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再低首,自己身上寝衣穿好了,半夜醒来就像是一场梦,不知是真是假。她不去想,就问起外面的事。 陆莳道:“无甚大事,今就当是偷闲罢了。” 她吩咐婢女去取外袍,自己伸手给她理好衣领,低声道:“二嫂若过来,你愿说就说几句,不愿就在旁看着。” “你这位二嫂也是苦命人。”楚染半晌才道一句,就再也不说话了。 更衣后用过早膳,陆二夫人就过来了,带着婢女,将老夫人的信递过来。昨来得匆忙,她不敢随意去递,老夫人的信中多半没有好话,因此,她就不敢送给陆相。 楚染先接过来,拆开看了一眼,脑子一动就能想到的话,她淡笑道:“老夫人担忧了,不过我觉得陆二爷为长,断没有让妹妹去照顾的道理,二嫂,您说是吗?” 陆相餍足后,神温和,由着楚染去说,自己接过书信后也不曾开口。看得陆夫人心中忐忑,她知公主子不好,就附和道:“对,老夫人担忧过甚了。” 楚染点头:“二嫂过去劝劝,二兄这个病可不好,到时被旁人怨恨,背后捅刀子就不好了。” 陆相依旧不答,眉眼都不曾抬一下。 陆夫人被说得脑袋发蒙,“什么病?” “见人就夸恒王,他得了恒王兄多少银子,这 般卖力,改是不是要写书来赞扬?二兄做什么自己去做,只是头顶一个陆字,侯爷那里也不放心。”楚染不顾这些,直接说了出来,到时让陆怀思自己去掂量。 陆夫人被说得脸发烫,不知如何去辩驳,只得连连点头。 出院子时,内衣都被汗水打了,她摸着自己脑门上的汗,匆忙就回去。 陆怀思早出晚归,几乎与她说不得什么话,好不容易得了空说话,他又是不耐烦的模样,骂一句头发长见识短,就离开驿馆。 她几乎呕得要吐血,去向陆相诉苦时,进入院子就见仆人将箱子往外搬去,她惊魂未定,抓着人去问:“发生何事了?” “陛下下旨,让陆相回京。” 她还来不及说话,陆相与新平公主就已离开,刘刺史带着夫人去送,哪里有她说话的机会。待陆相离开后,巡视战舰的事就落到陆怀思一人身上。 连城带着人在前开道,运河不安全,一行人绕道旱路,走了一月才回京。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