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芳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浑身难受的不能自已。明明前段时间才答应说是不纳妾的,可是今天她看到了什么,她最得用的丫头和她的夫君在关起门来,在她的房里行那苟且之事。这让永芳如何不气,如何不怒,如何不伤心。永芳在不知不觉着,眼泪已经了下来。等到嘴尝到眼泪咸咸的味道,永芳才意识到自己泪了。永芳擦了下眼泪,手指上的,她真的泪呢?她为了那个叫做宋少齐的男人泪了,不仅泪,她还难过。尤其是心口,难受的快要不过气来。 永芳很慌张,这种反应比看到少齐偷吃还要让永芳慌张。怎会回事,她为什么会这么难过,难过的想哭,想大声的抱怨,想要狠狠的打少齐一顿。有种难受的滋味的她浑身颤抖,颤抖的如没的浮萍一般。 永芳暗道一声:“完了。”她真的完了,这分明就是喜甚至是的觉。不,她不可能上少齐。怎么可能。她说过她不会上古代的任何男人,免得伤心又伤身。可是短短一年时间,成亲不过一年时间,永芳尝到了伤心的滋味。 永芳是真的伤心了,以前只是想想,心里头还觉着无所谓。可是今亲眼看到,永芳就彻底傻眼了。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办才好?永芳扑在被子上,嚎啕大哭起来。即是心里难过得想哭,也是为了情绪而哭。永芳一个人关在屋里面哭的惊天动地,对于外面的事情却是丝毫不理会。让那个臭男人,那个种马男人去死吧。她不稀罕了,喜上,即便是上又怎么样。她又不是缺了男人就活不了的人。可是永芳还是难受,甚至还有不甘心。但是现在永芳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哭,不停的哭,将自己的委屈和不全都苦出来。至于事情要怎么解决,也要等她哭够了,了心中的委屈后才说。 所以等到甘嬷嬷在门外叫她,“大少,大少……”的时候,永芳很干脆的冲门外吼道:“都出去,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常嬷嬷一干人等站在门外,一脸的无奈还有点不知所措。幸好此时华赶到,化解了大家的情绪。华仔细检查了少齐的身体,就说了句,“吃错东西了。” 常嬷嬷唬了一条,“怎么会吃错东西?难不成是中毒呢?” 华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闻了闻,又听说了清袖做下的事情,嘲笑道:“清袖那丫头还真是倒霉。她在这茶水里面下了合散,原本大少爷喝了,她的谋算自然也能达成。不过清袖却忘了这些天大少都督促着大少爷喝补药。那补药中又几味药和这合散合在一起,再加上大少爷之前喝了酒,这么几方面凑在一起,呵呵,大少爷这会才倒下来,可真是了不起。” 常嬷嬷听的一脸糊涂,不过她是在大少爷身上闻到一股很浓的酒味,这么说来大少爷一脸红,也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了。常嬷嬷关心的问道:“那大少爷究竟要不要紧?” 华摇头说道:“放心,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没事?那些真的不是毒药?”常嬷嬷牙齿都在打架,说到毒药的时候,身体都颤抖。 华不屑的瞥了眼常嬷嬷,然后说道:“嬷嬷别想,什么毒药不毒药的。这些药合在一起,只是让大少爷昏睡过去而已。并不是什么毒药。” 常嬷嬷见华说的如此笃定,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坚持要请太医来看看。但是清瓶坚决不答应,清瓶就说了这事情就是丑事,要是将太医请来,那着消息可是瞒不住了。既然华说没事,那肯定就没事。 常嬷嬷权衡一番,答应了清瓶的要求。既然大少爷没事,只是昏睡过去,那么之前清袖那副样子,就值得人深思了。于是常嬷嬷那不停蹄的让人叫来甘嬷嬷,事情没详说,只说两人一起,要检查清袖的清白。 甘嬷嬷这人虽然不会做人做事,但是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其实脑子灵活的很。常嬷嬷一说,甘嬷嬷就猜到了是生了某种事情。不过两个人很有默契的都没提起,而是一起去看押清袖的房间,将小丫头们都打出去,然后两人一起将清袖检查了一番。 