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染走出冷饮店,刚要回公司,骤然想起了今天是萧景城的生,顿住了脚步,往旁边的一家经营男士用品的旗舰店走了进去。 四周看了看,左右挑选了一番,最后,她选了一条镶嵌了简洁logo的皮带和墨镜,结完帐后,赶往办公室。 当方晓染把包装得非常漂亮的礼物盒到萧景城的手里,并真诚地祝他生快乐时,他一把握住她细细的手腕,脸上含笑魅地看着她,“染染,我生我最大,你必须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 猝不及防被了一把,方晓染很无奈,“不给,下一个。” “染染,据我所知呐,沈梓川今天要去一所很隐秘的医院找顶级的心理医生治疗疾病,你给我一个吻,我就带你去找他,怎么样?” 这男人慵懒地靠在大班椅上,全程嬉皮笑脸求亲吻,完全没有身为大boss的威严和气场,简直让方晓染哭笑不得。 清咳了一声,她板着脸,正说道,“景城,你能不能别闹了?你知道的,我找沈梓川不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而是为了宝儿,难道你忍心让宝儿的病情逐步恶化最后——” “等等,染染,我怎么可能忍心看着宝儿得不到康复呢?”萧景城垂眸看了下腕表,接着抬头看她,勾了勾漂亮的食指,笑眯了眼,“我就是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瞧瞧你的脸,哎哟,不要太难看咯。” 闻言,方晓染气得磨牙。 她忍,跟一个时不时分的男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去往医院的路上,车上,萧景城全程闭紧了嘴,闭得比壳还要严实。 医生给他治疗头疼,不是普通的按摩和药物疗理,而是用尖锐的长针一扎进了他的位,不算痛,但麻麻的,仿佛有调皮的蚂蚁在血里四处游动,让人难以忍受。 “染染,我治疗的时候你可一定要陪着我,只要有你在,我无所畏惧!” 通过萧歌的暗中指点,萧景城不再对方晓染步步紧,而是采用的温和又狡猾的方法,争取全天候和她呆在一起培养情。 “景城,你忘了,我要去找沈梓川,没空陪你。” 方晓染握紧手机,朝他笑得无比温柔,“不就是让针扎几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害怕不要恐惧,我相信你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和身体准备。” 萧景城见招拆招,喊司机把车停在了路边。 方晓染不知道他又为什么人格分裂,就看见他把一张放大的俊脸凑过来,盯着她一寸一寸近,眸底始终浸染坏坏的笑意,“染染,你不陪我看病,我就不告诉你沈梓川去了哪里。” “萧景城!” 方晓染气得……简直想捏爆他的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直来直去一肠子通到底的家伙就这么变了,变得蔫坏蔫坏,戏她的时候一环扣着一环,永远摸不着他的套路。 到医院时,一个星期前就预定好的医生一直在手术室等着。 萧景城在方晓染凶狠眼神的威下,委屈地平躺在手术台上,迫不及待地紧紧抓住她的小手,“染染,握着你,我才不会害怕。” 方晓染第一次知道男人还可以撒娇到这种地步,真是活久见! 半个小时过去了,盯着脑袋上扎成了刺猬般已经沉沉眯眼陷入昏睡的萧景城,方晓染挣他的大掌,悄悄开溜了。 快要抵达目的地的前半分钟,萧景城终于大发慈悲告诉了她沈梓川就诊的具体门诊室。 也是在这栋非常隐蔽却囊括了许多顶级医生的私人医院,进进出出的,都是社会名成功人士和当红明星,隐私和保密都做得非常到位,不用担心各种私密的信息会轻而易举地出去。 萧景城在三楼的脑科医治,而沈梓川是在顶层的心理科医治。 方晓染不明白,沈梓川撞击到了脑部神经,脑部有淤血,为什么他需要的不是脑科医生,竟然是心理医生呢? 她乘坐电梯直接上顶层,踏入走廊上,入目一片洁白,四处空,少有医生和护士来来去去。 大概病人最需要的是安静,装修也格外不同,用了令人舒服的淡淡天蓝。 只有几间病房虚掩的,其他都紧闭,方晓染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具体的位置,终于好不容易等到一个路过的女医生,急忙跑过去礼貌地询问,“你好,请问缪医生是在哪间房?” 女医生态度很温和,“那边。” “谢谢。” 方晓染缓了口气,转身往回走。 闹了半天,她走岔了方向,难怪找了很久都找不到。 一条很长的走道,越走越清幽,尽头处一间诊室房门虚掩,开了条小小的隙,不大,却足以让方晓染透过那条门看清楚背对着她躺在躺椅上出半边冷峻侧脸的沈梓川。 她听见了心理医生问话,“沈先生,只要提到方晓染三个字,你还是会头疼得难以忍受?” 他寡淡地从薄里吐出一个字,“是。” “您最近跟她见过面吗?” “见过。” “那您有什么反应?或者说,心跳有没有加速,呼有没有加重……” “都没有。” 沈梓川厉声打断了医生的絮叨,掀了掀眼皮,低低沉沉地笑了,笑得很冷,“很多人都说她是我的前,陪了我四年,但我看着她,没任何反应,就像看着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所以,我在想,很有可能我和她毫无夫情意,我才会这样的冷漠无动于衷!” 昨天晚上,他接到了一份匿名的快件。 快件里面,全部是方晓染和萧景城的亲密拥抱合影照,还有很多她和萧景城两人牵着一个金发碧眼小女孩笑得非常开心幸福的照片。 小女孩名叫方宝儿,落眼一瞧就知道是个妥妥的混血儿,不可能是萧景城的种,那就是方晓染和鬼佬搅合在一起生下来的孩子。 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前,他要来何用?! 医生愣怔了几秒,脑海里想起早上接到了一个神秘女人的电话,要求只要他照着她的计划照办,就可以得到一大笔天价报酬,许他后半辈子无忧。 垂下头,眸光隐晦地闪了闪,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于是,医生技巧又颇有引导地开口,“沈先生,既然您对前毫无觉,但是提起她的时候你又头疼裂,您看是不是给您进行一场适当的催眠,把她彻底从你的脑海里拔除干净?” “行,就照你说的办!” 沈梓川斩钉截铁下这句话,没有半丝犹豫。 那个肮脏毫无廉的女人,本不该存在他的记忆中。 虚掩的门口,方晓染把所有对话听在耳朵里,以及男人隐隐约约的厌烦鄙夷脸瞧在眼底后,仿佛心脏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搅拌撕扯,疼得她快要爆炸。 她迅速无声地站起身,转身低着头往前走,走着走着,渐渐地加快脚步变成了奔跑。 痛苦中她的视线模糊不清,一头钻进了暗亮的消防通道,身体支撑不住地倒在坚硬的墙壁上,身体慢慢摩擦着墙面跌倒在水泥地面上。 泪水顺着眼角,无声无息地往下滴落。DAmIngPuMP.cOM |