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不答,手中的御笔在奏疏上挥洒,楚染不畏惧,又道:“陛下若无事,新平先回府去了。” 她起身,楚帝抬首,眼中闪过冷,“你近里闹些什么?” “无甚大事,就是以牙还牙罢了。”楚染未曾起身,只跪在自己的腿上,作势捋顺自己的裙摆,继续道:“有人觊觎陆相,我不出手难道还要忍着?真到陆莳将人领进相府才急,那就晚了。再者设局人是恒王兄,打又不能打,思来想去就只好给送些美人,想来想去,他还赚了不少,我买那些那些伶人可花了好几千两银子,心疼的几夜都睡不着。” “荒唐,自古哪有妹妹给兄长送女人的理。”楚帝拍案而起,以手指着楚染,发觉殿下跪立的人毫无畏惧,眼中坦诚而澄澈,不像常人的谨慎。 他心中愣了一下,这个女人似与往不同了。 面对帝王震怒,楚染不怕反笑,道:“陛下说来也是,可自古就有兄长给妹妹府上人的道理?连催情的香都用上了,这般可不是大楚的规矩。” “你……可有证据?”楚帝被她张扬的态度气得话都说不全,在他面前说话的子女皆是循规蹈矩,哪里有这般不羁的态度。 简直放肆。 楚染被陛下深深的眸凝视一番后,幽幽道:“证据在贤妃娘娘那里,后的事不让我手,不然我早就将那人点天灯了,也不会留到今。” 这般一说来,她又是极为规矩地不干设里的事,楚帝一听她有证据也不好再说,转了话题道:“即便如此,你私下解决便是,何至于闹得城都知,恒王妃来朕面前哭诉,你要朕如何处置。” “错不在我,陛下随意处置就是,总之此事不能罢休,长此以往下去,我的颜面放置何处,陆莳身旁不能有旁的女子,谁敢送,我就敢给他送百名美人过去。” 楚染双手置于膝前,不管楚帝是否震怒,她都不惧怕,如今她已无软肋,身后有陆莳与西北,无甚可惧。 “你怎地如此刁蛮?”楚帝扶首,骂也无用,顺手丢了茶盏出去,又被她躲避了去,一时间竟毫无办法。 楚染道:“我何处刁蛮,举个不当的例子,若是有人给王后女人,陛下如何想,您的颜面……” “楚染……”楚帝高声呵斥,吓得殿内人都跪了下来,祈祷新平公主莫要拿话再刺陛下了。 “陛下莫要骂我,恒王不对在前,我不过是给于警告罢了,何错之有,若是旁人我早就拿刀上门了。” “刁蛮、任,先王后怎地养出你这么个东西来。”楚帝气得口不择言,砸了茶盏后又将奏疏一股脑地丢了出去,都被楚染轻轻避开。 “与先王后何关,她去时我不过五六岁,教养也谈不上,最多是无人管教罢了。王后也时常骂我,说我无教养,与陛下也有关系的,您若多关心我与阿瀛一些,也不至于有今的局面。”楚染眯起眼睛,眼里散漫着幽幽笑意,像是与陛下在说笑话一般。 她自暴自弃,让楚帝一时间再说不出话来,刁蛮任是他的过错,再说下去错都是他的,烦躁地将人赶出去:“回府好好思过,何时想明白何时再出相府。”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