清袖反抗不了,只能屈辱的接受了两个嬷嬷的检查。检查完毕后,甘嬷嬷对常嬷嬷点点头,表示清袖还是完璧,并没有和大少爷生关系。常嬷嬷松了口气,看到清袖严重含泪,一脸被人轻侮辱的样子,先是呸了一声,然后说道:“你要是没那糊涂心思,也就不会有今的事情。至于你的下场,大少自然会做出决定。总之你好自为之。” 常嬷嬷说完了这番话,就和甘嬷嬷一道出去了。清袖滑倒在地上,捂住脸无助的哭了起来。她是想攀高枝,她是慕大少爷,可是这难道有错吗?难道不可以吗?大少怀了身孕,按着规矩,本身就该安排她去伺候大少爷。之前大少爷不在京城就算了。可是如今大少爷都回京快一个月了,大少依旧没提这事。大家都说大少善妒,肯定不会主动安排通房丫头给大少爷。但是清袖不甘心,既然大少不主动,那么她就指望不上大少。唯独能做的就是生米煮成饭,到时候大少不得不给自己一个名分。即便要受点苦,吃点罪,她也认了。 但是她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局。她怕出意外,所以才在茶水里面下了药,就盼望能够一次成功。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大少爷喝了那茶,却一直没反应。清袖想着当时自己的心情,她很惊慌,她很害怕。但是她还是鼓足了勇气掉了自己的衣服,靠在了大少爷的怀里。在那一刻,清袖都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不能自已。她哭了,那是幸福得哭泣。但是幸福太过短暂,大少爷动了,却是将她推开,狠狠的推开。并且用着厌恶,恶心的眼神看着她。就似是看到什么让人呕吐的赃物一般。那一刻,清袖觉着天都塌了。她的世界,她的希望,她的未来全都没了。很快门被推开,她看到了大少,大少的神让她突然生出一种畅快。大少爷没有要她不要紧,只要大少认定了此事,她就还有机会。 但是她的这个打算被常嬷嬷给彻底粉碎了。清袖很苦,很恨,恨老天不公,为什么要这么待她。 永芳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到一个时辰,永芳就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她强迫自己坚强起来,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偷吃嘛!这对古代男人来说,天经地义。所以女人绝对不能将希望放在男人的身上。 所以当清瓶常嬷嬷等人见到从屋里走出来的永芳时,就觉着大少似乎有什么不同了。似乎又和以前没什么不同。要说真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眼神,对眼神很清澈,但是眼神也很冷冽,似乎像是封住了情一般。 永芳一脸平静的问道:“大少爷人呢?” 清瓶很担心,常嬷嬷也很担心。清瓶听着自己的声音都觉着在颤抖,“大少,你没事吧。” 永芳看着清瓶,很是冷静的说道:“我能有什么事?” 清瓶心里头越的不安起来,常嬷嬷急忙说道:“大少,这事情有误会。”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爷们的事情不就是那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永芳心中一痛,但是却依旧坚定如初的说道。 “大少,大少爷昏睡过去了。”清瓶怯怯的说道,一脸的不安表情。 永芳皱眉,想问少齐为何昏睡过去,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永芳皱眉,事情出乎她的预料,那她之前定下的计划还要实行吗? “大少,清瓶那丫头还是处子。”常嬷嬷又说道。 永芳心里头一动,可是也仅仅是那么一瞬间,心再次坚定起来,永芳坚定的武装起自己的心防。“那又如何?” “大少爷被清袖下了药,才会这样得。”清瓶鼓足勇气说道。 永芳的脸一下子涨红,冲着清瓶怒斥道:“闭嘴!” 清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常嬷嬷毕竟是见多识广,看出永芳的心结,于是小声劝解道:“华来检查了,大少爷被清袖下了药,可是那药和这些天大少爷喝的补药有些相冲,加上大少爷之前又喝了酒,因此那清袖没能得逞。