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的手还在她的角上,她微微侧首就避开,平静道:“殿下非洪水猛兽,我为何要惧怕?” 楚染听着她从容不迫的声音,眉头微挑,目光从她领口处扫过,指尖下移,眼神沉了沉,她忽而就将严实的领口往外扯了扯,出白皙的锁骨。 她动作太快,惊得陆莳反应不过来,回神时觉前掠过冷风,她忙拂开楚染的手,怒斥道:“殿下过分了。” 她恼了? 楚染忽然觉得自己猜中了陆莳的心思,她确实不喜行为放纵的女子。她握住陆莳略带发颤的手,手心冰冷,手背有意无意擦过领口下细腻的肌肤。 陆莳心神俱颤,不知是出于对楚染的躲避还是黑暗的恐惧,她害怕地往后缩了缩,不知怎地摸到厚厚的被子,想而未想就拉过来想盖住自己。 她快,楚染比她更快,按住那被子,冷冷道:“丞相还是怕了,怕了就退婚,如何?” 陆莳抿着发白的角,沉默下来,手依旧抓紧被子,不肯放松,带着自己的倔强。 几步外,烛火幽幽,落在陆莳的侧颜上,留下白皙与清晰,楚染看到脸颊上被风沙吹过的痕迹。她以手碰了碰,比起其他地方的肌肤略显糙些。 陆莳侧身,避开她的触碰。 她不愿意的事,楚染偏偏去做。她不给碰,楚染就偏偏去碰,还捏了捏。 陆莳虽比她大几岁,肤白皙,摸起来也是细腻。楚染多捏了两下,眸中映着的陆相矜持自重,衣衫不整,反倒了几分魅惑的韵味。 楚染凑过去,知她看不见便吹了吹,看着她眼睫剧颤,碰了碰她的额头,顺带替她将落下的碎发别到耳后。 陆莳姿势未动,似是由着她去做,她虽瞎,可总觉楚染在直勾勾地看着她。她虽觉窘迫,可也是无可奈何,楚染不过是在逗她。 是不敢做什么的。 她笃定楚染不会放肆,楚染也猜到了她的想法,转身吩咐仆人去打些热水来。 回来时不忘看了看陆莳被烧伤的手腕,伤口不大,拿些药膏擦擦就好,这是她新买的屋子,柜子里有买来膏药,治疗烧伤的好像未曾有。 西北苦寒不如郢都城,深更半夜也找不到烫伤药,她只好拿寻常的药膏去将就一下。 仆人将水送入内后,就退了下去,还不忘好心地将门关上。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