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李四的尸体上发现了妖气,她和谢持风将头号怀疑对象锁定为妖怪。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到嫌疑妖怪的影子。作恶的丁石明显是人类。 难道说,一个副本里有两个boss? 系统:“宿主请放心,初级副本没有那么复杂,boss只有一个。再说了,b级推理难度也不是很难,最高等级是s啊。” 桑洱:“唉,比起这些,我更担心的是那个失踪的npc村民林源。” 最麻烦的就是这里了。因为不知道对方在哪里,桑洱总有一种投鼠忌器的觉。 丁石这类人,理应不是她与谢持风的对手。可万一这个村民npc落到了对方手中,那就很不一样了。 系统:“村民npc并没有当人质。只要你在48小时内解开谜题,npc的命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桑洱:“你居然有剧透功能的吗?不早说?” 系统:“这不是透具体情况和位置,所以,不属于剧透。当然,更多的信息就不行了。” 桑洱:“行了,我不挑,有总比没有好。” 过了午时,丁石果然来敲门了,说可以出发了 桑洱与谢持风没有提那杯茶的事,跟着他们出发。 这次与他们同行的,除了丁石,还有两个高大的男人。一个小眼宽鼻,一个颧骨极高,光是面相,都透出了一股子凶狠和蛮横。丁石是他们中看起来最和善的一个了。 几人有说有笑,气氛轻松,一起走进了林间。出发后不久,天公不作美,天空渐渐笼罩了乌云,林间白雾渐生。分明是下午,光线已暗得发青。不知何时,林间的风也停了,气氛安静,沉闷,仿佛风雨来。 “走了久了,我们在前面休息一下吧。”丁石擦了擦汗,指着前头一块石头。 桑洱和谢持风从善如,坐了下来。这时,丁石一个同伴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水囊,晃了晃,问道:“你们要不要也喝点水?” “好啊。”桑洱笑笑。 这男人走向了他们,伸手递出水囊。在一瞬见,他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袖中翻出了一把锋利的短刃,直直地朝着谢持风的脖子割去,动作狠准,不留余地,分明是已经杀惯了人的凶徒! 换了常人早已血溅三尺。谢持风却似乎早有防备,劲风袭来的一瞬,他捷地闪躲过了刀锋,林间白芒一闪。 “戕——” 兵器相撞,袭击的凶徒口剧痛,被一股灵力震得飞撞到了树上,惨叫了起来,小眼睛里,闪过了无法掩饰的恐惧——他手里的刀子,已被对方那削铁如泥的兵器震碎成数截,小臂的骨头也已折断,几痛死。 而那厢,另一个同伙从后方袭击桑洱,意图用绳子勒死她。但下一秒,就被早有提防的桑洱拍下符咒,打飞出去。“噗”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滚出了数米之远。 好不容易滚停下来,一张开嘴,就吐血不止,断断续续地道:“我……艹你大爷,丁石,你他妈不是说他们一个小白脸,一个是女人,就算没喝掉药也能对付吗?你怎么会……怎么把修士给惹来!” 丁石面如菜:“我、我……” 谢持风手中执剑,转向丁石。大难临头各自飞,丁石吓得后退一步,抛下了同伙,撒腿就跑。 桑洱赶紧道:“别让他跑了,我们快追!” 此地树丛低矮,枝叶浓密,无法低空御剑。丁石明显很悉地形,吓得左钻右闪。就在彼此距离渐渐缩短之际,桑洱的脑海里,忽然不合时宜地窜入了一段原文剧情—— 【“站住!”桑洱追逐着丁石,一不留神被树绊倒了,扑进了丁石以前布下的陷阱里。】 桑洱:“……” 在这种关键时刻,作者是不是想玩死她? 下一秒,她果然因为不可抗力,被树一绊,趔趄一下,朝前扑了个标准的街。 按照原文,这段情节里,只有桑洱中了陷阱。但不知为何,听见她的惊叫声时,谢持风身形一滞,竟转头看了她一眼。就是这一犹豫坏了事。只听见草叶掩盖的地底,传出了东西快速窜过的悉索声。一张麻绳捆成的草网拔地而起,将措手不及的两人给一起兜了起来,高高地直冲到了三四米的空中。 桑洱被晃得发晕,低头定睛一看,发现自己正坐在谢持风的身上。 谢持风似乎被她得很难受,细细地了一声,耳垂被迫染上了红意。 打住,这个姿势太过危险,继续下去是不能过审的,得赶紧换一个。 桑洱立刻识相地往旁边爬去。但网兜的底部是软的,越是挣扎,就越容易滑向中间,成一团。 谢持风忍无可忍,狈地坐了起来,曲起了腿,恼怒道:“你……不要再动了!” 第6章 话音刚落,粝的大网再度上下颠了一下。 “卧槽!” 桑洱双膝陷在柔软的网里,身子一下失衡前倾,头直直地撞上了谢持风的心口,脸颊在他衣服一蹭。也一下塌了,啪叽一下窝进了他怀里。从上至下,无一丝隙地黏在了一起。 昏天黑地间,桑洱觉到与她紧贴着的这具火热的身体,僵了一下。 十有八九是在排斥。毕竟谁会想跟扰过自己的人身相贴,腿,亲密无间地滚成一团? 抬眼,瞥见谢持风漂亮的下颌线紧绷,瞪着她,仿佛着点火气:“我说了,你别动,就不会晃!” 果然,生气了。 “你别生气,我这次慢点起来……啊!”桑洱双手撑着,正起身,头皮处忽然传来一阵拉扯的疼意:“什么东西,好疼。” 低头一看,原来她的一缕长发卷进了谢持风衣领上的纽扣里了。 桑洱:“……” 头发被住了,她总算没办法像猴子一样爬来爬去了。