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办的事均已办妥,榴花一身轻松,回去后拉上雪花采绿出门逛铺子。 快过年了,得给家里人置新衣新首饰。 大妹二妹听见要出门,呼雀跃不已,城里什么都有,却没有小伙伴跟她们玩,天天关在家里,都憋闷坏了。 几个女子出门买东西,赵敬不好意思跟着,一个人呆在家中又无聊,便跟雪花说他去找兄弟们喝酒小聚。 众人一同高高兴兴地出门,然后兵分两路,各得其乐。 榴花几人的第一站是买衣料,如今手上有钱了,自然得选好的买,便直奔最有名的方记布庄。 路上,大妹二妹兴奋极了,叽叽喳喳,如同放出笼的雀鸟。 来城里这么久,她们还没出来过几次呢! 眼下正值布匹销售旺季,方记布庄门口顾客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马车刚在方记门前停下,大妹二妹拨开帘子,就急不可待地往外钻。 “慢点,当心摔下去。”雪花赶紧喝阻。 大妹二妹听见,忙将伸出车外的头收了进来。 “不听话,往后娘就不带你们出来。”雪花板着脸训斥道。 二小见娘生气了,认错似的垂下脑袋,模样看着可怜巴巴的。 车夫把车停稳妥,摆放好凳子,请几人下车。 听见可以下车了,两小立马又来了神,抢着往外钻。 好在车夫是自家的,将两小抱了下去。 雪花见此深叹口气,一脸的无可奈何,这俩孩子越大越调皮,不好管了。 三个大人跟着下车,一齐往布庄内走去。 布庄里的伙计见几人是乘车来的,衣饰虽不算顶出,却也得体亮丽,看着不像差钱的主,忙热情招呼。 榴花是第二次来方记布庄,这一回的荷包跟前一回相比显然要鼓得多,出手也大方了,最好的绸缎料子一口气选了十几匹,除去自家人的,还有张家的,陶氏母子的。 其中一匹天水碧的织锦段,是她特意给书生挑的。 因所有认识的人中,只有书生才能将天水碧穿出其独树一格的味道。 采绿给自己选了一匹水绿的软缎,名叫采绿,绿也适合她穿。 雪花挑挑拣拣老半天,才选中一匹深青漳锦,一看就是为赵敬选的。 接着又给两个闺女选,最后才给她自己选。 榴花看雪花选好了,便喊结账。 掌柜还是方姝儿的庶兄方惟昭,一表人才,风华正茂。 方惟昭觉得榴花有些面,可又吃不准是不是在铺子里见的,结算时问道:“姑娘是我们方记的老顾客吗?” 榴花摇摇头,道:“算不上老顾客,去年来过一次,可并未买什么。” 她不想沾方姝儿的光,因而没说上回跟方姝儿一起来的事。 “姑娘第一回在咱们方记买料子就这样大方,我就给姑娘打个折,还望姑娘后多多来光顾方记。”方惟昭低头拨了一阵算盘,算出总价然后打了个八折。 榴花笑问道:“新顾客打八折,那老顾客是几折呢?” “老顾客都知道方记是不打折的,最多抹掉零头。”方惟昭面带笑容看着榴花,这下确信面前的顾客真是第一次来买料子。 榴花觉得这个方惟昭有生意头脑,不由赞了一句:“方掌柜于经营之道,后在商场上必定大有作为。” “姑娘过奖了。”方惟昭笑容里透出几分落寞,身为庶子,再有能力又如何?终极也只能在这铺子里当个掌柜罢了。 榴花对高门大户里的规矩多少了解一些,遂也不再多言,掏出银票来付账。 “多谢姑娘光顾,再来。”方惟昭将找零的银子给榴花,又安排伙计将料子搬去外面。 一堆衣料占据了半个车厢,三个大人加两个小的坐不下去了。 “买的太多了,一会咱们怎么回去呢?”雪花望着车厢里的料子发愁, 榴花笑道:“这有什么难,咱们回去时再雇辆车就是了。” 采绿道:“大姐,后面咱们也没大件的东西要买了,不如就让车夫先回去吧,省得他驾着车跟我们空跑。” 雪花想了下,点头同意,随即吩咐车夫先行回去。 车夫领命驾车离去,几女继续逛铺子。 雪花难得出来一趟,又有两个妹妹相陪,心情愉悦,一路无论什么铺子都要进去瞧一瞧。 大妹二妹也高兴,大街上多热闹呀,家里一点都不好玩。 看见前面有卖糖葫芦的,两小吵着要吃。 于是,三大两小一人手拿一糖葫芦,边走边啃。 糖葫芦外表瞧着红的煞是好看,其实吃起来味道并不怎样,三个大人只是在怀念逝去的童真。 两个小的倒是吃得津津有味,糖浆黏到腮帮子上,变成了小花猫。 一行人随意地逛着,不多时就到了玲珑坊。 榴花此次来州城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买几样首饰回赠陶氏,陶氏把自己最贵重的两样东西送给了她和大姐,不回礼有点说不过去。 几人便又一起进了玲珑坊。 做为陵州城内最有名的百年老字号首饰铺,玲珑坊什么时候都不缺少顾客。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