大少爷也昏睡过去了。华说没有大碍,估计睡个四五个时辰就没事了。大少,这事纯粹就是清袖那死丫头想攀高枝惹出来的事情,这和大少爷可没半点关系。大少,你可不能糊涂啊。可不能给别人可乘之机。” 永芳神凛然,心里头却是翻江倒海。常嬷嬷这番话,如果接受的话,那就是推翻了她之前所做的心理建设。可是让她放下心防,完全接受,永芳又不甘心,也很害怕。这次是因为意外清袖才没得逞?那下次呢?那下次换了别的丫头,难道也会出意外吗?说不定就行了男女之事,难不成到时候还要再伤心一次?永芳摇头,不,她绝不能妥协,她必须坚定,必须牢牢的把控住自己的心。不过之前定下的行事策略,倒是可以做出相应的调整。 “清袖在哪里?带她来见我?”永芳如此说道。 清瓶小声建言,“大少还件清袖做什么?她做下这样得事情,大少将她打出去就是了。” 永芳冷冷的瞪了眼清瓶,清瓶赶紧闭嘴。常嬷嬷也示意清瓶别随便说话,这事既然大少开口了,那就按照大少的吩咐去做。 清袖被带了过来,屋里伺候的小丫头都被赶了出去,只剩下清瓶还有常嬷嬷以及华。留华在这里,永芳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在永芳看来,清袖真的是疯了,不然绝对不会做出这样得事情来。永芳担心清袖继续疯,所以让华好生看着清袖,免得清袖在威胁到自己的安危。 清袖跪在地上,浑身在颤抖,可是神却坚定无疑。永芳看到清袖这般模样,心里哀叹一声,她绝对不想将两人的关系展到这个地步的。可是清袖所作所为超出了永芳的原则,那么永芳就必须狠下心来对清袖。 永芳闭上眼睛,在心里头告诉自己必须狠下心来,做完这番心理建设后,永芳睁眼看着清袖,“清袖,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清袖微微抬起头来,看了眼永芳,接着又低下头,一语不。 永芳心里苦,沉着脸说道:“清袖,你可知道当我看见那一幕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心疼,被自己身边人背叛的心疼和懊恼。咱们主仆多年,一直相处愉快,我爷很重视你,也一直希望你能有个好的归宿。可是谁也不会想到,咱们竟然会走到这个地步。到了如今,清袖,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难道咱们这么多年得主仆情谊是假的吗?” 清袖抬起头来,神情略显动,嘴上下动了几下,最后又落入平静。清袖再次低下头去,永芳一脸失望,或许她是听不到清袖的心声了。 就在永芳狠下心来要处置清袖的时候,清袖却开口说话了,“奴婢对不起大少,可是若是再来一次,奴婢也不后悔。” 永芳心头大震,无法理解的问道:“这真的是你的真实想法?你真的不后悔?” 清袖猛的抬起头来,无所畏惧的看着永芳,说道:“大少,奴婢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让大少失望了。可是奴婢也是不得已啊!奴婢一直想着,一直盼着,盼着有一天大少会对奴婢说,让奴婢去伺候大少爷。为了这一天,奴婢一直勤勤恳恳的当差,不敢有丝毫的行差踏错,对大少也是忠心耿耿,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大少。可是等了这么久,奴婢一直都没等到。奴婢心失望,奴婢不想就这么放弃,所以奴婢必须做点什么,才能让自己不后悔。虽然失败了,但是奴婢真的不后悔。至少奴婢做了。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奴婢做了自己应该做的。至于后果,无论怎么样,奴婢都能承担。” 永芳眼前黑,心里头说不出的难受,“这就是你的真心话?” “是的,奴婢就是这么想的,没有半点隐瞒。” 永芳一脸悲戚,一脸的恼怒之意,“照着你这么说,这一切还是我的错了。我就错在太过宽容,太过信任你了。我就错在处处为你们照相,我就错在没足你的**,对吗?清袖,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你自己吗?” 清袖眼中含泪水,泪珠随着脸颊一滴滴滑落,清袖抬起头来,一脸的哀痛,“大少,奴婢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少这么多年对奴婢的栽培。无论大少怎么罚奴婢,奴婢都甘愿受罚,绝对不会有丝毫不。” 