两具年轻的身躯被迫在狭小的空间里挤在一起,急促息和呼气扑在彼此的面上。 谢持风轻一口气,望了一眼上方,低喝道:“上面的绳子撑不了多久了,快点解开头发,我们下去!” 这陷阱的设计很糙。用钝刀子割不开的麻绳在仙器亦是面前不堪一击。可它离地有三四米高,两人要是身体分不开,落下去是没有调整好姿势,就有可能会受伤。 “什么?”桑洱听了,朝上望去,意识到事情不妙,也顾不得姿势是否和谐的问题了,趴在谢持风身上,低头捣鼓起了眼前的扣子。 林中氤氲着暗淡青光,她的肤白如腻雪,衬得睫越发地黑,肤越发白腻。因发丝得太紧,她解得很是纠结,小扇子似的睫抖啊抖,不由自主地咬住了下。 桑洱的人中沟收得很致,珠圆而小巧,形,是微微红的桃花。 仿佛用力咬下去,就会挤出甜的桃汁。 谢持风瞥了一眼,皱了皱眉,移开了视线。 了好一会儿都没松掉,桑洱有点失去耐心,手下一使劲儿,只听“刺啦”一声裂帛响。谢持风衣衫上的纽扣竟被她硬生生扯下了两颗,出了一片肌肤。 谢持风:“……” 桑洱:“……” 啊呸,这衣服不对劲! 昨晚死活都解不开,今天一拉就松了,薛定谔的氓。 桑洱百口莫辩之际,听见头上吊绳传来“噼啪”的丝声。 下一秒,绳子断了。 厚重的麻绳网裹着两人,直至坠落。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谢持风抓住了桑洱的手臂,硬生生在空中调整了姿势,召出月落。 月落出鞘,银光闪,杯水车薪地在两人足下一垫。眨眼,两人就落到了地上,碾平了大片润的落叶,滚向一棵大树。 翻滚间,望见撞树避无可避,桑洱下意识地躬身收紧手臂,将谢持风的头搂入了怀里。下一秒,她的后背狠狠砸上树干,震得她骨、牙关都在发麻:“呜!” 谢持风一震,迅速坐起,开那张网,紧盯着她:“你没事吧?” 桑洱的双眸因为疼痛而微微润。可她不想被看扁,硬撑着说:“没事没事,你呢?” 果然,“为心上人挡伤”是每一个舔狗都要经历的经典情节。 谢持风听了,抿了抿,声音比平时轻了一些:“我没事,你坐得起来吗?” 桑洱点了点头,慢慢起了身。 麻绳网在方才已被月落的剑气切破,如今还套在他们腿上。两人一起将它踢了下来,得了自由身。 谢持风站起来,让月落入鞘。桑洱还坐在地上,着背后匀息。 这时,她听见一个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哥哥,姐姐!” 看清来者,桑洱意外地扬眉:“小君?” “终于找到你们了!”小君气吁吁地跑到她面前,脸急切,朝桑洱伸手:“你没受伤吧?” 也不好一直赖在地上,桑洱握住了她的手,稍稍一顿,站了起来:“我没受伤,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才一直跟在你们后面。”小君嘴微颤,低头,嗫嚅道:“我知道你们想找我哥哥,我……我是来帮你们的。” “你说什么?” “其实,我一早就知道我哥哥做的那些事了。具体是何时开始的,我记不太清了。反正,来我们家落脚的陌生人,总会无缘无故消失不见。不久后,哥哥的兜里就会多出很多钱。这样的事屡屡发生,我很怀疑,便偷偷跟踪了他们,结果被他们发现了。”回忆着可怕的事,小君白着脸:“他们差点当场杀了我,还威胁我说如果我敢出去说,就立刻死我。” 桑洱不解道:“丁石是你哥哥,他怎么会放任其他人这样对你?” “我和丁石……不是同一个娘。他本就没将我当家人,总在背地里骂我赔钱货。在我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把我当成奴仆来使唤了。”小君的嘴抖着,了泪眼:“我很害怕,不敢反抗他,但也不想你们被害,所以,之前才想偷偷带你们走。但现在,我觉得自己不可以再袖手旁观了。我大概知道他会躲在哪里,可以带你们去找他。” 说完,小君伸手,想拉起桑洱,往树林深处跑去。 但她的手抓了个空。 桑洱捷地后退了一步。同时,空气里响起铮鸣声。 月落出鞘,泠光生寒,剑尖直直抵住了小君的喉咙,还切断了她几头发。 小君愕然一停,委屈又害怕地瞪向谢持风:“哥哥,你为什么用剑指着我?!” 谢持风不为所动,冷冷道:“因为你在撒谎。” “小君,你刚才说丁石对你很坏,经常奴役你。”桑洱轻声附和:“可你的手,又又滑,一点茧子也没有。” 今天中午的时候,谢持风才跟她说过丁石那双手的疑点。故而,刚才小君扶起她的时候,桑洱也在无意间留了个心眼,发现小君的手虽然黑而瘦,但手心非常滑。 一个从小就干活的人,绝不可能有这样的一双手。 当然,如果非要解释的话,说“丁石和妹妹情很好,从小就不让她干活”,也不是不行。 但是,小君方才的自述,却亲口否决了这唯一合理的解释,还坐实了自己在撒谎,把自个儿锤死了。 如果心里没鬼,又何必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当桑洱发现这个疑点时,【心鬼祸】的进度条,蓦地上涨到了85%。 识破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的谎言,进度条就拉高了一大截。足以见得,小君绝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 所以,小君一凑上来,桑洱第一反应就是避开。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