟,枉楚郎对你一往情深,你竟凉薄至此,”怜花却犹不知收敛,边指着她唾骂边回头: “承玉仙尊,你可看清她的真面目了?你若信了此人的花言巧语,他也必定是玩腻后便被抛弃的下场!” 这话迟就不能忍了,居然敢挑拨她和玉郎的关系,一定要给她个深刻的教训。 于是迟不再客气,打算快刀斩麻,亲手解决掉这个祸患。 然而就在这个当口,承玉手中陡然凝现一柄由念力合成的剑,不同于之前在寝殿时那般虚弱,此刻整个长剑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霎时间寒气凛凛,往上直冲云霄,径直破风而去! 迟眼看那人衣裾翻飞成云,眉目间冷光冽冽,殷红的半神印一闪而过,与夜空明月遥相辉映。那一瞬间,他仿佛又成了当年不可侵犯的月光,高贵,冷傲,睥睨九霄。 “承玉君!”迟没来由一阵心慌,锐地察觉到某些不对,正飞身去追时,却被怜花纠住: “你休想走。” 迟没功夫搭理她,扭头冲着外面吼道:“快拦住他!” 说完手中便出现一捆麻绳,以最快的速度套住了怜花。 “人呢?” 迟火急火燎踹门而出,只见吴犀和丽姑面飞来,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主,承玉君……” “他怎么了,快说!” 丽姑面惶恐,愣是不敢开口,吴犀黛眉紧皱,硬着头皮道: “阿,你,你先冷静点,承玉君他……撕破虚空离去了。” 通过虚空遁匿是一种古老的术法,其作用等同于瞬间去往另一个地方,并且不留下任何踪迹,完全隐匿,叫人本不知从何追寻。 可同时,撕破虚空也需要极其强悍的灵力,并且需得通晓天地阵法,准确地判断出周围最玄妙最薄弱的那一处,方才有可能一击即中。 所以,她那病病弱弱动不动就咳血的白月光,是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撕破虚空的?! 迟连续几个深呼,扶额挠头,她现在就非常暴躁,马上到手的美人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飞了,她找谁说理去!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