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早就互相有意,我是看在眼里的。奈何衡陵功名未就,怕拖累了榴花,因而一直未敢提亲事。如今衡陵他总算有了些功名,不至太委屈榴花,我才敢请里正出面保媒。”陶氏拉着曹氏解释为何这样迟才来提亲的原因。 “嗨,只要孩子们情投意合,功名钱财这些都不打紧。”曹氏对这门亲事是十二分的意,可嘴上仍免不了客套几句。 “两个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也是村里最有出息的孩子,再般配不过了。”陶里正在一旁乐呵呵地说道。 “嘿,看来今儿这礼我可没白帮忙挑,过不多久就能喝上喜酒咯!”陶长元也来凑兴。 里正媳妇连连点头,笑道:“早知亲事这般好说,我就不来了,老胳膊老腿跑这一趟不容易啊!” 陶氏笑道:“婶儿,赶明儿我多送些补品过去给您老补补身子。” 里正媳妇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衡陵和榴花凑成一对,我不知多高兴呢!” 众人说笑一阵,榴花跟书生的亲事也就定了下来。 随后自然是商量何时下聘。 “里正叔看过子了,正月十五那天正是下聘的黄道吉。”陶氏道。 曹氏当即拍板,道:“行,十五下聘意头好,人月两圆。” 下聘的子顺利商定,一切水到渠成。 陶氏几人当即告辞回去了。 陶里正一路美滋滋地想:平生第二次保媒居然又保成了,难道自己真是月老转世不成? 榴花的亲事定下,曹氏的最后一块心病消除,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将陶氏等人送走后,让下人把采绿和榴花从房里喊了出来。 “好了,你们姐妹的亲事如今都有了着落,我这心总算安乐了。”曹氏看着采绿跟榴花笑得合不拢嘴。 只高兴的同时不免又有些未采绿惋惜,詹衡熠样样都好,可采绿只是妾室,委屈了。 榴花此时尚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害羞地低下头去不说话。 采绿闻言惊讶道:“榴花妹妹的亲事定了?何时的事?” “就是方才定的,男方你也认得。”曹氏道。 采绿这下更为好奇,问道:“究竟何人这样大能耐,竟能打动妹妹的芳心?娘,你就莫要卖关子了。” 曹氏乐呵呵道:“男方就是衡陵,他跟榴花两个其实早已互相有意,可一直瞒着大伙。” “什么?”此话一出,如同凭空响起的一声惊雷,顿时炸的采绿脑中一片空白。 “采绿采绿,你怎么了?”曹氏看采绿呆愣愣地便轻声呼喊。 榴花也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采绿。 采绿醒过神,慌忙展颜一笑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道:“衡陵哥与妹妹是一对天生的良配,我是替妹妹高兴。” 曹氏点头赞同采绿的话,跟着问采绿嫁妆整理得如何了。 采绿的心中充酸楚楚地失落、空,却又不得不强打神应付。 她眼下总算明白书生为何总是对自己冷漠以待,原来是早就与旁人情定终身了。 因着家中双喜临门,除夕夜陶家格外喜庆,烟花爆竹不要钱似的放,惹得整个黄泥镇得人都跑出屋子来瞧。 雪花和杏花回娘家路程太远,雪花又怀着身子,曹氏早就遣人送信去让她们正月里不要来了。除此以外,登门拜年的人跟往年一样络绎不绝。 等到开年启市,榴花和书生即将定亲的事儿也就传遍了十里八乡。 正月十五,陶氏母子跟媒人陶里正再度临门。 这一天,黄泥镇空前热闹,大大小小的酒楼食肆,路人皆可进去免费用餐。 只但逢佳节,总会有几家喜几家愁,陶老婆子在元宵这咽了气。 书生中解元的消息传回陶家村,陶山林一家又悔又恨,本就是风中残烛的陶老婆子一病不起。 而后,得知书生又与榴花定亲,病情更是雪上加霜,终于在十五这天蹬了腿。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