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涵实在是有些不明白简长晴在打什么主意,要说她关心自己,可是她们可是有深仇大恨在里面,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那种能原谅一切的圣母,即便是有,那也不会是简长晴。 即便是明知道颜若涵很有可能是另有目的,但是她还是免不了心中微微一,那一抹一样,很快就被颜若涵给抓住了,她怔愣了一下,她想她是不是太久都没有受到别人的关心了,所以连简长晴随口问的一句话,都会让她的心掀起波澜。 随即她又想到,她本就不却别人的关心啊,不管是段知著还是薛静,他们都很关心在乎自己,哪怕她只是有一点小小的不舒服,都会让他们大动干戈,如同眼下,薛静听到她不舒服,就连忙跑去找人问明情况,要是对比起来,简长晴的用心,可是处处都透着目的。 是不是她真的出了问题,生了奇怪的病。 “你到底有什么事不如直说。”颜若涵拧着眉,试图挥散那一瞬的异样。 “我觉得你的情况很不对劲。”简长晴说道,她虽然不是医生,但是能够看得出来颜若涵的状态很是不对。 于是简长晴又道,“段知著曾经和我说过你的事情。” 颜若涵因为简长晴这句话很浑身一僵,显然她误会了简长晴的意思,以为是段知著将她的那段不堪过往说给简长晴知道的。 “段知著和我说你有在看心理医生。”简长晴的话这才让颜若涵没那么僵硬。 “是,我是有看心理医生,所以你也知道的吧,即便是你将你所谓的那些证据拿出去,我也不会有任何事,最多就是进疗养院待着。”颜若涵挑衅一般。 如今简长晴心境不同,看事情的眼界也变得不一样了,以前她是嫉妒颜若涵的,不为其他,她以为傅念琛是喜着颜若涵,甚至是深的,但是得知那些内情之后,她又恨颜若涵,恨她如此狠毒,一再对她和她身边的人出手,简直狠毒,如今,她却跳出了这些偏执的情绪,她觉得颜若涵只是厉内荏,只不过是个虚张声势的胆小鬼罢了。 她越是还怕什么,就越是要强撑。 她害怕失去,就拼命抓牢。 只是可能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想抓牢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你笑什么!”颜若涵没有等来简长晴的着恼,反而等来了她的一声轻笑,那笑声听在她耳朵里无异于是一种嘲笑。 “没什么。”简长晴的心头一松,堪破了一种执着障。 她堪破了,却不是就能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不愿意因为别人的错误而让自己背负了那些沉重。 “简长晴!”颜若涵因为简长晴这一系列的反应恼怒不已。 “你有没有想想过,段知著在背后利用你?”简长晴本来不愿多生事端,只是这几次董舒来找她,颜若涵的反应来看,她知道的事,少之又少,相反,董舒就要知情的多了,怎么看,段知著真正的红颜知己,都不该是颜若涵,而是董舒才对。 只是事情无绝对,也可能是段知著是真心慕着颜若涵,不想让她参与的太多,陷得太深。 “又是这种论调?”颜若涵对简长晴的话嗤之以鼻,“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口舌了,我是不会怀疑段知著的。” 在颜若涵眼中,段知著如同她的信仰一般,怀疑他,不是怀疑这个世界是假的了吗。 所以她是绝对不会怀疑段知著的。 “既然你能给与他如此的信任,那你对他的情,你对他,真的无动于衷吗?”这才是简长晴最好奇疑惑的地方。 “亲人不等于人,这道理,你难道不懂吗?我这辈子,只过一个人,那就是傅念琛,至于其他人,我不想。”颜若涵冷着张脸,对于简长晴一再质疑自己这件事到非常的厌烦。 “我只是好奇而已。”简长晴看颜若涵这反应,她确实分辨的很清楚,和不,段知著和傅念琛两人的不同位置。 意识清楚,逻辑也很分明,简长晴打消了心底的荒唐猜想。 她昨天看到颜若涵病发的样子,还以为颜若涵是被段知著给神控制了,但是现在一看,或许真像颜若涵说的那样,亲人和人的分别了吧。 清了心中的疑虑,简长晴便不再执着于颜若涵了。 只是这个时候要离开,也不太好,毕竟傅念琛妈妈还没回来,她贸然一走,不知道颜若涵又要在背后编排什么,当着她的面,颜若涵就明朝暗讽的,背着的时候,指不定要怎么说了,而且傅念琛妈妈本来就不喜她,不能转变她的印象,也不能让她再抓住话柄指责她,说她的不是了。 