永芳连声冷笑,“好,很好,清袖你果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这份心当着了得。就是我都要佩服你了。” 清袖大惊失,显得惊慌无措,“大少,奴婢……”接下来的话清袖实在是无法说出口。 永芳沉着脸,显得很冷静,可是心里头那种被人背叛的觉却一直不曾消散。永芳对清袖说道:“我这里是留不得你了。看在你服侍我多年的份上,做事也一直勤勤恳恳,你虽然不义,但是我却不能不仁,所以我给你几个选择。一是,我让人给你籍,你去出府自谋生路。而是你若是有什么看得上眼得对象,我可以给你安排一门婚事,还会给你一笔嫁妆银子,就算是全了咱们的主仆情谊。三,就是你回伯爵府,继续在伯爵府做你的丫头。总之,我这里是留不得你,也不敢留你。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你好生想想。想好了便告诉我。” 清瓶一脸愤懑,大少对清袖也太仁慈了,到了这个地步,还要为清袖打算未来。 常嬷嬷心里头却很是赞同,大少这般做,是做好的选择。既得了人心,全了主仆情谊,也将清袖这个祸害打出去。如此一来,只怕清袖这辈子都要生活在对大少的愧疚中。这才是大少的最终目的吧。 清袖神变幻,最终是一脸悔恨的样子。无声的着泪,砰砰的磕着头,嘴里念叨:“大少,奴婢对不起你,奴婢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做下这样的事情。奴婢不敢奢求大少的原谅,只求大少能够留下奴婢。奴婢这辈子做牛做马报答大少的恩德。即便只是做个小丫头也无所谓。” “不必!我说过,我这里是留不得你了。三个选择,你选一个。至于别得,你也别提了,免得咱们大家的脸面都难看。”永芳冷冽的说道,眼神坚定,绝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清袖绝望,她真的意识到错了,错的离谱。可是如今没有后悔药给她吃,她只能下自己种下的苦果。清袖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低着头,心愧疚的说道:“请大少为奴婢安排将来。” 永芳定则清袖,“这么说你是打算选第二条呢?” 清袖艰难的点点头,她这辈子怕是都得不到大少的原谅。这让清袖心里头很是难受。愧疚折磨的她几乎不过气来。所以她想留在离大少最近的地方,等有一天大少能用到她的时候,她会义不容辞的为大少做任何事情。 永芳自是不知道清袖选第二条是出于这样得理由。永芳盯着清袖,心里头很不是滋味。清袖是她所倚重的丫头,她对清袖一直很放心。即便清袖拒绝了之前为她安排婚事的提议,但是永芳一直相信清袖会做出正确得选择,不会做出糊涂事来。可是最终清袖还是做下了糊涂事情。永芳可以对别人狠,但是对在自己身边伺候了几年的人,那些情,那些信任,不是说抹掉就能抹掉的。这也让永芳的心越的纠结,越的难受。唯有狠下心来,以冷静理智的心态来处理清袖。 永芳长出一口气,对清袖说道:“你想好了?” 清袖点头,抬起头看着永芳,坚定的说道:“奴婢想好了,请大少为奴婢安排将来。” 永芳心口有点微微的刺痛,那是种即将失去某种东西的觉。不过永芳很快冷静下来,说道:“好,我为你安排。比照碧翠和秀琴的待遇,你可以自己挑选一位。你不必,我说过你可以不义,但是我缺不能不仁。你好歹也伺候了我这么多年,到最后,我自然会尽到我的责任,为你安排一个妥当的将来。” 永芳这番话,让清袖心头大动,也越的后悔。清袖无声的哭泣,低着头,一脸悔恨不已的样子。“奴婢,奴婢愧对大少,奴婢真是猪狗不如。” 永芳叹,“你不必如此。就像你之前所说,既然做了,就要承担该有的后果。” “奴婢明白了。奴婢的将来全凭大少安排。”清袖也冷静了下来,事到如今,没有别得选择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唯有按照大少吩咐去做,她才能稍微心安。 永芳也在唏嘘,清袖是她看重的丫头,即便等清袖成亲后,永芳都打算大用清袖。可是清袖被了心窍,如今唯有放弃。永芳为清袖可惜,同时也为清袖的背叛到无比的伤心。人总是会做错事,可是有些事情真的没有后悔的余地。一番慨完毕,永芳对清袖说道:“你好歹是我身边伺候多年的丫头,我也不能因为今的事情就完全否定你。