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家园林占地宽广,园内供欣赏的景致不少。 榴花等人绕湖而行,来到一条两旁都是假山的小径前,正想穿过去,没想从那边过来一群人。 当先之人榴花也认识,方记布庄的掌柜,方姝儿的庶兄方惟昭。 两拨人狭径相逢,唯有其中一方相让。 榴花这边全是妇孺,怎好意思与男子擦身而过,便退至一边等对方过去。 “陶姑娘,没想到今会在此遇着你,真是巧了。”方惟昭从假山间走出来,向榴花打招呼。 方姝儿的孩子月,身为庶兄,他理应来道贺。 “是啊,还真巧。”榴花看了看两旁的假山微笑道。 近两年,她每次进城都去方记买了不少衣料,一来二去,双方也就悉起来了。 这时,方惟昭后边的人也都从假山间走了出来,见方惟昭在与一位女子说话,皆好奇地看着。 对面全是男子,此处又较为僻静,让人瞧见少不得要说三道四。 榴花自己是无所谓,可为采绿的名声着想,还是不要久留为妙。 “方公子,我们还要去前面游玩,改再会。”榴花对方惟昭微微欠身,拉起大妹二妹朝前走。 方惟昭侧身让至一边,“陶姑娘慢走。” 采绿走在榴花后面,无声扫了方惟昭等人一眼,快步朝前走去。 香儿矮身一礼,然后急急追上前去。 方惟昭目送榴花等人都过了假山,才迈步前行。 “嗳嗳,方兄,刚才与你说话的是哪家姑娘?” “那姑娘举止落落大方,谈吐不俗,有没有订亲?” “方兄,你已经成亲,可不要藏私啊,便宜一下兄弟们。” 方惟昭身后的男子围上来阻住去路,你一言,我一语。 “她呀,你们就别想了!”方惟昭看着同伴一脸急切的样子,一瓢凉水兜头泼下。 “哇,那位姑娘难不成是哪个世家的嫡女?”其中一个男子不死心的追问。 方惟昭是庶出,与之来往的也大都是富贵人家的庶子,世家嫡女身份尊贵,绝不会委身下嫁给庶子。 方惟昭瞟了说话的同伴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跟詹家合伙开矿,皇上亲封的御用堪矿师你们听说过吧?就是刚才那位姑娘。” 众男子一听,顿时了气。 皇上御笔亲封,工部侍郎大人亲自来陵州宣旨,这样的姑娘他们这辈子做梦都挨不着。 一群富家庶出公子边走边唉声叹气。 “后边的那位姑娘姿容俱佳,娶不了御用堪矿师娶她为也行。方兄,你可知那位姑娘的身份?”其中一个长相颇为俊朗的公子上期与方惟昭并肩而行,一双桃花眼写尽风。 方惟昭目视前方,揶揄道:“你何时开始舍弃烟花之地众多的红牌姑娘,想成家立室了?” “花花草草,莺莺燕燕总有厌烦的时候。”桃花眼男子的脸微尴了尴,接着道:“那位姑娘的姿不比青楼的红牌姑娘差,又是正经人家的清白之身,若能娶回来做子,谁还留恋青楼胭脂。” “任兄,那位姑娘可是冷美人,一看就不好对付。你娶回家,往后可就别想出去寻花问柳了啊!”一位公子笑着科打诨。 另一个也道:“可不是,方才她看我们的眼神,分明是瞧不上我等兄弟。” 任公子响起采绿刚才清冷的神情,心里有些发憷,可为了面子,嘴硬道:“凭我混迹烟花之地多年的经验,还没有拿不下的姑娘。我看那位姑娘的面相,属于面冷心热的一类,只要获取芳心,必定热情似火。” “是啊是啊,任兄长得一表人才,风倜傥,青楼的众多红牌姑娘对你痴心不改,我等佩服。”最开始的那位公子朝任公子拱拱手,一副五体投地的表情。 其余诸位公子齐声哄笑起来。 方惟昭待笑声停了,慢悠悠地说道:“那位冷面姑娘今我是第一回见,究竟是何样,还需详细打听过才知,你们若有耐心,就等我的消息。” “有劳方兄,大恩不言谢,往后有事招呼兄弟我一声就行。”任公子挡在方惟昭面前一揖到底。 其他公子也附和着闹了起来。 榴花几人早已走远,完全不知有此一幕。 月宴,席间方姝儿并未出现,还是由苏雅茹招待女眷。 宴席散后,榴花问陆夫人往京城送礼的人走了没有,她置办一些礼品一起送去为陆韵茜贺喜。 陆夫人说陆韵茜什么都不缺,京城路途又远,她这边没派人送礼过去,贺礼由在京城的儿子准备,让榴花别破费了,修书一封表达祝贺之情即可。 榴花劝说无果,只得作罢,想着后与陆韵茜见了面,一定好好送一份大礼。 次一,榴花和采绿去城中有名的制琴大师那里,购置了一张古琴。 榴花不懂琴,什么样的琴好一窍不通,因而上回来并未替采绿选购古琴。 这回采绿来了,让她自己去挑选。 买好琴,几人又去采绿父亲的坟前祭拜了一番,随即踏上归程。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