而这时候,薛静将宁以修带了过来。 “以修,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了,你快帮若涵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薛静将宁以修带到颜若涵的面前。 宁以修在颜若涵的病房里,看到简长晴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意识到,毕竟薛静在这,简长晴也不好不来。 “您先别慌,慢慢来,只是这看病,还是得讲究清净,人越少越好。”宁以修这是在帮简长晴让她离开,不用再这守规矩,拘谨受到束缚。 薛静一听,立马对着简长晴道,“你快回你的地方去,别在这碍事。” 薛静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颜若涵却知道,宁以修这是在帮简长晴呢,这些天宁以修可没少维护简长晴,护国宝一样。 “不用了,我和长晴是好朋友,有她在,我更加安心呢。”颜若涵偏不让他们如愿,像这么躲清静,没门! “若涵,有我在身边还不够吗。”薛静显然还是不认为简长晴在这待着能,能让她安心什么,不堵心就算不错了。 “妈妈,长晴怎么说也是您的儿媳妇,是念琛哥的子,我是真的想和你们做亲人,我不想再生波澜事端了。”颜若涵的话,听在薛静耳朵里,那就是委曲求全。 薛静叹了一口气,“你是好孩子,你永远都是我的孩子,别人,谁也别想动摇一星半点。” 薛静的声音很大,显然不只是说给颜若涵一个人听的。 然而简长晴无动于衷,这样的事,在她面前已经上演过许多遍,她看着听着都腻了。 而宁以修却不像简长晴那般的淡然以对了。 “静姨,我们现在还是先看病吧。”宁以修不好和薛静对着来,只能转移话题了。 “对对,先看病。”薛静连忙空出位置来,让宁以修给颜若涵看病。 宁以修虽然是医生,但是术业有专攻,显然他不是功课心里方面的专家。 “颜若涵的情况,我下不了定论,但是医院里有这方面的专家,我现在就请他过来。”宁以修也没有勉力而为。 宁以修都已经这么说了,薛静也不好再勉强,只好同意了他的提议。 宁以修出去了,去找他所说的专家。 很快那位专家就被请了过来,他检查了一下颜若涵的情况,宁以修全程都陪在左右。 “能让我看看你平时吃的药吗?”那位专家最后说道。 颜若涵打开屉,将药拿了出去递了过去。 专家打开药瓶,看了眼药片,眉头立马拧了起来,“你一直都在吃这个药吗?” 颜若涵自是点头。 “谁药真是你说的那个医生给你的吗?亲手给你的?”专家又问道。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专家询问背后的意思。 “是有什么问题吗?”薛静连声问道。 专家将药递给了宁以修,“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薛静急的不行,“那究竟什么时候有结果呢,总要有个时间吧。” “明天吧。”专家道。 薛静很是焦急,但也知道这种事急不得,只要等人走了,她再多和宁以修说说,催催进度。 专家看完了颜若涵的情况,宁以修亲自去送的。 “你别慌,我陪着你呢。”薛静安着颜若涵。 “我不慌。”颜若涵是真的不慌张,似乎她怎么样都已经无所谓了,本就不在乎,何来慌张呢。 薛静叹了口气,眼中似有愧疚之意。 如果薛静没有做移植手术,说不定身体很好,而不是现在这样子。 看诊完,薛静也不顾颜若涵的要求,就将简长晴给赶回去了,在她看来,病人的心情最重要,简长晴这么大一活人杵在面前,一定会让颜若涵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这心情一糟糕,人哪能好。 简长晴也不着恼,不在两人面前待着,她还轻松了,只是对于颜若涵药片的事,她还是很建议,从那专家的态度来看,那药说不定有问题。 于是才打消的荒唐念头再一次浮现出脑海,如果那药真的有问题的话,那药的来源肯定也有问题,而她是听段知著说过的,心理医生是他的好友,也是他介绍去的,会不会这一切都是段知著在背后搞鬼。 一想到这可能,简长晴再一次刷新了对段知著的认知。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