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按照碧翠和秀琴两人的例子,我在侍卫营中为你挑选夫婿,届时我也会问问你的意见。在此事定下来之前,你先去庄子上住些时。等到合适的时候,我再让人接你回来。” 清袖抬起头来,咬了咬嘴,最后点点头,说道:“全凭大少的吩咐。” “行了,你下去吧。” “大少……”清袖有点动,然后冷静下来,说道:“大少要注意香玉,香玉那丫头很不安分。”清袖说完这话后,这才出去。 等清袖被带下去后,永芳对常嬷嬷说道:“关于清袖的事情,知道的人都要守口如瓶,若是被我知道有人在外头咬舌子,我定是严惩不贷。” “大少放心,此事奴婢已经吩咐下去。知道这事的人都是自己人,不用担心会传出去。只是清袖突然不见了,奴婢担心有人胡猜测。”常嬷嬷忧心的说道。 永芳暗叹一声,“嬷嬷说的我何尝不知。可是再让清袖在院子里伺候,实在是为难。对外你就说清袖得了一桩任务,出去办事了。无论是谁问起,都这么说。至于嬷嬷,你今再辛苦一趟,将清袖送到庄子上,嘱咐庄头,对清袖客气点。即便清袖犯了错,她如今名义上还是我的贴身丫头,容不得别人来。” “大少放心吧,奴婢晓得。不会让清袖被人欺负了。”常嬷嬷答应道。 清瓶却不服气,反正也没外人,清瓶就大着胆子说道:“大少对清袖也太好了点。那人就是个白眼,大少这么对她,说不定她心里面还恨着大少了。” 永芳不在乎的笑了笑,“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我只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大少说的没错,就是这个理。不过我看清袖那丫头似乎已经有了悔过之心,只是可惜了,只丫头实在是太过糊涂。就是奴婢也觉着可惜,想为她说几句好话,都是不行。”常嬷嬷叹道。 永芳没吭声,挥挥手,让两人都下去。 少齐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侧过头,就看到永芳坐在边。少齐脑子还有点糊,问道:“什么时辰呢?” 永芳淡淡的回答道:“戍时。” “戍时?”少齐很疑惑,“我怎么睡着呢?我记得是在偏房看书的。还睡了这么久?” 永芳没回答少齐的话,而是端坐着,静静的看着少齐。少齐一开始还有点糊,很快便察觉到永芳的不对劲。永芳太过冷静了,不像平里那般带着笑容,喜说笑聊天了。少齐眨眨眼睛,他还没有想起下午生得事情,只是问道:“你怎么呢?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永芳摇头,淡淡的说道:“没什么。既然爷已经醒来了,时辰也不早,那我就先回屋歇息了。爷请自便。”永芳说完,便起身往外面走。 少齐察觉到不对劲,但是还不知道原因。不过少齐很果断的叫住永芳,“不准走。” 永芳停下脚步,但是没有回头,“爷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是怎么回事?可是有人给你气受了呢?还是我给你气受了?将话说清楚。”少齐很不,有种被人冤枉,很无辜的觉。他觉得出永芳的心情,觉出永芳对他的疏远,他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但是他很不高兴。所以少齐打定主意要将事情问清楚。 永芳暗叹一声,然后说道:“时辰不早了,爷可别忘了妾身是孕妇,熬不得夜。有什么话明儿再说吧。” 这一回永芳很干脆的离开,而少齐也没有再叫住永芳,只是目送永芳出了房门。永芳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便让清瓶将门关上,无论是谁来也不开门。永芳想着迫切需要好好睡一觉,调整一下状态。 少齐心里头很不,但是他并不冲动。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明白。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永芳的态度才会突然生改变。 当天夜里,永芳睡的不好,翻来覆去的折腾。清瓶守夜,听到动静就爬了起来,“大少可是要起夜?” 永芳说道:“不用,你睡吧。” 清瓶哦了一声,知道大少心情不好。清瓶再次躺下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大少别担心,之前奴婢去问了,大少爷去了外书房,说是晚上不回来歇了。” 