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顾清竹面上表情不变,他甚至眉眼弯弯肯定道:“如果你喜的话。” 两辈子了啊,她这个癖好居然还是一丁点都没变,真可。 此言一出堂更惊,震惊的目光从右护法身上齐刷刷移向左护法:不是吧不是吧,娶个夫人而已,有必要这么卷吗你们? 阮景桑终于反应过来,他怒目而视时颇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顾清竹!看在魔君的面子上,当年你手刃我胞弟欠下的账尚未同你清算!如今你竟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当真是不怕死吗!” 顾清竹收起面上缱绻的笑意,斜瞥向他的目光中皆是不屑,轻嗤一声道:“看在魔君的面子上?呵,难道不是你打不过我吗?” “你找死!”是可忍孰不可忍,阮景桑大手一挥,他的心腹们便同顾清竹带来的人斗在一起,而自己也怒不可遏,上前同顾清竹过起了招。 原本喜庆的大婚现场顿时作一团,阮修机灵得很,趁两波人针尖对麦芒,他倒是捡个了漏,拉起孟篱的手便准备开溜。 孟篱简直快要被这个狗东西给气笑了,没好气骂道:“就你最聪明!” 但两人相处多年的情分不是假的,一片混之中,她最信任的自然只有他,所以便也没拒绝,提起裙摆便准备同他一起暂避锋芒。 没曾想两人刚刚走到大殿门口,便被一个泛着紫光的透明结阵兜头罩下,在他们周身形成一个半圆形的结界,将里面和外面分隔成两个不同的世界——此结界既能保证阵内之人的安全,却也限制了他们的自由,令两人不得踏出半步。 这结界泛着的魔气同顾清竹的攻击殊途同源,一看便是他的手笔。孟篱是真没想到那人在兵荒马之时,竟还能分出力在她身上。 她拉住试图破阵的阮修,规劝道:“别白费力气了,你爹活了上千年不止,那左护法同他对阵都丝毫不见下风,可见魔力之深厚。你一个才活了十几年的半魔之身,怎么可能破得开他的结界?” 但阮修不听,他气鼓鼓道:“就算战死,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抢走!” 这话实在可,孟篱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了他的头道:“你傻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懂不懂?我要是你,就先隐忍着,等强大之后再去争取。实在不行,你先夜夜爬墙呗!” 怕这小子死心眼,她便只能先随口瞎编些歪门道开导他。 其实孟篱想说,我又怎么可能会被别人抢走?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抢走”了,那只能说明是我主动选择了那个人。 但她知道,阮修这人向来认死理,两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他认准了她就绝不更改,是以也只能这样先哄着他。 然而阮修还是不服,他甚至不惜化作魔力最强的形,执拗地试图破开结界。 这还是孟篱第一次见到阮修形的模样——他身形畅且高大魁梧,肌结实有力,四肢修长矫健,浑身银灰的发浓密而又顺滑,赫然一副头的王者姿态。 但孟篱的关注点却不是这些,此时此刻,她心眼都只有他的尾巴——天啊!茸茸的尾巴!又长又蓬松的尾巴!翘起来的尾巴! 她的心一下就被击中了,不由鬼鬼祟祟上前两步、再上前两步,趁小龇牙咧嘴与结界搏斗的时候,孟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恶的爪子,一下便握住了这条蓬松而又柔软的尾巴。 那一刻,她的神仿佛都得到了升华。 孟篱实在不释手,阮修也被她摸得浑身发软,但尾巴上的却直愣愣炸了起来,他结巴道:“你、你快放开!尾巴是能随便摸的吗!” 但事与愿违,孟篱非但没松手,反而更兴奋了,桀桀笑道:“怎么?这里难不成是你的点?” 说着,她又上手了两把,甚至还将脸埋进茸茸的大尾巴里蹭了蹭。 不仅如此,她的指腹还顺着尾部一寸寸向前,直到摸到一簇明显比其他地方都要软绵细碎的绒,孟篱更是不释手地戳了戳,嘴上还像个恶霸似的道:“你身上又有哪处是我摸不得的?” 阮修又羞又气,他抵抗着甚至想要翻开肚皮任她玩的本能,不得以重新化为人形。 下一秒,孟篱手中的尾巴没有了,变成了他的股。 孟篱嫌弃地白他一眼,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圆润翘且富有弹的股,埋怨道:“咱们当初浪在外的时候,你要是能化为形将尾巴借给我当毯盖,我也就不会挨冻了。” 阮修没吱声,他的五似乎还停留在刚刚,浑身酥麻不已,甚至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但他心中却有几分委屈和后悔——早知道她这么喜形的自己,又何苦瞒了这么些年! 孟篱倒也不在意他的回答,分出神来看了一眼外头的战局,立刻“咦”了一声,“阮景桑这是……快要撑不下去了?” 这才打了多久啊?那个叫顾什么竹的,居然这样强吗! 不过倒也合理,堕魔之后还能咬着牙活下来的,本就是狠人。况且他并非天生魔族,却能身居左护法一位,更是狠人中的狠人。 如此想着,孟篱竟有几分发怵——若是他真的成功“抢亲”,待哪自己的细身份不小心暴,她不会被这厮给五马分尸吧?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