永芳心里头不自在,于是说道:“说这些做什么,睡觉。大少爷那边得事情自有刘顺料理,咱们不用管。” 清瓶哦了一声,过了会又说道:“大少,今的事情全是清袖的错。大少对清袖那么好,还为她安排婚事。那大少为什么对大少爷却是那样得态度呢?之前奴婢见大少爷很是不高兴,奴婢担心只怕这样下去,大少会留下心结。” 永芳翻了个身,哀叹一声,说道:“你不懂。” “奴婢自然是不懂。可是奴婢知道大少爷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大少不该这样子的。要是大少对大少爷这样,那也应该狠狠的罚清袖才是。不然岂不是寒了大少爷的心。大道理奴婢不懂,不过奴婢觉着做事应该将心比心。大少爷对大少的好,奴婢都看在眼里。要是大少因为清袖的缘故,和大少爷生了嫌隙,那不是让那起子人得了便宜。大少,奴婢放肆了,还请大少责罚。”清瓶一股脑的将心里头的话说出来。等说完后,心里面又忐忑起来,生怕大少怪罪。 永芳却笑了起来,“好一个清瓶,你胆子可真大。话都被你说完了,才知道自己放肆。” “那奴婢甘愿受罚,只要大少和大少爷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清瓶听出大少的话不过是在开玩笑罢了,因此心里头也就放松了,说起话来就有点随便。 永芳也不在意,暗叹一声,说道:“没想到你能说出这番道理来。可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呢?” 清瓶说道:“大少,奴婢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奴婢觉着吧,如今既然大少爷和大少都好好的,那为什么不继续好下去呢?为什么要因为清袖的缘故生分了。那岂不是让自己不好受。大少,你最是厉害,你和奴婢好生说说这个道理,好不好?” 永芳笑了起来,没想到清瓶还能说的。永芳说道:“道理没有,板子倒是有,你要不要。” 清瓶不好意思的笑笑,“要是大少舍得的话,那奴婢就要。” “死丫头,嘴巴利索的。”永芳笑了起来。和清瓶说了一会话,永芳的心情倒是好了点。清瓶说的有句话倒是有点道理,少齐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那她为什么却对少齐那个态度呢?可是即便现在少齐没做错事情,难保将来不会。与其将来伤心又上伤身,不如现在就斩断这种可能。可是人都会犯错,照着这个逻辑,那人都不要生活了。再说了,将来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把将来有可能生的事情,作为现在的行事态度,是不是有点过呢?有点杞人忧天的味道。 永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情很矛盾。她是不是想的太多呢?是不是有点杯弓蛇影了。或许她应该改变一下自己的态度,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悲观。 第二天,永芳独自用完早饭。一大早都没看到少齐,丫头们都说大少爷没回荷香院。永芳在,可是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有点坐立难安。最后永芳吩咐清瓶,去打听一下少齐的行踪,看看少齐这会究竟在哪里。 清瓶从刘顺那里打听到消息,急忙回来禀报给永芳。原来昨晚少齐就出门了,一整个晚上都没回来。问刘顺大少爷去了哪里,刘顺也说不太清楚。只说有人请大少爷出门喝酒,应该中午时分会回来的。 永芳得了这个消息,心情真的是沉到了谷底。夜不归宿,喝酒?除了喝花酒,永芳想不出别的。之前还觉着自己想多了,不该对少齐这么苛责的,可是转眼间,事实告诉她,不是她想多了,而是想的太少。 永芳闭上眼睛,心里头很不是滋味。若是换了以往,永芳或许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是如今她的是孕妇,本身情绪就容易波动,加上一连串得事情,容不得永芳大度,更容不得永芳不想。永芳摸摸自己的肚子,暗道可怜的孩子,你爹就是个混蛋,超级大混蛋,咱们干脆不要他了。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